第九章 你懂武麽
那廖楚天在唱，唱著自己的詩。他在感慨，在歎息，在怨，在恨，那手中長劍則發著陣陣咆哮。不知過了許久，似乎累了，那廖楚天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濺起一片灰……
“你懂武麽？”一反之前玩笑模樣，廖楚天的聲音變的嚴肅。
“不懂。”墨刀答道。武墨刀所向往，可那終是很久以前的墨刀，久到墨刀甚至記得不那個時候的自己。
“我看你也不懂！”廖楚天嗬斥道，宛若長輩訓徒。鯉魚打挺，廖楚天一個翻身站立。手中長劍平舉，腿下發力，啪的一聲，碎石飛濺，仔細看，廖楚天腳下地麵竟裂開一道縫隙。
毫無預兆，廖楚天舉劍殺向墨刀。
那劍很快，快的不可思議，快的隻剩下一道銀色劍光，在廖楚天身後。下一刻，劍已至。
麵對這突然一劍，墨刀側身，堪堪躲避。可那劍似擺脫了慣性一般，速度如此之快的它竟停在墨刀身側。劍鋒調轉，向墨刀腰間斬去。
“你很快，至少在我見過的凡人之中，你是最快的。可快又能如何？”廖楚天說話同時，手上長劍不斷揮舞。
除最初一劍外，此時廖楚天的劍已不算快，至少在墨刀眼中那劍不算快。可就是麵對這不算快的長劍，墨刀竟不能反擊。
麵對這長劍，墨刀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好似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已被人掌握。每次避開劍鋒，要反擊時候，那長劍就會剛好出現在自己反擊線路上。這讓墨刀不得不被迫收招，躲避。
“左、左、下、右……”廖楚天一邊揮舞長劍，一邊出聲提醒劍所攻方向。似乎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刺傷墨刀。可他的劍、他的身法，實在太過詭異，最終他的劍還是刺傷了墨刀。
一擊而中，廖楚天瞬間跳開。目光平靜，看著墨刀。雖表麵平靜，但廖楚天內心則早已翻起驚濤駭浪。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絕學竟隻能傷墨刀一絲。廖楚天知道墨刀厲害，從一開始，墨刀出手教訓那些人時候，廖楚天便看出了墨刀的厲害，也正因我這樣，他才會找上墨刀。
隻是他想不到墨刀竟厲害到如此程度。
廖楚天心驚。墨刀也是同樣。
那傷口在左臂，雖隻有很小一絲，那血卻異常醒目。第一次，自滅仙開始，墨刀受過傷，也死過很多次。但這是第一次，他在與凡人的打鬥中受傷。盡管沒了刀，墨刀實力有所下降，可他對麵的畢竟隻是個凡人。
墨刀的目光變了，他在回想，回想之前與狄落戰時的步伐，回想之前葉舞的步伐。
下一刻，墨刀率先出手，與以往相同，墨刀的拳直來直往，隻攻要害，隻是他的步伐變了，變的飄忽，變的毫無規則可尋，變的與葉舞的步伐相似。
“來的好！”廖楚天大聲道。舉劍再次和墨刀戰在一處。
拳風，劍影，在這幽暗的地牢之中不斷交織著一道道迷人的畫麵。依靠那步伐，不再毫無還手之力，此時墨刀已漸漸有壓製廖楚天之勢。
一開始，廖楚天隻是驚訝，驚訝墨刀的強，後來變為疑，疑惑墨刀的改變，最後廖楚天像是想到什麽一般，不可思議的看著墨刀。
“停！”廖楚天大嗬一聲率先停手。他有話要問墨刀。
可他雖停手，墨刀卻未停。
一個閃身，墨刀來到廖楚天麵前，人到拳至，那拳直奔廖楚天麵門。
倉促間，廖楚天舉劍相迎，將劍橫在麵前。
霎時就聽砰的一聲，廖楚天應聲飛出，摔在地上。沒有繼續追擊，墨刀靜靜站在原地。從廖楚天動手那一刻，墨刀便知他隻想試探自己。因為在廖楚天身上，墨刀沒有感受到絲毫殺氣。至於那一拳，則完全是為了報仇。
“我都說停了你怎麽還動手！你想殺了我嗎？”廖楚天從地上爬起，極為不滿的看著墨刀。他表情憤怒，隻是那憤怒的臉上正有一道鮮紅的印記很是明顯的印在他的臉上。
“我問你，你是不是認識葉舞大……”廖楚天本想說葉舞大師，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同時像是想起什麽恐怖之事，廖楚天猛的打了個冷顫。
廖楚天認識葉舞，他的控水劍法，就是那之前用來對付墨刀的劍法，便是同葉舞所學。控水劍法，顧名思義，用劍控水，以劍引水。做到控製敵人的行動，用此之劍控彼之身。做到控敵引敵。簡單來說就是用破綻與預判來引導敵人的攻擊，從而達到控製敵人與壓製敵人的效果。
這劍法很難學，為了學這套劍法，廖楚天足足用了十年。為表授藝之恩，廖楚天本想拜葉舞為師，但葉舞沒有同意，說收徒弟太麻煩。可出於尊重，廖楚天又不好直呼葉舞之名。便稱呼葉舞為大師。
誰知葉舞聽了後，竟出手狠狠的教訓了廖楚天一頓。將廖楚天打的在床上足足趟了七天七夜。
“我又那麽老嗎？你居然叫我大師？！再讓我聽到你這麽叫我，不管你再哪，我一定殺了你！”廖楚天不自覺的回想起了葉舞臨離開前說的話。
“你認識葉舞？”廖楚天問，他認出了墨刀的身法。因那身法本和控水劍法本是一套，葉舞教過他，隻是廖楚天到最後也沒能學會。
“不認識。”墨刀皺眉，他想起了那個一身白衣的男人，那個強的離譜的男人，那個偷走他刀的男人。
看到墨刀皺眉，廖楚天瞬間明白了。在他想來，墨刀也一定同自己一樣，被狠狠的收拾過。
“那他現在在哪？你知道嗎？”自動將墨刀的‘不認識’略過，廖楚天知道，那是氣話。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確實猜對了，那是氣話。
“不知道。”墨刀道，他何嚐不想知道葉舞在什麽地方。如果找到葉舞，搶回刀，他便不必被抓來至此，依靠刀，他完全可以殺進來，再將人救走。
依靠刀？墨刀忽的微微一愣。“為什麽要依靠刀才能救人？”墨刀在問……
幽暗中，某處一座緊閉著的大門忽的顫動了一下，開啟一道細細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