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來龍去脈
“你們都出去。”卓青說著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麵,饒有興致的看著,如同看戲一般。
“段哥,不要,你快走,快走吧。”倩兒抱著段磊,勸阻著。這段時間,她對卓青已有些了解,深知那卓青家世顯赫,非尋常人家可比。此刻,若是段磊出手,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憤怒早已衝昏了段磊的頭腦。這是什麽地方,是供男人享樂的地方。她最最心愛的倩兒竟淪落在此,不用猜,段磊也知道此一定和卓青有關。看著倩兒那消瘦的身軀,憔悴的麵孔。段磊隻覺得心如刀絞,他實在不敢想象他的倩兒到底受了多少罪。
倩兒離開了他,甚至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但段磊卻始終難以割舍掉這段感情。看著此刻的倩兒,他怎麽可能不怒,怎麽可能不瘋狂。
“放開我!”段磊大吼一聲,一下子將倩兒推到一邊,揮拳向卓青打去。
那卓青依舊隻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隻是他的目光變了,充滿失望。在那段磊的拳頭即將碰到他時,突然出腳踢在段磊小腹之上,將他踢翻在地。而後緩緩起身,一隻腳踏在段磊的臉上。
“劍來。”卓青說道,同時伸出手。就見一柄寶劍破窗而入,飛到他的掌中。
啟初卓青還想看場好戲,誰知那段磊竟不知好歹的對自己出手。這讓卓青瞬間沒了興致,抽出長劍,向段磊刺去。
“不要!”倩兒大吼一聲,上前一把將那長劍攥住。鮮血順著倩兒的手緩緩流了下來。
“滾開。”卓青的臉上充滿不耐煩的表情。沒有對倩兒下殺手,那是他賺錢的工具,因為這家醉香樓是他開設的。
“求求你,公子,求求你放了段哥。他不敢了,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敢了。”倩兒說著,不斷的磕頭。磕到頭破血流也不曾停下。
“倩兒,不要求他,要殺便殺。”段磊恨恨道。
“求求你,公子求求你。”倩兒依舊在為段磊求情。
“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卓青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玩味的笑容,似一下子又來了興致。
“謝謝,謝謝公子。”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卓青說著,將長劍送到倩兒手中。“你替他。”
本來還在因為卓青放過段磊而笑的倩兒,表情一下子呆住了。怔怔的看著手中長劍。
看著那倩兒的表情,卓青在笑,笑的十分開心。他的惡趣味終於得到了滿足。
“不要!”段磊出聲阻止道。
“閉嘴!”卓青說著,抬腳重重的踏在段磊胸口。使段磊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段哥!”倩兒驚叫一聲。
“我的耐心有限,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選擇,要麽自己死,要麽我殺了他。”卓青說道。
“不……咳咳……不要……”段磊祈求的看著倩兒。
“段哥,對不起,倩兒對不起你。”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後悔拋棄段磊,後悔被卓青迷惑,後悔貪圖富貴,後悔自己所做的一起。可是後悔又有什麽用呢,一切已經發生,她與段磊注定已回不到從前。倩兒目光含淚看著段磊:“段哥,忘了我,我是一個不值得你去愛的女人……”倩兒說著將長劍放在咽喉,劃過,血噴灑而出……
“倩兒!!!”段磊瘋狂了,徹底的瘋狂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不斷的大吼著,吼到聲音嘶啞,吼到眼睛血紅……
“哈哈……哈哈……”卓青笑了,他終歸看到了一場好戲。“我等你。”卓青說著,轉身離去,隻留下段磊獨自的跪在地上,抱著倩兒的屍體。
忘不掉,段磊無法忘掉那一天。那一天他失去了倩兒,徹徹底底的失去。自此段磊便活在了仇恨之中,他發誓,無論用什麽辦法也要殺了卓青。
“殺!!!”樹林中,段磊吼道。此時的他已完全放棄了防守,麵對卓青長劍不閃不躲。隻是拚命的揮刀。
奈何他與卓青之間終有著不小的差距。不多時,他已滿身傷痕,可卓青依舊毫發無傷。
世間一分一秒流逝,終於段磊所帶來弟子被卓青盡數殺光,隻剩下他一人。並不是因為他武功高強,而是那卓青故意為之。
他就是喜歡看別人眼神中那種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段磊瘋狂的吼著。
“沒意思。”似終於玩膩了,卓青淡淡道。腳下速度相比之前一下子快了許多。幾個閃身,瞬間來到段磊近前。手中長劍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脫手而出。下一刻,那長劍竟如同活了一般,翻轉著飛到段磊身後,噗的一聲,一下子刺進他的後心。
“我……”段磊的聲音戛然而止,瞪著一雙血紅雙眼死死的看著卓青。
緩緩從段磊身邊走過,卓青伸手從段磊後背之上抽出長劍,噗的一聲帶起一片血花。
長劍被抽出,那段磊卻依舊那般靜靜的站在那,保持著揮刀姿勢。
“倒。”來到段磊麵前,卓青伸手輕輕的按在段磊額頭之上說道。
這時,本來應該死掉的段磊突然活了過來,手中長刀猛的揮下。
那卓青猛的一驚,瞬間後退,但他終歸還是退的慢了。手臂之上被劃出一道血痕。
笑,段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似心中願望終於得以實現。下一刻閉上雙眼,徹底斷絕了生機。
“該死!”卓青憤怒的大叫一聲,揮動手中長劍,瞬間斬下段磊頭顱。可他似乎還不解氣,跑上去對著段磊屍體不斷地揮劍,似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卓青似乎累了。滿身是血的他回到馬車之上,恨恨道:“出發。”而後便一言不發。
馬車動了,離開這血腥之地,向著未知方向駛去。
透過窗戶,嶽秋水看著那滿地血水,橫屍遍野,以及身首異處的段磊。心中決定,等到墨刀醒來必須在第一時間逃走。
夜更深了……隻留下一地的屍體相陪伴。
墨刀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隻是在他的眼角之上竟掛著點點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