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脫困四
“想不到兄台身手這般了得,佩服,佩服。”那城主目光熾熱,對墨刀稱呼也從你,變成了兄台。
“什麽時候出發。”無視了那城主的阿諛,墨刀隻關心自己何時能離開此處。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神色,但礙於有求墨刀,那棄天城城主並未發作,說道:“明日一早,我便帶兄台去那裏。”
“好。”墨刀應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一聲輕嗬傳來。
郭笑非依舊站在原地,目光之中帶恨。他在怨墨刀對她的見死不救,同時也在歎自己命運可悲,如此想著,淚水不自覺的流出。
她身旁的女隨從卻突然在這一刻出手。
柔弱女子,隻有一臂,麵對眾人眼神之中卻絲毫不見畏懼神色。突然出手,自身旁一人手中躲過一把長劍。
“小姐!你先走!”她大聲說道。
墨刀停了下來……
“你想逃?”那城主饒有興趣的看著女子。之前墨刀與白衣男子之間對決多少讓想要看場好戲的他有些失望。
“小姐,你快走!”沒有理會那城主,女子說道。
“可是你……”郭笑非不願丟下她。
“不用管我,你先走!”女子大喊道。
“我……我……”郭笑非猶豫不決。
“抓住她們。”那城主隨意說道。靠在座椅之上,手中酒杯輕晃,饒有興趣的看著。
“殺!”一聲呐喊,身負刀疤的男子率先出手。
沒有兵刃,雙拳是他最好武器。拳上帶風,男子揮舞雙臂向女子攻來。
麵對男子雙拳,女子提劍相迎。拳與劍的較量,孰強孰弱,不言而喻。隻是女子的速度太慢,手中劍刺出瞬間,便被那男子輕易躲開。
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男子躲開長劍之後,上前一步,雙腿前後彎曲,馬步側站。單拳自腰間前衝。
霎時就聽彭的一聲,男子拳頭結實的打在女子小腹。
女子吃痛,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換做平常時候,女子早就倒地不起。可這一刻,她竟然強忍著痛,咬牙還擊。劍自上而下劈斬。
“嗯?”見女子並未倒下,那城主發出一聲驚訝聲音。“還不錯。”那城主輕聲自語道。
刀疤男子再次躲過長劍,腳下用力,來到女子身後,單拳自下而上,又一次打在女人身上。
痛,再次傳來,女子依舊沒有倒下。
兩拳過後,依舊沒有將女子擊倒。刀疤男子似乎覺得有些丟臉,發起狠來。一拳連著一拳,一拳接著一拳,拚命的打在女人身上。
身軀搖晃,女子早已滿身是血,本來還算有著些許姿色的臉蛋,已變的不成人形。可她手中劍從未停過,依舊不斷揮舞。
此刻的女子就如同斷翅的蝴蝶一般,用手中劍化作翅膀,在不斷飛舞。也許她終歸不能飛出這牢籠,但她卻絕不放棄。
“停下!快停下!你會死的!”郭笑非大叫道,她不想失去這惟一一個自己親近之人。
郭笑非目中含淚,祈求目光再次向墨刀看來。
麵對郭笑非目光,墨刀則依舊無動於衷。
終於,倒地之聲傳來,女子被打倒在地。她拚命掙紮,用著全身力氣,可最終她還是沒能再站起來。
男子大口喘著粗氣,似乎也累的不輕。看著倒在地上,還在不斷蠕動想要反抗的女子。男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欽佩。
“大人,這個女人可不可以送給我。”男子說道。他想要救下麵前女子,因為他實在不願這般女子從此淪為男人玩物。
“你知道規矩。”城主淡淡說道。
“大人我會盡快把‘錢’湊齊的。”男人說道。
城主微微搖頭,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冰冷,帶著絲絲殺意。“你知道規矩。”
“我……”看著那城主目光,男子終於懂了,懂了那規矩二字的含義。“我隻是不遠這般有骨氣的女人淪為玩物。”雖然心中害怕,男人還是將自己所想說了出來。隻是他的聲音很小,似乎怕被別人聽到一般。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棄天城城主說到這裏話音一頓,單手抬起,五指張開下壓。“我便更不能放過她!你要記住!女人隻能是男人的玩物!”隨著他話音落下,頃刻間就聽到一陣骨骼斷裂聲音。
那躺在地上的女子如同被一座大山壓身一般,狂吐鮮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男子一驚。他想上前勸阻,可最終他還是沒能說出口,隻因他太害怕了,害怕那棄天城城主。
麵對那非人力量,男子心中生不出絲毫反抗勇氣。
雙腿被無形力量擠壓已經變形扭曲,女子目光卻依然伶俐。
自從被墨刀見死不救,女子學會了反抗。她在那一刻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的命,終歸是自己的,也隻能自己來救。
看著女子伶俐目光,那棄天城城主不知為何,忽然變的憤怒,大嗬一聲道:“死!”說著手向下壓,要將女人置於死地。
就在女子即將身死時候,墨刀上前,一把將那棄天城城主手臂抓住。
“把她給我。”墨刀說道。
“不行!”那棄天城城主拒絕道。他似乎特別恨女人,尤其是有骨氣的女人。
“把她給我,我幫你取回你要的東西。”墨刀說道。
“你要出爾反爾?”那棄天城城主質問道。
“對。”墨刀說道。
“你!”那棄天城城主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怎麽也想不到,墨刀竟是一個如此不講信譽的人。
目光直視看著墨刀,片刻之後那棄天城城主說道:“好,我把她送你,但你必須把我要的東西帶回來。”那棄天城城主最終妥協了。墨刀畢竟不屬於這裏,這是他妥協的原因。
下一刻棄天城城主抬起手掌,撤掉了壓在女人身上的力量。
“謝謝……”女人看著墨刀,感謝道。隻是她目光有些暗淡,最終她還是需要被人救,才能生還。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隻是女人心中卻又生出一股暖意。這一刻她明白,自己終於有些懂了墨刀。懂了那個冷血無情,對別人生死見之不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