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兩個女人一場戲
電梯內,隻有他們兩個人。
葉桑刻意站在最裏的角落,腦中亂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麽大的空間,你幹嗎非得和那個角落過不去”,孟合伸手一把扯過她。
踉蹌跌入他的懷抱,再沒掙脫開。
“看樣子你剛才是看到你以前的同學了,怎麽,撞見杜婉婉老公出來偷腥,你反倒六神無主了?六神無主的應該是杜婉婉吧……難不成,你以前也跟這位曾經的男同學有過瓜葛?”,孟合收縮懷抱,控製著懷中的葉桑,在她耳邊低語,口氣溫熱,但聲音中多了一絲冷意。
“沒有沒有!怎麽會!我和唐宋沒什麽瓜葛”,因為心急而脫口而出,反應有些過度。
她說的是實話,她和唐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是最普通的同班同學關係。
“哦?是嗎……你這麽緊張幹嗎?”,聯想到葉桑看到婚紗照時突然的淚崩,孟合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直覺。
為避免越描越黑,葉桑不再反駁。
但她的沉默被孟合認為是心虛的默認,他的怒火瞬間點燃,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沉默不語,疲於和他爭辯的樣子,何況現在這種沉默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電梯門開,他用力把她拽進酒店房間,反手關門後,一把將她推在牆上。
扯下口罩,不管不顧的開始強吻她,滿心怒火和醋意都化作重重的吻,細密的落在她唇角、脖間。
想要吃掉她、想要殺了那個男人,即使他隻是嗅到一點點異樣的氣息,這已經足夠讓他抓狂。
“你瘋了!放開我!孟合!孟合!別這樣!”,葉桑使勁捶打著孟合的肩背,想要逃脫這如雨而落的索取。
“你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你答應我,好不好……葉桑……說你愛我.……說你愛我,好嗎.……”,他停下動作,將臉深深埋在她柔嫩的脖頸中,委屈的胡言亂語著。
肩頭的衣服已經被扯破,裸露出的細白肩膀在黑暗中極具誘惑力。
“孟合……我想先去洗個澡,累了,想早點休息”,葉桑試探著想要推開他,這個樣子的自己最好還是先遠離他比較好。
沉默片刻,他還是放開了對她的禁錮。
衛生間內,葉桑發呆、衝澡、流淚、罵自己愛哭、猜測孟合在外邊做什麽……時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
這一次沒有孟合的催促。
開門出去才發現,他沒在房間。
不想吹頭發,就那麽散亂著頭發坐在床邊,正對麵的鏡子中映出她嬌俏的臉龐,洗過澡後,雙頰添了一片紅暈,別有一番風情。
大約等了十分鍾,門開了,孟合提著兩份外賣走了進來。
“餓了吧,吃點東西”,隨手將外賣往桌上一放,孟合皺著眉走到葉桑麵前:“你怎麽洗完澡又不吹頭發?”。
葉桑不敢惹他,準備起身去拿吹風機,結果站起一半又被他一把按下:“等著”。
像上一次一樣,他溫柔的為她吹幹了頭發,梳理好之後,又用同樣的眼神欣賞一番,才算滿意。
“吃飯吧,”,輕拍她的頭頂,示意她可以起身了。
兩份白粥,一份龍井蝦仁、一份清炒西蘭花。
葉桑心中還在惦念唐宋和那個陌生女人,毫無食欲,但又不能不吃,所以機械化的下筷、入口、咀嚼、吞咽。
食不知味。
“好吃嗎?這家老店做龍井蝦仁是一絕”,孟合看她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往嘴裏放蝦仁,還以為她很喜歡這道菜。
點了點頭,發出一聲微弱的嗯。
不記得吃了第幾顆蝦仁時,門外響起一陣吵鬧和打砸聲,聲音越來越大,夾雜著女人的哭叫聲。
什麽情況?葉桑抬臉望著孟合。
“你看我幹嗎……好奇就一起出去看看”,孟合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算了,我對別人的事兒向來興趣不大,吃飯”,葉桑提起的一點好奇心又被自己撲滅了。
“真的嗎?你不是好奇心很重嗎”,孟合一臉不信。
“我好奇心再重,也不是對誰都好奇……你以為我真那麽閑……”。
她的這句話剛說完,就聽到門外的怒罵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唐宋!你特麽到底選誰!”。
這陌生的女聲不知道來自誰,但她口中的唐宋二字,紮了葉桑一下。
“唐宋啊……看來他遇到麻煩了,還是去看一下吧?萬一你老同學出了什麽事兒,你也好幫忙通知一下他的太太-——杜婉婉,不管怎麽說,你們也算是……舊相識,我是說,你和杜婉婉”。
孟合不給她猶豫的時間,拽她起身,朝門口走去。
走廊的另一端,站著相互拉扯不止的三個人,兩女一男。
好幾間房都打開了門,探出好奇的腦袋,還有位大哥,直接站在三人兩米外的位置近距離圍觀。
看不清他們的五官,但直覺告訴葉桑,不用通知杜婉婉了,她就在那兒,離自己十米的距離,和那個妖豔女人相互撕扯著頭發。
夾在中間的唐宋兩邊挨打。
為什麽女人打架一定要扯頭發?葉桑看著他們,腦海中竟然冒出的是這句話。
“喂!幹什麽呐!”,兩名保安從葉桑身邊衝過。
人們尋聲朝葉桑的方向看來,接著,有人快速縮回腦袋關了門。
葉桑也想返身回屋,可身體不受控製,它不走。
在保安的幫助下,唐宋得以脫身,看得出他非常生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眼前的兩個女人頭發已經亂如鳥巢,衣服也互扯的不成樣子。
此時,杜婉婉的貴婦打扮為她的行為平添一份好笑和可悲。
她和她口中的妖豔貨色一樣,髒話連篇,你來我往,想在對方身上用盡生平所學毒咒。
“你們能不能住手!還嫌不夠丟人嗎?!”,唐宋忽而爆發嘶吼。
這一聲,大概上下兩層都能清晰聽到。
杜婉婉和妖豔女同時靜止了幾秒,但,仍舊誰也不肯先鬆開手,她們不是不知道丟人,隻是,誰也不願認輸,這是決定地位的時刻。
“好!你們不鬆手!我走!你們愛打到什麽時候打到什麽時候!”,唐宋快步想要離去。
兩個女人見狀,觸電般鬆開彼此的手,一左一右上前去扯唐宋的胳膊。
然後他們三個人就這麽,在拉扯中走到了葉桑三米外的位置。
杜婉婉看到了她,唐宋看到了她,那個女人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