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壓抑不住的冷血
“李梓風,你跟我來一下”歐陽汐麵無表情的喊住了準備走出校門的李梓風。
李梓風一直跟著歐陽汐走到教師辦公室。
“陳凱已經包紮傷口了,李梓風同學,剛開學沒幾天你就打架,我知道和同學之間發生矛盾在學校裏是常有的事,但你也不至於動刀子吧?”歐陽汐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就到課室和醫務室了解了情況。
“輔導員,第一,不是我先挑起的事情,是陳凱他侮辱我。第二,我帶刀子來上學不是為了砍人,而是為了保護自己。”李梓風說道。
“李梓風同學,這裏不是戰場,這裏是學生學習的地方,雖然這次確實是陳凱的不對,不過還請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歐陽汐依舊不冷不熱的說著。
李梓風突然看著自己,冷冷的眼神射向了歐陽汐的雙眼,冰冷的殺氣更是彌散了整個辦公室,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狂妄。他不允許任何人騎在自己頭上。
歐陽汐顯然感受到了來自李梓風的殺意,身體微微顫抖,可她的眼神卻迎向了李梓風犀利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驚懼。
辦公室裏的其他老師感受到了那一股冰冷的氣息,理智的選擇遠離這邊,不過辦公室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邊,心中閃過同一個疑問,這個學生是誰啊,為何會發出如此會令人感到恐懼的氣息。
“我知道了,輔導員,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李梓風望著歐陽汐那無懼的眼神,臉上忽然露出淡淡的笑意,說完李梓風就走了出去。自己何必跟一個女子斤斤計較呢,現在最大的問題,應該是怎麽處理自己性格上的事情。
呼,辦公室裏所有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歐陽汐更是一把抓住了椅子,差點就坐在了地上,看著李梓風的離去,心中一陣疑惑,他真的隻是個學生嗎?
陳凱被李梓風砍傷的事很快就被上報了學校,學生在校被砍傷,這絕對會是震驚學校的事情,可是奇怪的是當校長知道砍人的是李梓風之後,並沒有發出通報批評,所有事情都被鎮壓了下來。除了當時在場的所有學生和陳凱之外,其他人一律不知道這件事。
陳凱好歹也是大二公認的第一霸主,哪會這這麽輕易服輸呢?隻等著放學之後好好教訓教訓李梓風。
準備去酒吧的李梓風,剛走出校門百米,便有幾個奇裝異服,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小混混向自己圍了過來,臉上充滿了囂張。
“你叫李梓風?”帶頭的一名男子嘴裏叼著幾塊錢一根的便宜雪茄,耳朵上穿了三四個貓洞,頭發染的金黃,滿臉不屑的對李梓風問道。
不用說就知道這些小混混是陳凱找來的,李梓風也沒理會,擠過一名小混混繼續向前走去。
“操你*的,老子在跟你說……”金毛大怒,一邊叫吼著一邊握緊拳頭就往李梓風衝去。
李梓風哪能讓他得逞,身體偏了過去,躲過了拳頭,金毛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重重的被李梓風踹飛了出去。
“大哥”其他小混混心中大驚,有的朝金毛奔去,有的則是把李梓風死死的圍住,眼中充滿怒火。等待著金毛的命令。金陵大學可是他們的地盤,今天接到龍爺的電話,說要教訓金陵大學叫李梓風的學生,想著不就一個學生麽,能有多厲害,水果刀之類的家夥也沒帶上,可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學生先動手,這叫他們如何不怒?
“滾開”李梓風看也不看圍著自己的混混,冷冷的說出了一句話。不知為何,一聽到別人侮辱自己母親的話,他整個人就狂躁了起來,殺意更是抑製不住的爆發出來,整個人再次變成了冷血瘋子。
“給老子打死他”此時的金毛已經被扶起來,對小混混吼道。
小混混向李梓風衝了上去,隻見李梓風一個後移,避開了一名混混的一腳,往前一步一拳打上了一名小混混的鼻梁上,卡嚓一聲,鼻梁骨斷裂的聲音傳來,而這名混混也像金毛一樣直直的飛了出去。身子還沒落地,李梓風就做出了讓其他混混根本沒機會做出反應的動作,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斷響起,接著就見到一具具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上。
最多兩分鍾的時間,這幾名小混混就躺在地上,有的抱著自己的腿,有的摸著自己的手臂,有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和腦袋,不停的哀嚎著。
學校門口,剛剛走出校門準備看好戲的陳凱和幾名紈絝子弟,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而李梓風那修長的身影一步步的朝前方走去,說不出的瀟灑,說不出的孤傲。
李梓風並沒有直接回酒店,也沒有去找龍爺,而是來到了一間夜色酒吧,現在時間還早,酒吧裏並沒有多少人,要了幾瓶青島,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下。
“帥哥,讓妍兒陪你喝兩杯吧”剛剛坐下,一名身穿粉色吊衫,下身是一條黑色超短裙,臉上化著濃濃的妝自稱妍兒的十七八歲少女走了過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身體微微向前弓著,露出隱隱能夠看見那不深不淺的乳溝。
“走開?”李梓風並沒有心情找小姐陪酒,冷冷的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自己竟然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帥哥,就讓我陪陪你嘛”妍兒不肯罷休,向李梓風更靠近了點,雙手挽住李梓風的手臂,用那剛剛發育的胸部蹭了蹭,說不出的妖豔。
“你太醜了”李梓風喝了一口啤酒,更不厭煩的說道。
“什麽?你說老娘醜?”妍兒用手指著自己,雖然自己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但自己好歹也是這個酒吧的花魁,花容月貌,哪個男人看到自己不是神魂顛倒?今天看見這小白臉長相有幾分英俊,上前調侃一番,卻沒想到不搭理自己,還說自己醜?這可是最大的侮辱。
懶得和這種女人計較,抓起桌上的一瓶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心裏折磨著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看一看,說不定哪天因為一句話,而把對方殺死,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
妍兒正要發怒,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陣呻吟,幾個花花綠綠的小混混進了酒吧,走到一名手上紮著繃帶,滿臉刀疤的光頭胖子跟前,幾名小混混不斷的哀嚎著。
“你們他媽的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這麽多人連一個學生都對付不了,以後還怎麽混?”這名刀疤胖子對眼前的幾名小混混嗬斥道。
“虎爺,你終於來了,有人欺負我,他居然敢說我醜,人家長的真的很醜麽”妍兒走到胖子的麵前,直接撲倒在胖子的懷裏,一臉可憐兮兮的哭訴道。
“虎爺,那小子真的好厲害,我們幾個都不是對手”金毛小混混滿臉哀求之色。
“一群飯桶,要讓龍爺知道你們連一個學生都對付不了,你們全都得斷手斷腳,白養你們了,哎喲我的小妍兒,誰敢欺負你,跟虎爺說說”最後一句話是對妍兒說的。
“就是他,那邊喝酒的那小子”妍兒用手指了指李梓風這邊。
“虎爺,就是這小子,就是他打的我們”妍兒指著座位上喝酒的李梓風,金毛首先驚喊了出來。
“他媽的,這可是我虎爺的地盤,哪來的臭小子在這撒野”胖子大怒,從吧台拿了一瓶啤酒就氣勢洶洶的朝李梓風走來。
“虎胖子,看來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啊”知道他是當初在星巴克被自己捅穿了手的胖子,也沒看他一眼,抓著啤酒又喝了一大口。
胖子渾身一顫,聽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再仔細看去,嘩啦一聲,手中的玻璃掉落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神態更是瞬間變得貢貢順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這.……這位大哥,怎麽是您啊..”
“胖子,手好了嗎,另一隻手是不是也癢了,要不要我幫你治治”李梓風淡淡笑道,拿出匕首在玻璃瓶之間劃著,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胖子看見李梓風手上的匕首,瞬間就跪在了地上,胖子可不想另一隻手又多了個洞。
“大哥,這全都是誤會,天大的誤會啊”胖子哪敢得罪李梓風,跪在地上解釋道。
小混混們還在等著虎爺會怎麽折磨李梓風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的虎爺會直接下跪,對這位學生貢順的像哈巴狗一樣.……
當年這位虎爺在長鴻街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心狠手辣,殺人無數,有著驚雷猛虎震長鴻的名號。
“那些是你的人?”李梓風也沒看胖子一眼,而是頂著桌子上的酒瓶,故作深沉的說道,他知道,想要鎮住這些黑道大佬,隻能比他們更強。
“是……是我的人”胖子沒敢抬頭看李梓風,而是低著頭。
“還不快滾過來給這位大哥跪下來道歉”胖子又轉過頭對幾名金毛小混混和一名妖豔女子大吼道。
“大……大哥,對不起。”幾名小混混和妖豔女子立馬就走了過來撲在了跪在了地上哀道。
“告訴他們,以後,不要去金陵大學鬧事,好歹我也在那讀書,可不想受到什麽打擾”李梓風喝了一口酒,冷言著。他可不敢保證下次再見到這幾個小混混會不會殺掉他們。
“是是是,小虎一定吩咐他們。還不快多謝這位大哥大恩?”胖子滿頭是汗,自己的小弟居然得罪捅傷自己的人,這不是找死麽。
幾個小混混朝著李梓風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口中連呼感謝。
“滾吧”李梓風頭也不抬,拿起酒自顧自的喝著。
幾名小混混獲得如此大救,往門外飛奔而去,隻留胖子和那名叫妍兒的女子在旁邊不知所措。
“讓這個女人也滾吧,以後我不想在長鴻街看到她”
“是是是……還不快滾”胖子不斷的用袖子擦著自己額頭的汗水,朝妍兒大吼了一句,自己也趕緊離開。
“等等”李梓風忽然叫道……
“大哥還有什麽吩咐嗎”胖子趕緊上前,在李梓風麵前,他乖順的像一條小母狗。
“給我再來幾瓶啤酒,然後拿兩包中華來”
“是是是,馬上就來”
胖子也不敢怠慢,吩咐服務員好好招待一下李梓風,這才走出了酒店。
“虎爺,這小子到底是誰啊,不就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麽,我看你怎麽這麽怕他啊”胖子剛走出酒吧,早在門口等著的金毛混混立刻問道。
等來的不是虎爺的回複,而是重重的一記耳光出現在自己臉上。
“你虎爺的手就是這小子捅傷的,連我都不敢惹的人,你也敢惹,以後,誰敢到金陵大學鬧事,幫規處置,今天的事要是誰敢說出去,定殺不饒。”虎爺提起自己的手咆哮道。
此時的李梓風依舊喝著酒,遞過服務員送來的香煙,悠然的抽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來酒吧的人越來越多,剛才那一小段小插曲很快就被人忘記,不過酒吧的工作人員看向李梓風的眼光都有一種畏懼,沒有他的吩咐,也不敢靠近李梓風五米內。
重金屬的音樂看向了起來,霓虹光也來回在室內閃耀,酒吧中心已經有一群年輕男女開始舞動自己的身軀,角落的座位上也幾乎坐滿了人,吧台邊的MM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李梓風盯著桌上的八個空酒瓶,冷峻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起身走出酒吧,就聽見一陣嘈雜聲。立刻圍了很多人,李梓風不喜歡看熱鬧,隻是門口人太多,將門口堵住沒辦法出去,隻好張開雙手,推開旁邊的人請讓自己出去。
“臭小子擠什麽擠,沒見大爺正忙著呢?”此時最前麵的一名大漢被李梓風推到一旁,很是憤怒的說道。
“你忙你的,我隻想出去?”李梓風的聲音又恢複了冰冷。不知道為何,每次受挑釁,李梓風狂傲的一麵總是上了頭。
“操,老子今天是不是撞邪了,剛出門就一小子撞,現在又被一小子推。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那大漢說著一巴掌朝李梓風臉上扇去,可話說到一半,就傳來一陣尖叫。
李梓風的匕首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手上,一刀劃破了大漢的手掌,接著又割斷了大漢的手筋,隻見速度太快,快的其他人沒時間做出反應。
大漢的慘叫聲覆蓋了酒吧的音樂,正在毆打過頭這名學生的幾名男子回過頭來的,看見自己的老大被人刺傷,一個個從後麵掏出西瓜刀就朝李梓風撲了過來。
“在我麵前耍刀子”李梓風冷笑一聲,身影朝幾名男子閃去,左手抓住一名男子的手臂,右手拿著匕首從大漢的肩膀處一刀砍了下去,男子的手臂直接甩了出來,掉在地上,隻見男子口中及時響起了比大漢還要悲催的叫聲,瞬間昏迷了過去,倒在了地上也沒有起來。
其他幾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李梓風直接就把一名男子的手臂看了下來,就感到自己身上傳來劇痛,要麽在肘關節要麽在手腕上。
而他們手中的西瓜刀都掉落在了地麵上,短短五分鍾,以欺人為樂的幾名男子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李梓風除了身上濺了血跡之外,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大氣也沒有喘一下。
“張健?原來是你啊?你沒事吧?”李梓風走到那名男子麵前,才發現這名男子是開學時為自己帶路的張健。
“我……我沒事。”張健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眼中的畏懼之色還沒有褪去。
“沒事就好,早點回家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李梓風老氣橫秋的說道。
“多……多謝你,李梓風”張健還記得李梓風的名字。
“噢?你還記得我名字啊”張健弱弱的說了一句,讓準備離開的李梓風停下了腳步。
“我……我下午在學校的時候還看見你砍傷了陳凱”張健吞吞吐吐的說完一句話。這李梓風一開學就在學校大出風頭,想讓人不認識都難.……
“噢,這樣啊。你來這裏做什麽?“李梓風還記得張健說過他是農村來的,靠自己的努力考上金陵大學,張健不可能會花錢來酒吧消費。
“我在這裏打工,雖然學校減免了我的學雜費,但我的母親也需要錢來看病,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我爸爸的工資根本就不夠三個人的日常開銷,我想幫家裏人分擔一下.……所以我白天上課,晚上都在酒吧打工”張健老老實實的說了一遍。李梓風總算是明白了,學校為了提高自己的名譽,從別的學校挖了很多成績好的學生,不但減免學費,有的還要補貼生活費,張健正是其中一名。
“噢,你傷的這麽嚴重,先不要上班了,這裏的錢你先拿著,先給你媽治病”李梓風說完從口袋中掏出一疊現金,起碼上萬。遞給了張健。
“這.……”張健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梓風,眼裏布滿淚水。
“我不是特招生,這點錢對我來說不重要,你拿著吧。”
“告訴你們虎爺,張健,是我李梓風的朋友,以後在你們這上班,給他開三倍的工資,不上班,也得照付這三倍的工資。”
李梓風把錢塞到張健的手裏轉頭走進酒吧,對招待生說道。
說完李梓風走出了酒吧,拿出一包中華,抽了起來,在路燈照射到的夜幕下遠遠的離去。。
張健看著李梓風的離去的背影,心裏滿滿的都是感激之情。
回到酒店後的李梓風,把帶有血跡的新衣服扔在了垃圾桶裏,洗了個澡倒頭就睡了過去。現在的李梓風可不在乎什麽東西,隻要自己有錢,就什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