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自言自語
不是自己跑的。
厲明謙的這句話,讓蒲千凝微微感覺吃驚,“他們夫妻倆,看起來挺和善的,也不像是得罪了人啊。”
思考讓蒲千凝的腦袋嗡嗡作響。
“好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藥吃完,然後好好休息。”厲明謙給她倒了水,拿了藥。
像是父親盯著生病的女兒般,看著她把事情做完才滿意,“我先走了,你有什麽不舒服的,立刻給我打電話,不許強撐!”
“好。”
厲明謙知道這‘交代’容易,可實踐起來很難,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的控製欲有些強。
然,麵對這樣一個特別的姑娘,他不看緊點,還真的怕被人搶跑了。
“我晚點給你打電話,晚上你想吃什麽,給我微信,我給你帶。”
“嗯。”
厲明謙還想說話,被蒲千凝強行推出了門,打發走了,他再不走,她真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媽’。
當然,厲明謙也並沒有那麽閑,在蒲千凝看不見的時候,一直用電話遙控著案件的調查。
一回到辦公室,立刻讓留守大本營的同事到會議室開會,“不好意思,早上有些事情耽擱了,我想利用幾分鍾的時間,梳理案子的最近進展。大家各抒己見,不用拘謹。”
“我調查了珊珊的朋友,據她閨蜜廖梓琪說,他們夫妻倆的感情表麵上一直都很好,但有好幾次,她都看見楊晉跟另外一個女生在一起。
但因為珊珊在懷孕,又後來又因為產生時造成了大車禍,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調增珊珊的負擔,便沒有將此事告知她。”
“哦?廖梓琪知道那女孩的身份嗎?請她到隊裏來,做一副拚圖。”
“擦肩而過,估計難,而且她已經想不起來,當時遇見楊晉是什麽時間,在什麽地方了。”
廖梓琪提供的這條線索,調查起來頗有難度,但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是真實存在的事,就不會調查不到,“調查楊晉的朋友和同事。”
“好的。”
“我覺得住在他們樓下那護士秦雪,也要重點查一查。”米伊琳道,“我總覺得,她跟我們交流的時候,言辭閃爍。你們想,他們的工作本來就累,回到家以後就想休息,可住在樓上的人,三天兩頭吵架、砸東西,煩都煩死了,這事怎麽可能會習慣?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珊珊死的時候,她並沒有時間證人。”
厲明謙表示同意,“你們分頭去調查楊晉和珊珊的朋友、同事,我親自去找秦雪。”
剛下班的秦雪,一臉沒好氣的坐在醫院的小會議室,“我之前就已經跟你的同事說的很清楚了,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幫助你的?”
“我希望你把十一月三日的事情,再詳細的說一遍。”
“那天早上,我8點多起床,然後去菜市場買了菜,然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因為我晚上要值大夜班,所以吃了午餐之後我就睡覺了,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樓上有人砸東西的聲音,因為這聲音最近經常發生,我以為又是樓上的夫妻吵架,覺得很煩,所以帶了耳塞繼續睡覺,一直睡到8點,鬧鍾響了,我才起床找東西吃,就在我準備出門的時候,你的同事就來找我了。”
秦雪回答得很流暢。
“你剛才說,你覺得很煩,那你為什麽不上樓去詢問一二?”
“這有什麽好問的?再說了,他們夫妻倆吵架,跟我這外人說的著嗎?”秦雪悶哼了一聲,表情也變得不那麽友善了,隱忍著不發好發作。
“你跟珊珊認識嗎?”
“不熟。”
“怎麽說?”
“有一次,她在小區裏散步,忽然肚子疼,我正好路過,扶了她一把,然後她就知道我是護士後,問我要了微信。後來有通過一兩次電話,多大數都是她身體不適,來問我應該吃什麽藥,畢竟是懷孕了,在這方麵特別小心謹慎。”
“你有加她的微信,那你也注意到她最近的情緒不大對了?”
秦雪撇嘴,“就我看來,她懷孕前就不大正常,特別是她的心態,整個人就像蒙了一層灰,每日散發著負能量,跟她相處的時候特別難受。所以我盡可能的遠離她。”
“既然如此,她三天兩頭跟丈夫吵架的時候,你怎麽也不勸一勸?”
“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我做外人的不好管吧?”
轉了一圈,回到最初的問題,秦雪依然是這樣的說法。想來,她的處事風格就是如此,“那楊晉呢?你跟他的關係如何?”
“我沒有跟他說過話,也不敢輕易跟他說話。”
“你是意思是珊珊對楊晉的約束比較大?”
“也可以這麽說吧,但我是覺得他們的感情,是屬於那種表麵上風平浪靜,被地裏暗流洶湧的那種類型。如果沒有遇到什麽大問題,他們或許能一直能保持下去,可惜……”秦雪搖了搖頭,“這也不能怪他們吧,就我見過的,很多夫妻都是這樣的。”
“沒想到你年紀不大,看得倒挺透徹的。”
秦雪聳了聳肩,“也許是因為我工作環境造成的緣故吧。”
“依你之見,楊晉有沒有可能在外麵還有一個家?”
“這點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也不奇怪。”秦雪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
“今天打擾了。”厲明謙起身離開,隨後找到了與秦雪同科室的同事,了解秦雪的為人。
“我們一直都覺得秦雪這個人挺難相處的。別看她表麵笑嘻嘻的,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可是她的心思特別重,整天就喜歡坐在那裏琢磨別人在想什麽。”
另外一個同事附議,“對,我覺得秦雪這個人,好像很不喜歡跟人溝通。”
“什麽意思?”
“那在醫院裏,誰跟她的感情比較好,又或者說經常看到她們走在一塊。”厲明謙感覺她們有難言之隱,“有什麽問題嗎?”
“她喜歡獨來獨往,下了班約她一起去吃飯唱歌,她也不去。而且我經常看到她對著牆壁或者鏡子說話,像人格分裂似的,自己問問題,又自己回答自己。看到有人來就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保持著微笑。”
厲明謙一頓,“你可以確定嗎?”
“最好還是要去問精神科的醫生。”沒有真憑實據,秦雪同事也不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