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約定的日子
小女孩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溫柔的蘇聯姐姐，又看了看旁邊的氏川，眼神變得凶狠起來。
遲早把你拉到西伯利亞挖土豆，女孩心裏想著。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早上太迷糊了。”
白發小女孩，也就是果敢，拉著旁邊蘇聯的手，給氏川道歉著，不是因為感到自己的錯誤，而是不想讓蘇聯姐姐傷心，這事本來兩個人都有錯。
氏川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她這幅樣子，自己一個大人，何必跟一個小女孩這般見識呢。
“沒事，我也有責任，沒有看見你從前麵跑過來。”
看著蘇聯，又看了看旁邊拉著她手的白發果敢，氏川撓了撓頭，兩人都是白發，像一對姐妹。
“蘇聯姐姐！你看，都是這個廢物提督的錯！”
看到氏川認錯，果敢頓時叫囂起來。
氏川臉一黑，這小屁孩，一定沒有被大人打過。
“好了，好了。”
蘇聯揉了揉果敢的頭發，然後對著氏川輕點了一下頭。
“今天果敢傷著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再一次道歉了，氏川擺了擺手，表示已經沒有什麽了，然後她道了一聲別，便帶著果敢走了，現在是午飯時間。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氏川和尚亥到處閑逛了一下，看著這些提督八仙過海，為了撈船各顯手段，也是開了眼界，也順便暗中觀摩學習一番。
……
……
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約定的時間，與桂舟子姐妹的演習，學院安排在A海域。
演習海域，學院裏麵一共有四片，分為A、B、C、D，都是提供給學院的學員們進行演習的。
坐在A海域的港口，看著聲望和皇家方舟上好演習專用的彈藥，而桂舟子姐妹的艦娘也在安裝彈藥。
油、彈、鋼、鋁。
這是艦娘活動於海麵必備的四種材料，很珍貴，但學院每個月都有發放，完成一次演習還是足夠。
雙方的艦娘出發了，從一個小點，轉眼間消失在海平麵，她們已經進入了大海，提督也幫不了什麽。
坐著港口吹了會海風。
“走去旁邊的茶室坐坐吧。”桂舟子這樣說道。
幾人也沒有意見，來到了茶室，演習不知道多久結束，不過規定了太陽落山之前，必須回來。
這不是一場切磋，更像是前輩教導自己的後輩。
氏川的心理也有底，聲望在練度還是經驗方麵，都不如兩姐妹的艦娘，他隻是希望能學到一些東西。
桂舟子拿起桌上的茶壺，開始給所有人倒起了茶水。
“請喝茶。”
她這樣說著，輕輕的茗了一口，這種幽清的環境，就連鬧騰的桂漾，都安靜得像一個乖寶寶。
“二位，你們覺得在一場戰鬥中，提督的作用是什麽。”
放下手中的茶杯，桂舟子看著氏川和旁邊的尚亥。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提督不能參加戰鬥，就連指揮，有些艦娘天生比人類更加的擅長。
有些強大的鎮守府，後勤，內務，政務和戰鬥。都是艦娘在負責，提督反而像一個吉祥物一般。
“剛開始，提督確實能發揮自己的作用，”
氏川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初始艦是一個主力艦，還是完美女仆長。
“但還是隨著鎮守府的艦娘越來越多，提督的能力，確實與一些艦娘存在差距，那些差距不是人類可以抹平的，比如說聲望、列克星敦、華盛頓、俾斯麥，這些都是各自領域的王中王。”
戰鬥確實提督幫不上忙，這是無論怎麽爭辯都無法反駁的事實，畢竟提督隻是人類，沒有超能力。
聽完氏川的答案，所有人都沉默了，這是最現實的答案，沒有什麽精神鼓勵，什麽狀態加持。
“嘛，算了，至少我們現在還可以幫上她們忙。”
桂漾這時候插話了，她明白自己姐姐的意思，與善良純潔的艦娘相處久了，誰都想多幫幫她們，可是，人類是有極限的，現在做好自己就行。
這是建立鎮守府之前的症狀，應該說是一種焦慮吧，畢竟明年她們就升三年級，可以申請自己的鎮守府了，到時候就要管理所有艦娘的吃喝拉撒。
“對了，我也問你們一個問題，我們對於艦娘來說應該算是什麽？家人？朋友？長官還是父母？”
桂漾眨巴著眼睛，看著氏川和尚亥。
“家人。”
“家人或者是父母吧。”
兩人立刻說道，這個不用考慮的問題。
艦娘是提督建造出來的，聽說是精神力與鋼鐵共鳴，才產生的艦娘。無父無母，提督唯一可信任。
沒有辦法，不相信提督的話，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提督是唯一的羈絆和家人。
“英雄所見略同。”
桂漾笑了起來，舉起自己的茶杯。眼神示意麵前的兩人，幾人在空中碰了杯，桂舟子一臉無奈。
真是亂來。
“就是說嘛，家人哪裏有覺得幫不上親人有煩惱的嘛，父母對於自己孩子的成長，也是很高興嘛。”
桂漾劈裏叭啦的說著，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
桂舟子歎了口氣，看著自己妹妹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懂，我懂。姐姐不想成為我這種混吃等死的廢物，但又有什麽不好嘛，你說是不是氏川。”
桂漾把頭轉向氏川，笑嘻嘻的說道，一臉驕傲。
又被人說成廢物了，有些鬱悶，自己臉上印著這兩個字嘛。怎麽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己混吃等死的想法。他隻想以後找個偏遠的地方建立鎮守府，然後有事打打深海，沒事與艦娘釣釣魚。
“對了，氏川，聽說你的艦娘的教官是納爾遜。”
“怎麽了？”
看著有些好奇的桂漾，氏川語氣有些鬱悶的說道。
“那人啊，那人是個對深海戰鬥狂。”
桂漾看了看周圍，神經緊張兮兮的。
“你知道他以前的提督怎麽了嘛，好像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本來打算自沉的，被學院給救了。”
聽到妹妹的話，旁邊桂舟子一個手刀，打在她的腦殼。
“不要亂說，這種傳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