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倒錯
餘歌望著頭頂的畫，說到：“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青風和長歌異口同聲說：“不當說。”
餘歌癟了癟嘴，“那我就說了，你們不妨大膽的想象一下，如果刻畫的那人，他在刻畫時，就是屬於地麵。”
長歌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什麽叫刻畫時就是屬於地麵，這是莫子意思？
餘歌這一提問，青風一下子想明白一些事情，回答餘歌說：“雖然你時常放飛自我，思維不在常態。但是你這次說得不無道理，山河地形經過多少滄海桑田，曾經那些被淹沒的高山，成為了海底風光。”
長歌現在明白了，餘歌說得是什麽意思。他直接說，地形因環境改變，曾經的地麵成了封頂不就可以了。非要說得這麽繞口，是來湊字數的嘛？
長歌：“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說明刻這幅畫的人，離現在的我們很遙遠。這跟剛才一樣，沒什麽進度。”
青風：“不，長歌你剛剛說的正常範圍內，可這座丘陵山本來就不是正常範圍內。你忘了，它在傳說中是漂移來到這裏。”
長歌不明所以，“對哦！它是漂移來到這裏，而且我們之前假設過它是海市蜃樓。那幅畫也是海市蜃樓一部分，所以是倒錯相對。”
餘歌：“那這座山存在嗎？如果不存在，我們現在又在何處？”
青風：“當然存在，而且就在這附近。隻是這座山的主人，不會讓我們看見。”
餘歌不明白，海市蜃樓就是虛幻，那為何還能存在？
長歌知道餘歌隻要一聽跟修為方麵有關的，他就迷失了，就跟別人跟自己說文一樣。
對餘歌解釋道：“意思就是這座仙山是假象，我們處在這座仙山布下的幻境中。簡單來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餘歌恍然大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現在什麽是真的？”
“我們三”青風和長歌異口同聲回答。
“哦！那我們是不是該找出口？”
長歌搖頭說：“不用，如果我們剛才推斷沒錯。在我們進入丘陵山時，這座山的主人就知道了。既然千裏迢迢尋到這裏，豈有不去拜訪之理。”
現在長歌才明白，為何鈺瑤會引自己入那個奇怪的夢。那個夢就是這座山的主人給自己提醒，可惜自己太笨，現在才理其意。
青風見長歌恢複對自己的自信，想到她應該有辦法出去。既然她這樣說，那肯定會出去。
餘歌因為剛才的雷電，還有點後怕。聽長歌的意思，這座山的主人會出現。
見他們二人沒有行動，詢問道：“可是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真的現象是什麽？”
青風就是想不明白這點，他也不知道身處何處？按理來說，竟然是海市蜃樓那原處就離這裏不遠，就算再強大的法力，也不可能在這這麽多年都沒人知道。
長歌抱起鈺瑤，回答說：“我們真正所處位置在海底，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們一進如這裏會會這麽冷的緣故。至於具體是如何，還等見到這裏的主人才知道。”
“海底？”青風聽到這個答案，怎麽沒有想到是海底。對啊，隻有海底才會這麽冷。
說到冷，剛進來時隻有自己和長歌冷成冰，餘歌這小子跟沒事人一樣到處亂跳。
“餘歌，你為什麽不冷？”
餘歌那能解釋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長歌隻能為他解釋，應該是體內有戰神墨珩的法力，還有魔物瞳的助力，所以才會沒事。
“是嗎？”
長歌雙手一攤，“沒有別的方法解釋，隻能這樣說了。”
後來長歌又跟餘歌解釋了，他在乾坤陣法裏缺少的記憶。直到現在，餘歌才知道自己是墨珩轉世。但他自己不相信這是真的，如果真的墨珩轉世，那為什麽自己還是一個廢物？
青風：“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既然是假的，我們采的奇林草也是假的。我們可沒有太多時間了，楊還等著我們。”
怎麽長歌感覺聽青風這話意思，感覺楊快不行了。
“青風，楊隻是手臂斷了，不是命懸一線。”雖然長歌自己也很急，她要告訴師父魔尊的目的，但是現在急也沒用。實力懸殊太大，除了等待，隻有出去找真正的出口。可如果這座山的主人不想我們找到，那所做這些都是徒勞。
長歌視線又回到那幅畫上，看著那名酷似師父男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怎麽感覺是師父故意讓自己來的。
因為他知道，自家徒弟是什麽性子。那晚他和神秘人的談話，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懷疑。
現在想想，以師父的能力，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在偷聽。
可是師父，既然是古越族後人，又為什麽不回去？而是呆在周家村，那裏有什麽值得你懷念的嗎？還是說你被趕出古越族，流浪在人界？
經過再三對比，長歌確信，自家師父是被趕出了古越族。至於理由，隨自己開心。
長歌總歸是坐不住，提議還是出去找出口。
她不想坐以待斃，在夢境裏她從少年人口中得知，這裏有出口。不管怎樣，都要去碰碰運氣。
三人剛一走出洞口，天空頓時狂風驟雨、雷電交加。
餘歌有些不耐煩，說：“能不能有點新花樣？”
倏然之間，風暴停止，變成一片沙漠。
望著這滿天黃沙，青風和長歌恨不得把餘歌埋下去。
餘歌尷尬的說：“他還挺厲害的，嗬嗬，是吧？”
長歌白了他一眼，準備抬腳走。
青風突然警惕起來，說：“你記得戰神說得茨坪魔獸關在何處嗎？”
餘歌沒有記憶，他們也沒有說這件事，隻能保持沉默。
長歌回憶起，茨坪魔獸是被第一代魔尊關在丘陵山。可這裏是幻境，應該不會關在這裏，應該是關在真正的丘陵山中。
見長歌半天沒有反應，青風解釋到：“剛才那幅圖上刻有一隻體型巨大的魔獸，而那幅圖所刻畫的位置，就是一片沙漠。”
“我去，這如果是真的，那這座山的主人也太厲害了。以幻境困住上古魔獸，這一困還是幾十萬年。這還真讓我好奇，幹脆我拜他們為師算了。”
“長歌，你能不能嚴肅點？我們隨時會遇到危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好了好了，知道了。”
茨坪魔獸關在這裏，那三人就處於危險之中。
茨坪魔獸以混沌之靈而生，本身有神力和魔力。他雖然未成人形，可他魔性極強，若不是當年神魔二界合力圍捕他，恐怕他早已稱霸五界。
長歌開意識來查看附近危害，回應她的，除了無邊無際的黃沙，就沒有其它生靈。
別說茨坪魔獸了，連一條沙漠魚都沒有。雖然知道青風是擔心三人安危，可他也太過警惕過頭。
那茨坪魔獸魔性如此強，如果他真的有墨珩說得那麽強，那恐怕這片沙漠早已布滿他的能力。
況且關壓他的應該就是古越族，這樣強大神秘的氏族，不會讓茨坪魔獸在自己眼皮底下傷人。
長歌走在前麵開路，青風則在後麵警惕，餘歌隻能抱著鈺瑤走在中間。
青銅斧又開始發出聲響，鈺瑤聽到了，又拿出在山洞裏的本事，打算和他對著來。
剛剛清完嗓子，就迎接長歌一頓暴梨。鈺瑤哭喪著臉，躲到餘歌懷裏哭泣。
餘歌寬慰著它，‘沒事，你到處亂吠本來就不對，而且你們聲音太大，我們耳朵都要被你們震聾。’
“噓！有危險。”
丘陵山另一邊
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正坐在門口，悠閑的哼著小曲。
而他視線不遠處，正是長歌一行人。以他現在的視線來說，長歌他們是倒影而行。
一位青年男子走到老人跟前，說：“族長，他們是到不了這裏的。你又何必為難他們，讓以前那樣，直接解除幻境，把他們沉入海底。如果有幸活下來，就消除記憶就行了。何必為難他們？”
那位被叫為族長的老年人，搖了搖頭，輕快的哼完一曲。然後才回答青年男子：“一個是曾經戰神，一個是新一代戰神，他們不會這麽弱。”
青年男子也知道這些，可是那隻是預知，而且現在的他們手無縛雞之力。除了那個女娃，其餘兩位恐怕連那片沙漠都不出來。
青年男子大概在五百歲左右，雖然年齡尚小，但由於天賦極高，被選為下任族長接班人。
也許是因為年齡緣故，他還有很多不理解的事，比如一直以來對於關押茨坪魔獸這事，就一直不理解。“族長，我們早已不管五界之事，為何要幫他們關押茨坪魔獸？”
族長沒有回答立即這個問題，他當時還小，也不明白為什麽當初母親答應幫他關押茨坪魔獸？
族人們能預知後事，能重塑過去，可是那又如何。
明明知道事情會發生，可卻沒有辦法阻止，這就是曆史的必然性。我們永遠無法避免，隻能去承受，這是百越族的榮耀，也是他們的命運。
老族長已經記不清，自己預知到多少事情。他也用過很多方法去對抗，可是都沒有用。這種無力感充斥著百越族所有人，他們隻能悲憫的看著那些記憶裏禍事。
聽著那些無數家庭支離破碎的聲音，他們麻木的看待五界，也同樣麻木的看待自己。
族長思緒漸漸飄遠，對青年男子說到：“等你以後就明白了，你先回去，我這裏打個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