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祭壇 （求收藏求推薦）
長歌：“你說的這個神秘氏族，是不是百越族。”
嘯鳴聽到百越族這三個字，立刻睜大雙眼，他不敢相信，還有人記得百越族。
長歌無所謂的說：“好正常，它先是出現在我夢裏，後麵又出現在畫裏。而且我覺得，正真的丘陵山就是被他們藏起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鈺瑤拎過來，幫她把眼淚擦幹。
嘯鳴：“百越族，嗬嗬～他們當然還活著，他們比誰都長命。總是以一副智者姿態，漠不關心的訴說著命運。”
長歌忽然像是找到知音似的，這世間之事，那有那麽多悲憫，都是自己憂愁而來。
青風被一株草吸引注意力，他扒開草叢，發現裏麵有一隻呼吸微弱的火光獸。
青風小心翼翼把他拿起來，他從未見過如此渺小的火光獸。在他印象裏，剛出生的火光獸都比他大很多，這隻晃眼一看，還以為是一隻小貓小狗。
背後傳來長歌的聲音，“它等一下會跳出山洞，然後又會死去，最後又會重生。這堆草，就這樣周而複始存在這裏。”
青風：“為什麽？”
長歌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隻知道它叫萱草花，別名忘憂草。應該有什麽心願未完成吧？”
青風瞧了瞧懷中巴掌大的火光獸，看來未完成心願是它。
那火光獸輕聲呢喃著，伸了個懶腰，微微睜開雙眼。此刻他體格比剛才大一些，他睜眼之後，瞧了瞧山洞頂端，一躍而起。在他縱身一躍時，身體隨著他的跳躍，正如煙火綻放極致絢爛，卻突然湮沒於一片黯然孤單夜空中。
餘歌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是第四次看他奮不顧身躍出山洞。
青風從這場壯烈中慢慢回過神來，望著頂端，想起這不是在丘陵山洞畫中場景嗎？
長歌隻記住那畫有人的地方，而餘歌隻看了結繩記事那一塊，隻有青風完全把那副畫記在腦海中。
青風跑出山洞外，地形果然與記憶吻合。
興奮的說到，“我記得外麵有一處小溪，礁石上還有很多貝殼。山洞裏麵有一堆祭祀禮器，而且那邊還有一條……路。”他本是邊指邊說，卻指到一處牆時，愣住了。那裏沒有路，隻有一堵厚厚的牆。
青風的手尬尷的舉在半空中，為何多了一堵牆？
長歌：“路通哪裏？”
青風搖頭說到：“不知，圖到這裏就沒了。”
“你們閃開。”長歌作勢要把這麵牆打開。
“姐，這是泉眼裏，外麵應該都是水，你萬一打開了，說不定這泉眼就被淹沒了。”
長歌靜下來一想，好像也對，泉眼被淹沒了，那都得在這裏交代。
嘯鳴觀察四周，剛開始就覺得熟悉，現在看了這麽久。
終於想起，這裏不是火光獸一族居住的地方嗎？
記憶開始湧現，最開始形成時，弱滎海還沒有這麽大。弱滎海當時隻是一條河流，裏麵生有水中之物，周圍被紅色火石山包圍。
漸漸弱滎海吞噬了周圍火石，形成了現在的海域。
每過一段時間，就是吞噬一座火石山，然後取而代之是一片死水，漸漸形成了現在弱滎海，其中包括火光獸居住的南火山。
大家聽後，青風若有所思的說：“這都是多久的事？為何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嘯鳴也記不清，這是多久的記憶，反正是有這麽回事就行了。
長歌指著被自己洗幹淨的祭祀禮器，問道：“那為什麽他們還會準備這些？這不符合常理？”
餘歌：“姐啊，火光獸在魔界算是元老級，他們種族肯定很悠久。聽嘯鳴的意思，肯定是很早那一批火光獸，所以他們準備這些敬畏天地也沒錯啊？”
長歌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那小日晷和羅盤怎麽解釋？難不成那時候他們就研究出日晷和羅盤？這不可能啊？
“嘯鳴？不是小明嗎？”青風把目光投向嘯鳴，仿佛在期待嘯鳴承認。
……
長歌還是覺得不對，他們吸收天地靈氣，怎麽可能學人界祭祀這一套？
嘯鳴沒有理會青風，而是直徑走向那麵牆。
自己隻來過一次，記得那時候這是一條路，沒有被堵住。如今這裏被堵上，這裏麵應該有什麽東西。
青風結合剛才眾人所說，整理了一番思緒。心裏暗想到，如果以前是路，而現在被堵上，應該是弱滎海吞噬這裏時被堵上的。
這裏死傷生靈不計其數，因此海底影多重。但就是這麽大麵積的海底影，可也沒傳出什麽，看來這裏就是戰神說的‘茨坪魔獸’關押地。
弱滎海內靈物除了蛇石以外，其他都不能上岸，所以魔尊才會把茨坪魔獸關押在這裏，希望借弱滎海之力，永遠把他鎮壓在海底。
前麵長歌說丘陵山是海底，所以進來時才會那麽冷。聽她的意思，居住在真正丘陵山的山，就消失的百越族。
這幾千萬來都是百越族在看守茨坪魔獸，餘歌說自己被推下山，那有可能丘陵山就在海麵上。
而自己在岸上看到不過是幻境，跟當初見到丘陵山時一樣，隻有海底才是真的。
如此想來，青風豁然開朗。對他們說到：“也許這堵牆的後麵，就是關押茨坪魔獸。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口，不用管那堵牆。”
“你確定我們不用管那堵牆？”
隨著長歌手指地方望去，嘯鳴趁他們不注意竟把牆鑿開一個洞。
牆毀之後，沒有出現剛才擔心的水流，那邊還是一個山洞，看起來這兩個山洞是連在一起。
幾人從洞中鑽過去，那裏麵白骨成堆。中央有一座祭壇，祭壇上還有一根柱子，可能是因為周圍水氣緣故，柱子已經發黴。
祭台前麵還擺著祭祀用品，都是小型版的禮器。中間有兩個隔的很遠，像是少了什麽。
而祭壇四周都是白骨，有些已經分辨不出是什麽。
長歌來到祭壇前，看前麵那一排缺了兩格，想到難道缺的就是日晷和羅盤？
想著之後，就把這兩樣放回去。
餘歌一邊轉悠，一邊說：“就一座普通祭壇，沒什麽奇異之處。”
長歌：“你見過那處祭壇祭祀後，還會留下這麽多東西？他們到底祭祀什麽神，用得了這麽多？祭壇四周還有那麽多白骨，裏麵溫度居然跟外麵相差那麽大，這裏十有八九是一座焚火台。”
青風：“也許他們不是敬神，而是敬一個比自己強大的敵人？”
青風這一反問，把長歌問住了。她也隻是猜測，這到底是什麽，她也不清楚。
在幾人打量洞內時，沒人注意到剛才被鑿開的洞已經複原。
等他們發現時，為時已晚。
長歌看著滿地白骨，這些白骨生前也是這樣，為了查看洞內，然後被活活困死在這裏？
另一邊，百越族族長和青年矢楓在鏡子前麵正看著他們。
泉眼是他們在鎮壓茨坪魔獸時留出來的，本來是為了方便以後去加深封印。
矢楓從小就聽長輩說，除了曆任族長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到泉眼裏去，這是百越族世代守護的使命。
當從鏡子裏看到地上那麽多白骨，矢楓跟他們發出一樣的疑慮。本想問族長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族長，我不明白，為什麽你故意讓他們去泉眼？”
“嗯？你想去幫他們？這不行，族裏有規定，除了族長任何人不得靠近那裏。”
“不是，你明明是故意讓他們去泉眼，又故意讓他們看到這個山洞，而且你還把剛出生的溯飛鳥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丫頭。族長，平時讓你給個飯錢你都左思右量，送人禮物倒是這麽大方。”矢楓一直想說這事，百越族不管五界之事，就不應該讓他們進丘陵山。
族長捋了捋胡子，回答說：“我知道，你們這麽小年輕都喜歡見義勇為。雖然說不能讓你靠近那裏，但是你是下任族長，所以你去也無礙，就當提前去看看地形。”
“……族長，你是故意的吧？”
“什麽，你要出去曆練一番？”老者先是做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然後假意思考了一下，隨即轉換臉色，嚴肅的說：“你若真要出去，我也攔不住。你要記得紅塵如夢，切莫貪戀。”
說完後，完全不給矢楓回答機會，就召喚溯飛鳥。讓它傳話給族內長老，下任族長要出去曆練一番，怎麽勸說都不聽。為了讓他明白什麽身負重任，已經答應他，讓他單獨出去。
“我……”矢楓本想叫住溯飛鳥，結果得到族長一記嚴厲目光。
“我早就想出去了，多謝族長。”
聽到他這樣回答，老者立馬換上笑顏，望著鏡子裏麵，感歎時間過得很快，已經五百年了。離老道也走了快五百年，古鄴五百年沒有歸家。
想到這裏，老者再次長歎一氣，拿起自己頭發看了看，原來自己已經滿頭白發了。古鄴都收好幾個徒弟了，這五百年間，所有事情都如期而行，除了魔尊還是一如既往的執著。
矢楓現在算是知道了，族長就是故意坑自己。雖說他可能有他的理由，不過他也不用這樣啊！隻要是他交代的，就算再大的危險，自己都要去完成。
“族長，那我怎麽下去？我可不會遊泳。”
“你住海邊，你居然不會遊泳？”
“族長，你覺得我們家的海，可以讓我們玩嗎？而且海邊不是有人看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