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私闖
見前麵長歌蘭月滯留在雨中，一路小跑上去，“有傘為何不擋雨？”
蘭月把傘遞給濕漉漉的鑰瑤，道：“給你。”
“多謝。”道謝之後，鑰瑤沒有一點猶豫把傘撐開，擦拭臉上雨珠，嬌笑說：“為何要在雨中散步，我們都是凡夫肉體，怎可經得起這般風雨，去屋簷下避雨吧！”
蘭月謝絕鑰瑤建議，她現在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在和長歌擦身而過時，小聲說了一句：“半夜來找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因為石像被蘭月拿走，玉和隻能跟著她走。心不甘情不願回頭眼巴巴望著長歌，希望她能拿回石像。
屋簷下的鑰瑤，招呼長歌過來避雨。
“不了，鑰瑤姐姐。這雨雖大，但是在雨中慢步，也別有一番風味。”
鑰瑤臉上笑容僵住，“煙雨蒙蒙雖美，可很容易迷路，還會生病，得不償失。”
長歌隻是衝她笑了笑，之後離開這裏，前往緋焉殿。
那日把石像埋在湘園姑娘，很值得一查。剛開始以為隻是普通女使，不小心打碎石像，怕被責怪，才藏在湘園。
聽了玉和故事，她覺得沒有這麽簡單。那位姑娘一定是知道什麽，玉和看不見，每夜隻能撥弄琴弦，來和妹妹相聚。
但是她妹妹先天耳鳴，不會被琴聲吸引，那她是怎麽找到她姐姐在湘園。因此長歌推斷，菊月很有可能就是許昌後人，她一直用血滋養石像，還告知妹妹去湘園尋姐姐。
緋焉殿主人依舊潑辣，長歌這次沒有隱身，直接大搖大擺走入緋焉殿。
她一眼認出菊月在牆邊打理花草，瞬移到她麵前。
把菊月嚇了一跳，菊月安撫自己，詢問她是何人。
這時緋焉殿主人警覺到有人闖入，拿起鞭子，怒氣衝衝推開門，和長歌目光對視。
一時之間，氣氛格外緊張。
緋焉一甩鞭子，霸氣十足對發愣的下人說：“你們回屋去，別讓這種雜碎傷到你們。”
菊月挪步想要離開，長歌投去淩厲眼神，她嚇得不敢動。
竹月想救菊月，一麵走一麵說：“菊月，趕緊過來，主子的話你全當耳邊風？沒規矩的東西，跟我去領板子。”
啪～
鞭子落下的聲音，竹月驚慌失以為緋焉要打自己，她準備好接下這一鞭子，誰料長歌幫她接下鞭子。
緋焉氣勢很足，但隻是外表罷了，實際根本沒有過多修為。
長歌奪過她手中鞭子，拿近一看，上麵寫著‘紅素’二字。
她記得這紅素鞭，是有靈氣的鞭子。傳言這是如夫人在臨死之前，為了保護女兒，把全身靈氣灌給鞭子。因她女兒名叫紅素，這就是鞭子由來。
‘可是那日，火雲仙尊冒充她哥哥，不是叫的緋兒嗎？’
“這鞭子怎麽會在你手上？”
氣急敗壞的緋焉，怒指著長歌，“把鞭子還給我，不讓我哥哥來了，有你好果子吃。”
竹月和菊月悄悄離開。
長歌見她生得如此英氣，就像那些戲文裏英姿颯爽的女俠，沒想到那日所見，全是這鞭子功勞。
“你哥哥是誰？”長歌繞有興趣查問，完全忘記剛才悲痛之心。
緋焉自詡說道：“我哥哥乃是火雲仙尊第一得力助手，以後他會成為火雲仙尊唯一徒弟。”
“噢！那我是該有點害怕，不知要怎麽配合你？”
“你……”
緋焉衝上來，搶過紅素鞭。長歌還有事情要辦，不想跟她多費時間。
順勢把鞭子還給她後，立即離開長廊，剩下緋焉一人在風中淩亂。
剛剛在菊月身上放了靈蟲，不管她跑到那裏去，長歌都能知道。
竹月把菊月藏在緋焉殿假山洞中，異想天開想自己引開長歌。
長歌慢悠悠來到花園中，看到竹月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像極了戲文的壞人，覺得自己做錯天大錯事。
“喂，小姐姐，沒用的。你放心，我又不傷害你們，隻是想問問而已。”
“你私闖緋焉殿，不分青紅皂白打我們主人，你能是什麽好人，惺惺作態。”
“你聽我解釋，而且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何必像防賊一樣看著我。”長歌心中很無奈，原來好人不好做。
“我們緋焉殿的事，輪不到你外人來管。”
“算了，我問你，為什麽菊月葬石像在湘園？”既然說不通，那就不說，問了自己該問的事就可以。
“什麽石像。”
雖然竹月不承認石像，但是她在聽到這話時，微妙表情沒有逃過長歌的眼睛。
很明顯，她也知道石像。長歌一手環抱，一隻手拖住自己下顎，心中暗道‘她們倆眉眼之間有點像，不會是姐妹吧？’
“你是不是姓許？”
“什麽許，我們姓劉。”
“我們？”
竹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解釋說：“是我，剛才太緊張。”
‘看來她們的確是姐妹，隻不過為什麽姓劉？劉家不是玉和姐妹花的親骨肉，她們的血不能養活石像。’
“你告訴我，為什麽要把石像埋在湘園，我就不打擾你們。”
竹月警惕看著長歌，義正言辭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不相信……”長歌看了一眼傍邊假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菊月拉出來，輕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相信？”
菊月本來膽子就小，那經得起這陣仗，整個人發抖，腿腳無力，若不是長歌在背後拉住她，隻怕她已經倒在地上。
竹月吞了吞口水，強裝鎮定，“不相信，那怕你把她打死，我也不相信。”
既然在她們眼中，自己已經是戲文壞人，那幹脆懷到底。調戲說：“嘖嘖嘖，聽到沒，你的姐姐不要你，不管你的性命。不如這樣，我把你賣到青樓去。看你樣子，應該值幾個錢。”
菊月那隻小白兔，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什麽，青樓。’
竹月：“別聽她的，青樓不是誰去都收，是要有身份證明，如若沒有，會把人販子送官查辦。”
“看來你姐姐連這個都知道，說不定她當初就想把你賣入青樓。可惜律法太嚴，隻能落空。”
菊月帶著哭腔，求乞長歌：“不要把我賣進青樓，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石像是我埋在湘園，我不想再把它留在身邊。”
“菊月，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