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賽·段今生VS趙鐵雄

  “鑒業師弟，許久不見了。”卓天行笑微微地同鑒業打招呼。


  鑒業同錢山一樣，平日裏是不大進書院的，文化知識多是跟著師兄鑒慶和師父明己學習；又因其是佛教徒，所以他從來不去大食堂吃飯，隻和師父、師兄在禪心堂中自做自食。


  因此除了卓天行，其他人倒真的是第一次見這位鑒業師兄。


  鑒業畢竟年紀還小，即便看上去已經有了那麽一股超然物外的神韻，但事實上他身上獨屬少年人的那份好勝心還在。


  身為明己大師親傳弟子的他，自然而然很是關注身為無憂道人親傳弟子的段今生。


  你問他為啥不關注段明朝呢？


  當然是因為段明朝他…弱啊！

  “南無阿彌陀佛，沒能同卓師兄、段師妹一組，小僧著實有些遺憾。”鑒業微笑道。


  “隻要鑒業師弟能夠一直保持勝出的優勢，會有機會在比武場上遇到的。”卓天行不卑不亢地說。


  段今生這幾年光長力氣，個子卻不怎麽長，站在鑒業的麵前，硬生生矮了他大半個頭（大約10~12cm，也就是說段今生此時身高約為133~135cm），這讓她莫名覺得有些不爽，轉頭直接對身旁的段明朝說：“師兄，你背我一下。”


  “啊？”段明朝一愣，關心地問：“師妹你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你就背我一下就行。”段今生小嘴微撅地說。


  十四歲的段明朝如今身高五尺二寸（約為162cm），比同歲的卓天行還要高上一寸（約3cm），同齡人中算是高個子。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段明朝，雖然不明白自家師妹為什麽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但仍是聽話地蹲下了身子，一臉嫌棄地對段今生說：“快上來吧，你這個嬌氣包。”


  段今生喜孜孜地趴到段明朝的背上，等他背著自己站起來後，忽然高了一截的她，這才居高臨下地看著鑒業說道：“鑒業師兄，比武場上若是遇到，還望你不吝賜教。”


  一旁站著的林筠凰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夥伴的這番騷操作，而柳皓月早就別開頭，捂著嘴笑的和朵狗尾巴花似的。


  段明朝到這會兒方才明白過來師妹為什麽要讓自己背著她，頗為無奈地他暗中翻了個白眼，對鑒業說道：“鑒業師兄，師妹年紀還小，行為難免古靈精怪了些，我代她向你陪個不是，望你不要介意。”

  鑒業怎麽說都還是個少年人，要說段今生這樣和他講話，他心裏也並非一點都不介意；可一來段明朝已經代為道歉，二來這件事屬實也沒對他造成什麽傷害，頂多也就是麵子上有些掛不住而已。


  “無妨。”鑒業唇角勾起，微微一笑“段師妹天真可愛，小僧自然不會同她計較。”


  段今生隻覺得眼前這個小和尚果然同師父無憂道人說的一樣，無趣又虛偽；她從段明朝後背上跳下來，對著鑒業做了個擠眼吐舌的鬼臉後，一溜煙兒地往紫雲軒的方向跑走了。


  段明朝匆忙對鑒業和卓天行施了一禮，說了聲：抱歉，告辭；就拔腿去追段今生了。


  鑒業平時隻和師兄、師父待在一起，零星見到的師兄弟和師姐妹們，對他不說是恭敬有加，也是有禮有節的；如段今生這般‘肆意妄為’的，倒真是頭一回見。


  “嗬嗬。”鑒業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真是有趣。”


  …………………………


  大夏農曆九月十六，聚賢山莊莊內比武開始。


  由於分了甲、乙、丙三組，比試順序自然按照分組進行，先甲組、再乙組、最後丙組。


  這也就是說，段今生和她的小夥伴們，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會有充分的時間，相互觀戰。


  比武場地設在山莊前莊的武鼎場，平日就是給弟子們切磋的場所（上了悔初峰的，多半是正式比武、決鬥），場上建有一個約一丈高（約3米）、三丈寬（約9米）、五丈長（約15米）的高台，此時上麵正坐著莊主卓展白和莊內各堂的管事長老。


  卓展白今天穿了一身霜色窄袖圓領袍，外披玄色繡金色麒麟的華美大氅，頭戴掐絲紫金冠，腳踏鴉色步雲履，襯的那張美如冠玉的麵龐，端得是氣宇軒昂、俊雅無雙。


  他身旁的兩側分別坐著無憂道人和明己大師。


  無憂道人身穿天青色道袍並靛青色對襟鶴氅，頭戴偃月冠，腳踏十方鞋，手握拂塵，閉目闔眼，似是在養神蓄銳。


  明己大師身穿暗黃色僧袍，披緋色祖衣（紅色帶金線的袈裟），脖戴一百零八顆檀木珠穿成的掛珠，手拿十八顆白水晶穿成的持珠，足穿褐色羅漢鞋，麵帶慈和微笑，看著場中站著的小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