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黑店
旅館老板的效率很高,很快將飯菜送上來。
“是正宗的農家風味……”陳重嚐了口,“就是味道有點……”突然覺得有點暈。
“味道怎麽了?”盧敏也忍不住嚐了口,連忙阻止盧曉曉說,“小妹,這飯菜裏加了迷藥,你別……”成功陰溝裏翻船,盧敏也被放倒了。
盧敏說得太晚,盧曉曉也吃了這加料的飯菜。
陳重一行三人就這麽栽倒在旅館老板明晃晃的陽謀裏。
來接收成功的旅館老板很滿意,“女的關後院去,男的丟地下室去,待晚上再將人帶回小山村。”
“桃花,這回可是大收獲……”負責抬人的小弟忍不住捏了捏盧曉曉的手胳膊,“你看這女的細皮嫩肉的,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旅館老板扯下假發套抹去臉上的偽裝,“讓底下人手腳幹淨點,這女的不能動。”
“唉,知道了。”小弟有點遺憾。
待陳重清醒時,陳重和盧敏已經兩個被隨手放在地下室裏。
心大的小弟沒有用繩子將陳重盧敏給捆起來——他們對自己下的迷藥很有信心,絲毫不擔心陳重盧敏能在他們將人送到小山村前醒來。
但事有例外,陳重醒了,盧敏也醒了。
盧敏揉著太陽穴,“陳哥,我們是不是遇到黑店了?”
“嗯。”陳重為自己的大意而後悔,既然發現了旅館老板的不對勁還傻乎乎地找理由,說是個人愛好。
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盧敏很茫然,“陳哥,那我們怎麽辦?”
“先想辦法離開地下室,然後去找盧曉曉,她沒和我們關在一起。”陳重看了看四周,沒看到盧曉曉的身影。
這是典型的農村地窖,僅在左上方有一個進出口。
如果有人在地窖外將進出口上的蓋子一遮一鎖,被困在地窖裏的人完全出不去隻能活生生餓死。
但眼下這間地窖裏堆放著雜物,地麵上被打掃得幹幹淨淨,一看就是經常使用的。
陳重順著樓梯摸到地窖進出口,伸手抬了抬,沒有鎖。
陳重用透視眼往地窖外看看,也沒有人看守著,這是個好機會。
盧敏仰著頭,“陳哥你發現了什麽?”
“噓!小聲點。”陳重壓低了聲音,“外麵沒人,你我正好趁機溜出去。”
“聽陳哥的。”
盧敏沒有異議地選擇聽從沉重感的安排。
但好機會不等人,陳重兩人還沒來得及行動,就有人來查崗了。
“虎子哥,聽說今天有了大收獲,是個腰細腿長細皮嫩肉的小妞……”
“狗子擦擦你的口水,今天這妞你就別動歪主意了……”
聲音由遠及近,一個粗狂,一個暗啞。
“快裝昏迷,有人來了。”陳重小聲催促道,果斷往地上一躺,也不管會不會露餡。
盧敏尚在猶豫,“可是小妹……”
“別可是了,我們先躲過眼前這一劫才有機會去救曉曉。”陳重為豬隊友盧敏感到頭疼,“聽我的,躺下!裝昏迷!”
盧敏不清不願地照做。
不是打不過來視察這兩人的,陳重不清楚對麵人數多少不敢輕舉妄動,特別對麵手中還握著盧曉曉這個籌碼。
虎子進了地窖,看見昏迷的陳重盧敏頓時不滿了,“二狗做事就不能靠譜點!不綁起來怎麽行!”
“虎子哥,老大的迷藥很厲害,他們醒不了。”狗子對桃花有著盲目的崇拜。
虎子不讚同,“那也要綁起來,這兩人警覺得很,送上去的飯菜就動了一兩口,說不定隨時能醒。”
“那行,我找個繩子來。”
狗子麻利地從雜物堆裏翻出繩子遞給虎子,自己也拿了跟繩子去找盧敏。
虎子俯身要捆陳重。
陳重不願束手就擒,抬腿就是一記撩陰腿正中目標,疼得虎子跌落地上滿地打滾。
不小心當了虎子肉墊子的陳重翻著白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緩過神的陳重忍著疼麻利地爬起來,撿起繩子製服虎子將虎子給捆了起來才扭頭去看盧敏。
狗子打架經驗豐富,但盧敏是個醫生,對人體了解的更多,兩人暫時打成平手。陳重看出盧敏落在下風了,趕緊幫忙,與盧敏合力製服了狗子。
狗子和虎子被背對背地捆紮一起。
“跟我們一起被抓的那個女孩在哪裏?”陳重直奔主題,他擔心盧曉曉一個女孩子會吃虧。
盧敏感激地望著陳重。
虎子閉著眼睛,全當陳重在放屁。
狗子反唇相譏,“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就等著那個女孩被毀了吧。”
“你!”氣得盧敏狠狠踢了狗子一腳。
陳重拉住盧敏,衝著盧敏搖頭,“不要衝動,你一衝動正好讓他如意。”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盧敏咬牙切齒。
“我來問。”陳重拍了拍盧敏的肩膀,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這一腳對虎子造成了什麽樣的傷害,“我是個醫生,你很清楚男人那裏受傷的後果……”
虎子冷著臉,“你想問什麽?”
“跟我們一起被抓的女孩,你們把她關在哪裏?”
把虎子當作突破口,是很明智的。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後半輩子不能一展雄風。
虎子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陳重想知道的,“被關在後院,老大吩咐過不準人動她的。”
知道盧曉曉暫時沒危險,盧敏頓時安心了。
“你們老大是誰?”陳重追問。
虎子很幹脆地閉上眼睛,一副你想治就治不想治就拉倒的模樣。
知道問不到更多情況,陳重言而有信地給虎子治療,但他也留了心眼,沒給虎子完全治好。
陳重和盧敏確認狗子和虎子解不了繩子後,匆匆離開了地窖,往虎子說的後院去了。
不作聲的狗子看陳重兩人走了才壓低聲音問:“虎子哥,你幹嘛告訴他們?”
虎子沉默了會,“狗子你覺得老大做這個事情真的對大家好?”
“有錢賺,當然是好事情。”狗子理直氣壯地說。
可虎子卻想起了桃花叔幾乎全白的頭發佝僂的身影,和神色裏壓製不住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