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局
“違令者斬?不得說自己是九龍穀的傳人?怎麽還有這麽奇葩的規定?那後來人們是怎麽知道,他們是九龍穀傳人的?”
陳拾千還是頭一次聽說,九龍穀還有著這麽奇葩的規定。
“怎麽知道的?嘿嘿,在五十年前的千宗試煉當中,九龍穀的現任穀主曾經現身過,所以人們就知道了,那五位強者,就是從九龍穀裏出來的。”
說到這個的時候,那道黑影身上的黑氣似乎很不穩定,飄飄忽忽的,很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語氣也很顫抖,擺在椅子上的手掌,似乎也在微微的抖動著。
看得出來,他情緒很激蕩,似乎這千宗試煉,跟他有著很大的關係。
“千宗試煉,到底目的是什麽?”
陳拾千這個問題問了無數遍了,那是因為,他的老師碰見千宗試煉有關的事情後,情緒表現的很激動,就好像是曾經參與過,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問過我一百零八次,我也該跟你說一說了,千宗試煉,這就是一個騙局,到最後,裏麵八成的人都得死,剩下的那兩成,都會成為傀儡!隻有那些逃出來的人,才會對那裏麵諱莫如深。”
所謂千宗試煉,就是華夏當中的一大盛事,每二十年開啟一次,最關鍵的是,他隻要二十歲到二十五歲的年輕人,修為還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強,進入之後,就是不停的試煉,闖入秘境,而後獲取秘境當中的寶貝,從而提升本身的修為。
這場試煉,曆時需要半年,最後活著出來的強者,不足兩成,如果一千人進入,那麽最後出來的,就隻是二百人,甚至有一次試煉特別慘淡,隻有五個人出來了,那就是九龍穀那五位傳人,而九龍穀穀主出現的那次,也是在那次的試煉當中。
聽說是那次的試煉秘境當中出現了不可控的狀況,所有人都慘死其中,最後隻活下來了五位。
陳拾千頓時麵色驚愕起來,他對他老師說的話向來信任,這道黑影也從來不會騙人,盡管沒有看見過他的真麵目,可是這一路走來,他實實在在的幫助陳拾千,慢慢的積攢了如今的家業,盡管多了些任務,可是現如今的日子,是陳拾千所享受的。
千宗試煉,一直都是一個佳話,華夏當中一千個宗門聚集在一起,年輕的弟子進入試煉地磨練,最後能出來的,無不被自己宗門當做重點苗子來培養。
可是陳拾千之前聽說過,這千宗試煉雖然說是好事,可是有些宗門當中的天賦異稟的年輕弟子,卻並不會參加,因為都害怕會在裏麵出什麽事,萬一夭折掉,對於宗門來說,就是一大損失。
如果天賦異稟的年輕弟子,在宗門當中按部就班的發展,還能夠成長成為一代高手,最不濟也是宗門的頂梁柱。
而去了秘境試煉,一個搞不好就會命喪黃泉,再也回不來,所以也沒人願意去那種地方。
畢竟十之八九的死亡率,讓所有人都膽寒。
到了後來,散修也加入了進去,秘境當中的寶貝也越來越多,這才有更多的天才進入其中,還有許多被排擠的天才少年,沒有背景的少年們,進入其中,開始角逐。
“是誰這麽大的手筆,竟然敢操控這麽盛大的試煉?”
陳拾千想到這裏,難免背後一陣發涼,這背後得黑手,該是有多大的勢力?
“目前你的勢力範圍,還沒有達到能夠知道的資格,所以我現在也不跟你說,免得讓你有些害怕。”
那道黑影聲音恢複了尋常,可是話語當中的忌憚,依然濃鬱,似乎千宗試煉,對於他來說,就是個禁忌話題。
“老師,您是否當年也參與了千宗試煉?”
陳拾千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道黑影沉默了片刻,最後隻是搖搖手:“多餘的話別問了,我現在也不會跟你說,如果那小子知道了,你還是小心點吧,這個小子是個惹禍精,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的計劃,別在他身上搞砸了。”
提起來陳重,陳拾千就有點無語望蒼天,雖然說都姓陳,可是陳重的形式風格卻也太霸道了,走到哪兒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說是惹禍精都是說好聽的,按照陳拾千的話來說,這家夥那就是個掃把星啊。
如果不是因為陳重,他女兒也根本不會身中蠱毒,最後還讓這小子占了便宜來治療。
“我如果暴露出我目前的實力,一個小小長影宗,想要依附於我,我還不答應呢,可是眼下,卻隻有這樣了。”
想到自己女兒被陳重占便宜,陳拾千就如坐針氈,沒有一刻能夠安靜下心來,始終覺得這可不是個事兒。
接下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可以治療完,想到這兒,他就埋怨起來:“你肯定有手段治好蔓蔓,蔓蔓也算是您看著長大的,怎麽關鍵時刻就不出手呢。”
那道黑影頓時無奈起來了:“不是我不治療,而是我的治療手段,跟那位陳重如出一轍,再者說,我占了你女兒的便宜……這,說破大天,我也不會幹啊!”
“老師,這……你不早說,害得我在心裏抱怨了很長時間啊。”
陳拾千傻眼了,陳重這小子到底是從哪兒看到的治療手段,竟然和他老師有一樣的見識。
……
玉淨瓶中,黑白大王和核桃仙子無奈的看著眼前站的整整齊齊的一幹人等,心中將陳重媽了個狗血噴頭。
他們現在站立的,是個小山坡,山坡下有塊平地,此刻二十多個人,站成了一排,個個背如鬆身如劍,那叫一個端正有規矩。
“陳重這臭小子,這兩天可把我累壞了,這麽多人讓我調教,我的玉珠子都快敲碎了。”
黑白大王不停的抱怨著,山坡下的眾人心中一片海嘯暴風雪,直欲罵娘的他們看到了黑白大王手中的玉珠子,馬上就熄火了,這兩天,也就是除了二小姐會說話會來事,少受了些敲打,其餘的人,尤其是夜行者三人,挨了不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