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

  領下可汗部署的任務，默鐸動身返程。靈遙被放出來，關了幾日不但沒有委頓，反而多了神采，一向素麵的她竟化了點妝，柳眉輕掃、胭脂點唇，精致的五官更添鮮豔。默鐸似是隨意看過去，她的美總是獨自綻放，而非由他帶來的。


  ??趁他在看自己，她衝他揚聲說：“請你安頓好小村的百姓。”他立即轉臉，不理會她。她並沒得到自己原諒，還敢提婆婆村長的事！席律知道他派了人去小村安撫，怕靈遙再惹到他，叫烏雲拉她說話。烏雲隨他回去成婚，正好跟靈遙作伴。


  ??默鐸有意驅馬快行，靈遙則放慢速度，與他拉開距離。不同於來時的沉悶，兩個姑娘聊得不斷。


  ??“你教我畫眉眼，我教你盤時興的發髻。”烏雲愛美心切。靈遙熱心道：“你做新娘時找我呀，當初我三姐、還有大夫人成親，我都幫著補妝容、改衣裙。”“你自己做新娘時如何裝扮的？”烏雲很好奇。靈遙停頓住，含混說：“我記不清了……”


  ??她們的對話偶爾飄進默鐸耳中，他記得她被送來和親時，一身普通的紅裙，麵紗揭開，俏臉蒼白而冷淡……更多時候他思索著可汗交辦的事情，或是觀察四周防範大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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