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

  這不是錯覺，靈遙對這身型無比熟稔，無論白日還是黑夜。她的心快要從胸口跳出來，卻裝作沒看見，繼續去開櫥門，以延緩他出手。


  ??當緊追閃電的炸雷響起時，她箭一般躍向門口，向康赫示警求援：“有埋伏！”身後勁風尾隨，她回身反擊，又快又狠，他也淩厲勝過以往。幾回合之後，她肩頭挨了重擊，被仰身扣在書桌上。清冽的味道壓迫下來，一如昔日令她無望。


  ??大雨嘩嘩傾落，書房外毫無動靜。康赫出賣了她？突厥已滲透進沙州？曹恂是否遭遇突厥軍隊？頭腦如亂麻，她竭力沉下聲，直視著他：“默鐸，你來做什麽？”


  ??“陰靈遙，鬧成這樣多沒趣？”默鐸的聲音宛如寒冰，俊麵在電閃雷鳴中忽明忽暗。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她感受到他掌心虯結的傷疤，哆嗦一下。


  ??“你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他手裏多了一把小巧匕首，她認得是宋子攸給她的，用來刺穿默鐸的掌心。她從沒忘了他的威脅，不想求他：“動手啊！”


  ??他笑了笑，抓起她的右手摁到桌麵上，匕首在他手中翻轉，對準她的掌心。很多次想過，要讓她也嚐到鑽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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