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兩人的疑惑
第57章:兩人的疑惑
??隨著銀劍落地,溫青園隻覺得自己的掌心一涼,旋即便是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刺痛感。
??呆愣了片刻還不等溫青園有反應她的手便已經被一個大掌抓了過去。
??溫青園僵直的抬起頭來望著抓著她的手緊繃著臉一言不發的男人,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感受到身旁溫青園投來的視線,傅容澈隻是冷冷的側目掃了她一眼便又繼續低下頭去從懷裏掏出一條方巾替她包紮。
??頃刻間,正廳裏的所有人幾乎都衝了過來擔憂的詢問溫青園的狀況,隻有一旁的溫雪嵐巋然不動的站在原地紅著一雙眼冷觀著這一幕。
??詢問半天知曉溫青園的手並無大礙後溫老太太驟然黑了眸子滿臉不屑的嘟囔道:“不就是被劍劃破了手麽,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麽,溫家的孩子哪裏就那般嬌貴了,也隻有你溫青園不同些……”
??“……”
??雖然早已知曉溫老太太不喜她這一事實,可在聽了她的這一席話後溫青園還是不自覺的心髒一緊,鼻尖微酸。
??可溫家除了溫老太太和溫雪嵐之外無一不是將溫青園捧在手心裏細心嗬護著的,這一刻自然也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幫著她說話的。
??眼瞧著溫老太太又要倚老賣老的瞎吵吵了。
??溫青園隻得默默的將手從傅容澈的手裏收回來,按捺住心底的苦澀隨後輕輕的扯起嘴角安撫好了所有人。
??末了,她命香卉拉起地上的秦艽揚聲留下一句:“秦姐姐我先帶走了,三天後我親自將證據帶來,證明秦姐姐是清白的證據。”語落她便帶著秦艽當著所有人的麵絕塵而去。
??全程黑臉的傅容澈在聽到那句話後身子明顯一僵,愣愣的瞧著溫青園離去的背影,半晌才回過神來抬步追了上去。
??回到相府後,溫青園趕忙讓香卉去請大夫來替秦艽瞧傷隨後又命春蟬燒好熱水再讓她和幫著綠環一起為秦艽沐浴更衣。
??直到秦艽洗去了身上的汙垢換上幹淨的衣服瞧過大夫確認沒事了之後溫青園提著的那顆心才終於落下了。
??長長的舒了口氣,溫青園剛要抬腳進屋去看看秦艽卻被暗處忽然伸出來的一隻手拉了過去。
??溫青園猛然一驚張嘴便要喊人,可當她的鼻尖嗅到那抹好聞的清香後,她頓時就閉了嘴。
??愣愣的抬起頭,清明見底的水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個高她一個腦袋不止的男人溫青園的臉沒出息的紅了,不過好在這是在晚上,瞧不出來。
??黑暗中,兩人四目相對良久,半晌傅容澈才蠕動嘴唇涼聲道:“你要做幹什麽?”
??溫青園不解的眨巴了下眼,眸中揚起了幾分惑色“當然是去瞧瞧秦姐姐啊,她身上全是傷,我怕她疼便想進去陪她說說話。”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的阿澈怪怪的……可究竟是哪裏怪…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很反常……
??“……方才那大夫走的時候你為何不要他順便替你瞧瞧手?”
??“哦,你說這個啊。”溫青園淺笑著舉起了被方巾包住的那隻手解釋道:“其實我本來是準備要那大夫替我一並瞧瞧的,可是方才一心隻想著秦姐姐我便給忘了。”
??察覺到周身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分,溫青園心裏暗叫不好忙勾起嘴角揚起笑容繼續道:“不過也沒事兒,這點傷不礙事的,而且方才在將軍府裏的時候你不是也替我包紮過了嗎,所以瞧不瞧也是一樣的,再說了反正咱們府裏還有藥麽,待會我要香卉替我上些藥過幾日就能好……”
??詫異地望著溫青園那雙秋波明眸,傅容澈的腦子亂做一團,清冷的月光下,溫青園甘甜的聲音還在他耳邊縈繞,可他卻是再也聽不進一句。
??他不明白為何這一世的溫青園會有這麽大的轉變。
??這一世溫青園身上所有的自認清高、刁蠻任性、霸道傲嬌、嬌氣金貴的壞毛病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若不是坊間對她的評價還和前世無二他當真就要懷疑這一世的溫青園是不是真的就變了性了。
??可又到底是為何原因,為何等到他重生之後她會變化如此之大?
??未逃婚一事他已然是大為震驚,再是後麵的好脾氣、乖乖吃藥、待人和善,再加上今日為了救秦艽挺身而出、為了不讓自己的哥哥做出衝動的事情果斷用自己的手接下了那柄劍、以及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心隻擔心秦艽,這種種的種種實在都太不像她……
??被傅容澈熾熱的視線瞧得有些發慌,溫青園僵硬的笑了笑,心裏的不解亦是更重了幾分。
??無視溫青園眼睛裏的疑惑神色,傅容澈沉著臉拉著她抬步直奔書房。
??被一路拖著來到書房,溫青園正疑惑傅容澈想要幹什麽,下一秒便見他從書案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精致小瓷瓶然後冷著臉抓過她的胳膊將她按在椅子上,繼而靠在椅子邊上蹲下身去細細地解開那早已被鮮血染紅的方巾。
??“嘶!”
??溫青園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澄澈的水眸也在頃刻間蒙上了一沉厚厚的水霧。
??傅容澈的俊臉亦是隨著那殷紅的方巾從翻紅的嫩肉上被一一撕離開來而變的寒冷無比。
??半晌,那道又長又深的口子才終於脫離了方巾的束縛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了空氣裏。
??溫青園見著那慘不忍睹的口子第一反應也是狠狠一驚,可下一秒那股席卷全身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卻是讓她此刻再也無法冷靜思考。
??方才她一心隻想著秦艽的事兒所以忽略了手上的傷口也忽略了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可這會子鬆懈下來那疼痛就宛如洪水猛獸一般飛快的自她的傷口處竄遍全身。
??她與常人不同,當年她出生的時候並未足月,是以大了後身體也是一隻抱恙直到前幾年才徹底痊愈,可身體是痊愈了,但與常人相比她卻是要格外的怕疼,上次崴腳已經是疼的她幾近昏死,這次的疼卻是更甚於上次。
??望著溫青園咬牙忍疼的模樣傅容澈的心驟然一縮,緊縮的眉頭也越發的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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