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難以分辨
第386章:難以分辨
??傅容澈有段時間不曾碰過她了,他了解她的身子,深知如何撩撥會事半功倍。
??溫青園起初還在欲拒還迎,被傅容澈隨意撩撥幾下,很快就繳械投了降,在傅容澈懷裏軟成了一灘泥。
??傅容澈離了溫青園的小嘴,唇角的晶瑩順勢流下,有的連在兩唇之間,剔透晶瑩,拉了好長一段都不曾斷開。
??他時刻注意著溫青園的神態,眼下,她眼神迷離,已然失了神。
??傅容澈愉悅的彎起唇角,笑得邪魅狷狂,食指輕挑起她的下顎,軟著聲音魅惑她:“園兒想不想要?”
??“想。”
??溫青園難耐的扭了扭身子,全身的火都被傅容澈給點燃了,也管不得什麽驕矜羞赧,隻能無助的攀著傅容澈,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
??傅容澈愛憐的親了親溫青園的小嘴兒,掐準了時機。
??幾乎是同一時間,溫青園驚呼出聲,緋紅的臉滾燙。
??溫青園捂著小嘴,有意要抑住嘴邊的聲音,奈何傅容澈不想遂她的意,動作時輕時重,惹得溫青園哼哼個不停。
??整個屋子裏,煙霧繚繞,夜,旖旎漫長。
??傅容澈也不知哪裏來的精力,好似渾然不知累,到了後頭,溫青園乏的連攀著傅容澈的力氣都沒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最後,還是溫青園實在撐不住,昏了過去,他才依依不舍的從親了親她緋紅的小臉,饒了她這回。
??溫青園這一昏厥,等到再次睜眼,已然到了臥室的木床上。
??那會兒傅容澈方醒,拉開帷帳,準備下床洗漱去上朝。
??泛白的微光漾進來,驅走了黑暗,溫青園迷迷糊糊的眨巴了下眼,整個人縮在褥子裏尚且還不清醒。
??她不記得昨晚是怎麽回的房了,興許是傅容澈抱著她回來的。
??她的貼身小衣和襦褲也被換了下來,不用想,定也是傅容澈親力親為的,也不知是不是嫌麻煩,他竟沒給她穿中衣中褲。
??溫青園裹著褥子拱了拱身子,努力想睜開眼,嚐試了幾下無果,又訕訕的放棄。
??她懶懶的動了動唇,在傅容澈下床之際,含糊不清道:“早些回來。”
??傅容澈似是應了一聲,溫青園沒聽真切,翻了個身又陷入了酣睡。
??這一睡,又是小半天的日子。
??過了午膳的時間,溫青園終於舍得睜眼,悠悠轉醒。
??本想叫春蟬來伺候著更衣,還不曾張嘴,溫青園猛然又記起自己隻著了小衣小褲,抿了抿唇,隻得作罷,自己下床去翻找衣物,穿穩妥了,才喚春蟬來伺候洗漱。
??今日外頭難得見了大日頭,氣溫較前幾日,也要暖和上不少。
??溫青園踏出房門,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雙靈動流轉的眸微動,施施然落在了院子裏,被白雪覆蓋著的秋千上。
??“現在是什麽時辰?”
??春蟬抬頭望天思索了下:“夫人,現下午時方過,您可是餓了?小廚房裏溫了飯菜,夫人可要用膳?”
??溫青園搖了搖頭:“不用。方睡醒,並不怎麽有胃口。”
??收回視線順著回廊走了一段,她又問:“相爺在何處?”
??春蟬看著身側的溫青園,眨巴了下眼:“夫人,相爺早起去上朝,眼下還不曾回來呢。”
??“還不曾回來?”溫青園皺了皺眉,沉吟須臾,又抿上了唇。
??今日相府倒是安靜,寶丫頭去學堂了,平兒也被十三娘一大早帶出府去,眼下也不知人在何處,傅容澈上朝又不曾回來,偌大的相府,除卻小廝婢女和婆子,竟就剩了溫青園一人待著。
??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溫青園哼哼唧唧的,實在是無聊的緊。
??之前,府裏的家業是交在她手裏操持著的,她實在無聊,還可翻翻賬本打發時間,現下,有了腹中這孩子,傅容澈便不再準她操心那些事兒,收了賬本自己管著了,連一個打發時間的機會都不留給溫青園。
??思來想去,她又憶起了盈瑤同她說的那番話,斟酌著,喚來了府上的李嬤嬤。
??當年那場突如其來的事故,世人皆歎惋惜,傅府隻剩傅容澈一人,殊不知,李嬤嬤因的返鄉探親,也逃過一劫。
??如今,府裏見過傅容洵的,除卻阿澈,想來就隻剩李嬤嬤了。
??溫青園纏著李嬤嬤,不著痕跡的問了好些關於傅容洵的信息。
??李嬤嬤覺著奇怪的緊,卻也還是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李嬤嬤說,傅容洵和傅容澈興許是一胎出生的緣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外人常常會認錯兩人,便是傅老大人與傅老夫人都不一定能次次都認得對。
??不過長相相同,二人在旁的方麵,卻是恰恰相反,大相徑庭。
??譬如,哥哥自小沉著冷靜,沉穩自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騎射習武也不在話下,功課更不用人操心,在傅老夫人和傅老大人麵前,夫子時常誇讚哥哥。
??反之,弟弟就要惹人操心的多了,三天兩頭的闖禍惹事,性子急,易焦躁,也不愛學那些個琴棋書畫,時常氣的夫子跳腳。雖對習武感興趣,卻是用來尋滋挑釁,與人打架的。
??弟弟鬧騰也就罷了,偏還不服管,隻哥哥管得住他,旁的,任誰都不怕的。兄弟二人,除卻那副皮囊,相差實在太多。
??與李嬤嬤聊了許久,溫青園得出的,唯一一條有用的信息,便是,他們兄弟二人自小長得一模一樣,半點可以用來區分的記號都沒有。
??雖信息很少,卻算得上有用的了。
??阿澈的容貌生的不凡,該是顯眼的,弟弟若是也長這樣,許是會比那些普通尋常的,要好找太多。
??李嬤嬤走後,溫青園又抻著桌子,拖著腮發了會兒呆。
??倏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霍然起身。
??動靜來的突然,將春蟬嚇了一跳。
??溫青園側眸看向驚魂未定的春蟬,忽的勾唇,粲然一笑:“春蟬,走,我們也出府。”
??“出,出府?去,去哪兒啊?”
??春蟬縮著脖子,訕訕的往後退了一步。
??溫青園有意隱瞞自己出行的目的,拍了拍裙擺上的褶皺,彎起眉眼兒,隨意編了個理由。
??“她們都不在府裏,我無聊的緊,你隨我去趟將軍府,許久不見嫂嫂,倒是有些想念當年一同上街的日子了。”
??“夫人……這天寒地凍的,咱們還是待在府裏等相爺回來吧。”
??春蟬哭喪著小臉,不知道該如何相勸。
??溫青園卻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他還不知要何時才能回來呢,我就是去逛逛,說不定比他回的還早。”
??“可……”春蟬猶豫了,縮著脖子盡量把聲音壓到最低,反複斟酌了好半天,才顫顫巍巍的道:“夫人,相爺說您不愛惜身子,老讓人操心,故,不讓您亂跑的,您忘了嗎?”
??“我哪是亂跑。”溫青園不悅的瞪了瞪眼:“我去找嫂嫂敘舊,有何不可?”
??“可……”
??“別可是來可是去的,我有分寸,你隨我一起去就是,回來相爺若問起,凡事有我擔著。”
??春蟬還想勸幾句,溫青園卻不想再聽,打斷了她的話,抬腳就往外走。
??春蟬無奈,隻得匆匆跟上,好說歹說,才勸溫青園等了會兒,帶上湯婆子和黃竹一起。
??誰知,出去時溫青園竟還不準備乘馬車,打算徒步去。
??春蟬和黃竹哭喪著臉,唯恐相爺知道,怪罪於她們二人,可偏偏又拗不過溫青園,隻得作罷。
??京城裏的大雪連著下了數日,今日晨起那會兒下的厲害,眼下,倒是沒什麽動靜了,隻餘了蕭瑟的寒風,吹刮的皮膚生疼。
??溫青園一路挨著牆根走,步步穩妥,小心翼翼,春蟬卻覺察出不對勁來。
??“夫人,不是說要去找溫夫人嗎?這……”春蟬不確定的看著她們走的這條路,眉頭微微擰緊,試探性的問道:“夫人莫不是走錯了路?”
??“沒錯的。”
??溫青園頭也不回,堅定的往前走。
??一連拐了幾個轉角口,進了條小巷子,她才慢下腳步,側首對兩個丫鬟道:“你們幫著一並尋一尋,仔細注意著,哪家門邊擺了圓石墩子的。”
??“夫人這是在找什麽?”
??春蟬警惕的看著周圍,便是素來心大的黃竹,也跟著小心起來。
??這條小巷子窄的很,三人並肩根本走不得的。
??眼下,分明是青天白日,這巷子卻較外頭要昏暗了不少,兩邊皆住著人,門對著門,隱隱還能聞到些熏人的酒味,瞧著,並不像正經人家住的地方。
??黃竹和春蟬寸步不離的貼著溫青園,兩人的眉心皆是死死的蹙著,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所有動靜。
??眼下,便是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們受驚。
??忽的,後頭似有了些細微的動靜。
??隻聽的“吱呀”一聲輕響,春蟬和黃竹,幾乎是同一時間頓住身形,所有表情,頃刻間僵硬在了嘴角。
??溫青園倒是淡定泰然,眼底不見絲毫波瀾,循著聲音回頭看去。
??約莫是靠右邊的第三戶人家,聲音,是從那處發來的。
??溫青園冷眸微眯,定了定神,便見門後探出了個腦袋。
??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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