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和親炮灰女87
康子琪與那有著異瞳的俊美青年好一陣對望,一心驚歎著原以為太子殿下的長相已是這個世界裏算是拔尖的了,卻不想眼前這異瞳青年不止生的俊美、五官出挑,比起溫文的太子更多出了幾分讓人想要征服的邪氣。
??感受到青年那雙異瞳在自己臉上流連,康子琪的臉上躍現出淡淡的紅暈,美眸輕眨間又悄然打量對方,拿著這欲拒還迎的羞澀姿態熟稔地撩撥著青年,眼見著青年異瞳顏色深了深,康子琪心裏暗笑,心道守禮的古代男子果然不禁撩撥,正想進一步施展魅力,不料卻猛地遭人拉到了身後。
??“子琪妹妹,沒摔著吧?”
??見著了魚翅再來看粉絲,落差可不隻一星半點的,但康子琪好歹記得太子是自己的任務人物,也不至於在太子麵前失態:“回太子哥哥,琪兒沒事,隻是方才宮人離開後遲遲未歸,琪兒在這禦花園裏頭賞花又耽誤了時辰,怕娘親擔心,便走的有些急了。”
??太子得知她沒摔著這才放心,但聽到她說領路的宮人居然擅自走開,便表示要追究。
??康子琪忙勸太子不要小事化大,不是善良為宮人求情,不過是有意結交那俊美又邪氣的異瞳青年:“太子哥哥,這位公子瞧著也不像是太子哥哥身邊的人,不知是哪位大人家裏的?”
??太子這會兒被康子琪扶住手臂,對她問題從善而流地:“這位是卿玉國的八王子,今日剛抵達天都,方才本宮帶他去覲見父皇,如今正要送他出宮。”
??齊墨傾聞言,目光頗有些深意地落在太子殿下身上。
??康子琪聽說自己感興趣的居然就是原故事線中對這個殼子求而不得榮寵一身的卿玉國君主墨帝,一時間隻覺得原主不但眼瞎還身在福中不知福,頓時便與係統討價還價起來,確認了自己能鑽空子日後改嫁墨帝,並不算違反這個殼子的心願後,看著如今的齊墨傾,目光便又透著幾分羞澀的情意來。
??隻覺得隻有眼前的齊墨傾,將來權傾天下的墨帝,才配得上自己快穿女的身份:“原來是來自卿玉國的八王子,小女子康子琪,是康王府的女兒,見過八王子。”
??齊墨傾回過神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康王之女,康小姐果然如傳聞一般是個大美人。”
??流氣的腔調、陌生男子的讚美在康子琪聽來,卻是對自己的肯定,她羞澀一笑,用手中團扇半遮臉蛋,“八王子過譽了,子琪不過是性喜琴棋書畫,在京中少有名氣罷了。”
??太子聽了這話,由衷地道:“子琪妹妹這話就過於自謙了,你的才情是世上少見,就拿你團扇上的這首題詩,便是連當今狀元都甘拜下風的。”
??齊墨傾聞言不禁把目光落在康子琪手中的團扇扇麵。
??康子琪見狀,害羞地把團扇雙手遞過去:“八王子若感興趣,且觀一二,小女靜聽指教。”
??齊墨傾:“那便謝過姑娘了。”
??笑著把團扇接過來的同時,便聽到太子殿下真摯地讚美:“除了題詩是子琪妹妹自己所作,就連這團扇上的式樣都是子琪妹妹親手所繡,比起天下織或是第一繡的一品繡娘,也並不差多少。像子琪妹妹此等腹有經綸,又善女紅的女子,也是天下無雙了。”
??齊墨傾哪裏知道這是康子琪的“白月光”技能影響了太子,以至於太子一直無腦誇讚康子琪?
??對於錦衣玉食出身,又有繡技一流的芸娘常伴左右的齊墨傾來說,什麽好的繡品沒見過?
??以那扇麵的針腳功夫,說句工整便已是誇獎了,又哪裏及得上芸娘所繡的一二,更不如那晚算計齊墨傾的那把滲了辣椒粉的團扇的邊角了。
??再說題詩吧……
??首先這詩就不是繡上去的,隻是後來以墨書寫,在團扇之上還化出了不好看的墨韻來。
??再來便是內容——
??齊墨傾笑著念就:“‘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他怎麽記得這詩是許非焉那小混蛋寫的?當日大比,還曾聽她說這些詩作早已匯編成冊,拓印出版?
??康子琪哪裏知道齊墨傾在想什麽,眼見著齊墨傾把玩著團扇,那骨感的手指在扇柄上摩挲著,仿佛很珍惜那團扇似的,康子琪的雙頰越發地紅了。
??齊墨傾:“這詩果真是康姑娘寫的?是什麽時候所作呢?”
??康子琪含羞地開口:“此詩乃是子琪日前與太子殿下遊湖時一時有感所作。”
??太子在旁邊點頭:“正是如此,那日遊湖起了薄霧,子琪妹妹便有感而發,寫下了這首佳作,如今真被本宮裱在書房裏。”
??齊墨傾心不在焉地問:“本王前來途中確有遇到大霧天氣,太子與康姑娘遊湖,可是就是三日之前?”
??康子琪見齊墨傾如此關注自己與太子遊湖的細節,便紅著臉說:“八王子真是七竅玲瓏心,子琪與太子殿下正是相約在三日前遊湖。”
??聽了這話齊墨傾便覺得事情有趣了。
??齊墨傾:“數日前我卿玉國的繡娘與貴國的許大家禦前大比,不知康姑娘是否在場?”
??康子琪並不知道齊墨傾問這話的意思,隻以為他在探問自己的身份,便道:“子琪向來得到皇後娘娘的照顧,那日也有幸接到了宮裏的帖子,便隨著母親一同入宮。”
??想起那日卿玉國的繡娘不但在畫技比拚上輸了,後來還中了毒,康子琪又不著痕跡地強調:“不過那日有幸進宮的女眷們都隨著皇後娘娘呆在另一邊的二層甲板上,並未能近觀禦前大比。”
??聞言,齊墨傾更確定這南朝的大才女原來竟是個欺世盜名之輩了。
??那日因為南朝皇帝一時興起帶人上台,所以高台被降下來,除了上了台的人,女眷們是無緣一睹許非焉在畫作之上的題詩的,至於太子則一直沒上過畫舫,所以這二人大約都不知道許非焉早已把這首詩題在了畫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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