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頂流今天離婚了嗎44
這一屋子年紀最小、咖位最小的便是許非焉,自然是她去開門。
熟料,這門才打開,還沒看清楚門口是誰,許非焉就被一股香浪給撲倒。
腳下一個踉蹌,許非焉直覺拽住始作俑者光潔的手臂,毫不客氣地讓對方當肉墊。
但這一下還是摔得十分結實,許非焉膝蓋先落地,聽到噗通一下,疼得眼眶都濕潤了。
始作俑者自然更不必說,後腦勺先落地。
但這人也是一條漢子,不,敬業,阿不,總之就是演技很好地就來了句嬌嗔的:“哎喲,李導,你摔疼人家了……怎麽這麽急呀……”
玉臂一伸,就把急著起來的許非焉給拉回懷裏。
好險這人沒長凶器,不過許非焉的鼻梁也被對方的排骨硌得慌。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鄧起走在吃瓜最前線,衝過來一看,沒眼看:“我屮艸芔茻,小師妹你這癖好有些刁鑽啊!”
李墨:“……還不起來,想上熱搜是嗎?”
許非焉倒是想起來,就是被始作俑者按在懷裏動彈不得,不過始作俑者一聽到李墨的聲音,竟頓時就尖叫了起來。
李墨:“閉嘴!鄧起幫忙!”
鄧起哦了一聲,忙把一臉蒙圈的許非焉左右開弓架起來,“李導,你也般幫忙啊,不好看。”
李墨嘴角微地抽搐了一下:“……愛起來起來,不愛起來隻管坐著。”
穿著衣不蔽體的黑色破布……哦不,黑色吊帶趣味睡衣的褚懷寧不叫了,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下一秒就仿若無根的蒲柳一般往李墨那邊倒去,李墨飛快地退了半步,褚懷寧:“……”
就很沒麵子。
許非焉暗暗拽了拽鄧起,鄧起忙道:“哦豁,李導有客人要忙,我們要不就先走了?”
許非焉:“李導,我們先……”
李墨瞪了許非焉一眼:“戲還沒講,走什麽走,都進來!”
許非焉心道,有美投懷送抱被我搶先占了便宜,怪我咯?
於是一屋子人又一字排開坐在了屋裏的沙發上。
李墨看也不看褚懷寧一眼:“你怎麽過來了?”
褚懷寧也是個狠人,明明是因為看到新腳本發現自己的戲份似乎被刪減了,擔心角色不夠出彩,特意來夜襲希望能哄得李墨改變想法或給自己加點戲的,這會兒看到一屋子的人在竟麵不改色地開口:“李導,我今天沒有排戲,後來收到了新的劇本,就是對劇本有些不太把握,所以才特意來請教李導的。”
一頓,目光在鄧起、許非焉身上一掃,“就是沒想到鄧起哥和小珂子也在……你們也是為了新劇本的事兒過來找李導請教的?”
鄧起拿起酒杯搖晃了一下,細聞著紅酒的香氣。
許非焉:“小寧子,你冷不冷,要不要回去套件衣服?”
褚懷寧:“……不冷,我血氣旺,特熱。”
許非焉:“那剛好,我特怕冷,這兒是風口位,我們換換?”
褚懷寧:“……”
閉嘴,你這個沒有情商的炮灰女!
李墨:“哪來這麽多話,要換位置趕緊換。”
褚懷寧咬咬牙,隻好和笑眯眯的許非焉換了個位置。
李墨:“既然都是來討論劇本的,就開始吧,鄧起,你先來給兩位後輩打個版。”
於是,在李墨冷凝的氣場下,各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抒發自己對戲裏角色的理解,若是興頭上來了,李墨還會讓他們即興表演一段。
褚懷寧真·狠人,整整兩個小時,坐在風口底下,穿了一套比沒穿好不了多少的破布,在這大冷氣下一本正經地陪著他們對了一晚戲,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穿著有多麽不得體似的。
等李墨宣布今晚到此為止,眾人起來告辭,許非焉琢磨著要如何跟李墨請假,一時走在了後麵,忽然被褚懷寧推了一把,一個踉蹌撞到了鄧起背上。
褚懷寧:“哎呀,小珂子和鄧起哥的關係真好,這走路都黏上去了。”
許非焉:“哪及得上小寧子你和李導,串個門身上都隻穿破布。”
鄧起忙打斷:“哈哈哈哈哈,這大晚上的你們說什麽呢!”
李墨:“黃珂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行,你留下,我給你再開個小灶。”
許非焉:“……”
不,李導你聽我說,我懟人是一種條件反射你信嗎!
不,李導不信,還直接用冷冽的眼神向另外兩人下了逐客令。
褚懷寧離開前,狠毒地刮了許非焉一個眼刀子。
李墨:“喝紅酒嗎?”
隻剩下兩個人獨處,這臥室的氣氛突然就變得局促起來,許非焉搖了搖頭:“我不太會太會喝……”
李墨:“白桂若是個千杯不醉。”
許非焉:???
許非焉:“劇本裏好像沒有……這個設定?”
李墨:“能在日本生活的人哪來不懂喝清酒?先喝點紅酒,且看看你的酒量如何,也找點感覺,別真到了要演的時候連喝酒該是什麽狀態都不知道。”
許非焉看著篤篤篤被滿上的紅酒杯子:“……”
小九:【宿主小心哦,對演員來說,酒醉掖好,千杯不醉也罷,都是要用演技演的。喝酒再演戲,對演技毫無幫助,而且酒精會麻痹演員的肌肉協調感,不利於微表情控製。】
李墨翹著二郎腿,“怎麽,還不喝?不敢喝?”
許非焉瞧著對麵那雙漫不經心的桃花眼,把小九那套理論照搬宣科說了一遍,發現李墨全程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眼中毫無波瀾辨不出喜怒,“而且,我這人不懂酒,方才聽師兄說這是李導珍藏的好酒,讓我喝了便是牛嚼牡丹,浪費了。”
李墨:“那你總不會以為你喝過的杯子我會喝吧?”
許非焉:“……”
隻好把一杯子滿上的紅酒悶頭喝了。
李墨似是挑了挑眉,半晌才說:“你一整晚偷偷打量著我看,是有什麽話要說?”
許非焉愣了下。
李墨:“怎麽,都讓你牛嚼牡丹浪費了我一杯好酒壯膽了,還說不出來?有那麽難以啟齒嗎?該不會,你也打著褚懷寧那樣的心……”
啊這……
許非焉猛男落地式打斷:“李導,我想請個假,你覺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