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唐門勢力
朝陽的餘暉透過窗台直射進來,慢慢的淹沒了秦刺挺拔的身軀,仿佛給他披上了一件金黃色的外衣。
久駐茶涼。
沐浴著晨光的秦刺,眉頭緊鎖。目光茫然而沒有焦距的盯著杯中清澈的茶水,腦海裏依舊在思索著關於以身入土的問題。可惜,任憑他絞盡腦汁,卻總是像陷入了死胡同一般,找不到到一條合適的出路。
驀地。
秦刺眉頭一展,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搖搖頭自語道:“看來我的思維已經陷入到了僵直的階段,再繼續執著的思考下去,也不過隻是徒費精力罷了。與其鑽牛角尖,倒不如讓自己放鬆下來,或許,某個時刻靈光一現,就讓我悟出了什麽也說不定呢。”
這樣一想,秦刺將杯中已涼的茶水一飲而盡,便沒有再去繼續糾結於這樣的思索,畢竟這土遁之法已經掌握在手中,修煉與否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沒必要急在一時。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巫教的遷教大勢已經迫在眉睫,隨著秦刺的一聲令下,巫教三宗七脈以白蓮一脈所在的這個已經成為巫教暫時總部的據點為核心,開始從世界各地同時向目標地紐約進發。按照預計,至少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夠將所有的巫教弟子聚攏在紐約。
因為這遷教終歸是一件大舉措,動靜自然也不會小,何況巫教既然想在這世俗界紮根,難免要適當的遵守其中的條條框框,所以遷教的事情說起來簡單,實際上*作起來,極為複雜。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夠順利完成的。
美國紐約。
肯尼迪國際機場。
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螞蟻一般不斷的湧動著,在這裏,你可以看到不同膚色的人種,其中也有不少華人的身影。
而在機場大廳裏,此刻有一群華人頗為紮眼。雖然它們沒有舉牌,也沒有任何的肢體語言,僅僅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但是他們衣著確實足以引起較高的回頭率。因為他們身上穿著的清一色的唐裝。
唐裝這種服飾在國外幾乎就是華人的象征,但是除了節日的時候在唐人街可以看到很多華人穿上唐裝之外,其他的時候和其他的地方,很少能看到一次性有這麽多的華人穿上唐裝。
這不免讓周圍的遊人們暗想:“莫非這些華人在舉辦什麽活動?”
而在暗地裏,有不少組織在暗暗的盯著這一批華人,有些僅僅是負責機場安全工作的警察,有些則是一些特殊部門分布在機場的人員,還有些就屬於在美國紐約的各種神秘勢力了。當然,他們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有些僅僅是覺得這些華人的跡象有些可疑,譬如那些警察和特殊部門的成員。還有些則是感覺到這一批華人身上流露出的那種高手的氣息,譬如那些神秘的勢力。
遊墨不時的看著機場大屏幕上顯示的落機時間,紅色的唐裝和他紅彤彤的臉膛相映成趣。在他的身後,則是一群年齡遠遠小於他的年輕人,穿的是與遊墨不同的青色唐裝,雖然沒有人言語,但是大家的目光中有隱隱有一絲期盼和焦灼。
“教主他們應該快到了!”遊墨默默的自語著。
遊墨和這些年輕人便是先期趕來美國來處理,巫教遷教相關事務的巫教淨身一脈的子弟。而遊墨便是這淨身一脈的長老。
與其他的宗脈不同,淨身一脈算是整個巫教三宗七脈分散的據點中,離美國最近的一個宗脈。淨身一脈坐落在加拿大,與美國相鄰。宗脈內的許多事務與美國方麵都有所掛鉤,算是對美國最為了解,也是最為熟悉的一個宗脈。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巫教上層在商議派遣先頭部隊趕往美國紐約處理相關事務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將這個任務交到了淨身一脈的頭上。遊墨在淨身一脈的時候,就經常處理與美國方麵的一些事物,在美國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所以這次任務落到淨身一脈的頭上,自然就交由他來打理。
而經過長時間的準備,遊墨已經將方方麵麵的關係都布置妥當,今天,他接到消息,知道巫教第一批人已經乘機趕往紐約。他作為這邊的負責人和聯係人,自然要趕來機場迎接。當然,讓他期待和焦灼的是,這第一批趕來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巫教的整個決策層,包括教主在內,巫教三宗七脈的所有的掌權者都在這第一批趕來的人員當中。
“遊兄。”
遠遠的,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在這個語言混雜,但以英語為主的國際機場當中,雖然一個漢語的聲音算不上多稀奇,但叫的如此大聲,又笑的如此爽朗的聲音,也足以引起人們回眸一顧了。
遊墨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出聲的方向,很快的,他的目光就鎖定在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上。暗暗心想:“怎麽又遇見了這個家夥,真是陰魂不散呐。嘶,眼看著教主他們就要落機了,若是被這家夥纏上了,讓教主看見了,肯定會對我印象大大的降低啊。”
遊墨不由嘖嘖嘴,但剛剛將頭扭了過去,現在要是裝作視而不見,顯然也不會那麽會兒事兒了。隻好在心裏打定主意,三言兩語盡快將這家夥打發了就得了。
眼看著那中年人已經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遊墨也隻好撤出的一絲微笑,淡淡的說道:“伯明兄,還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機場裏,也能碰見你。”
那中年哈哈大笑著伸出手,一把抓住遊墨的雙手,也不管對方樂不樂意,就用力的握了握。隨即笑道:“這叫做有緣千裏來相會啊。遊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來的美國,怎麽也不聯係一下我,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啊?”
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抓著遊墨的雙手用力的搖著,模樣似乎極為的熱情。隻是對於遊墨來說,他覺得對方的這種熱情反倒是有些過火了。畢竟兩人的交道打的不深,根本還不到擺出如此親密姿態的時候。
“剛來沒多久。”遊墨違心的說著,實際上他已經來了很長時間了,隻不多與對方而言,沒必要說真話。
“那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遇見了,遊兄說什麽也得給我個麵子,去我那兒坐坐。咱們這麽時間不見了,也該敘敘感情才是。”那中年人笑嗬嗬的說道。
遊墨有些厭煩起來,心想,我與你有這麽熟麽?還敘感情呢?跟你有什麽感情可敘的。當然,他麵上並沒有直接的表現出這種不耐煩的意思,畢竟對方在美國的華人界有些勢力,巫教想要在這世俗界站穩腳跟,三教九流的人物和勢力都要打交道,他也不願意跟此人較真。邊搖搖頭說:“改日吧,今天有些事情。”
那中年人目光一轉,道:“遊兄來此是接人下機?”
遊墨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
中年人頓時眼亮了起來,隨即笑道:“遊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遇見了,我怎麽說也算是此地的東道主,不如遊兄順帶著捎上我,給我一個擺接風宴的機會如何?”
“嘶!”
遊墨真的有點不耐煩了,剛有點翻臉的意思,忽然聽到機場廣播裏報出航班停落的消息,頓時麵容一整,已經無暇理會那中年人,而是將目光緊緊的盯著安檢通道,等到教主等人的身影。
而那中年人雖然沒有等到遊墨的答複,但他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竟然就賴在這裏不走了。至於隨著這個中年人一起的那一幫同樣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倒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身後,雖然規矩,但這些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因為他們遠遠的看上去,不像是一群白領,倒像是黑社會老大帶著一群小弟的感覺,光是他們的發型五花八門,就已經和白領掛不上鉤。何況他們的麵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痞味兒。
當然,這些人和遊墨身後的那些淨身一脈的弟子比起來就什麽也不算了。這些淨身一脈的弟子們無論精氣神都遠遠的超過這些人。當然,可不要以為淨身一脈就是太監,沒事就把自己的那玩意兒給割掉。
淨身一脈所謂的淨身是指潔淨身體,排除汙垢的意思。這也是他們修煉的功法特點的,他們的煉體之術講究不斷的排除體內的雜質,以此來達到煉體修行的目的。算是比較稀有的一種煉體法門。
“遊兄的本事如此之大,能勞動他親自來迎接的人肯定不簡單,不是遊兄的朋友就是同樣本事非凡的任務。我得想辦法拿到招待的資格,這樣一來,不僅能夠結識遊兄的朋友,也能和他的關係拉近一些。若是能將遊兄拉攏到我這邊兒來,那可就不是一大助力那麽簡單了。”
中年人在心裏暗暗的想著,但隨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回頭看向遊墨身後的那一幫年輕人。暗想,這遊兄身後帶著的這幫年輕人怎麽看都像是遊兄的下屬身份,莫非這遊兄已經是有組織的人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該是什麽樣的組織,才能擁有像遊兄這樣強大的人呐!
這人咂咂嘴,心裏不斷的轉動著念頭,但隨後他又發現了一個讓他驚駭的事實。他發現,這些隨著遊墨的年輕人,似乎都不簡單,至少他們的精神氣就能充分的告訴他,這些都是不一般的高手。
中年人不由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一批小弟,在對比著看看遊墨身後的這些年輕人,暗暗自語道:“我的眼光看人向來很準,這些年輕人分明都是高手,比之我身後的這些小弟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大約可以和我們組織裏的雙花紅棍一教高下了。也不知道遊兄的組織到底是什麽,竟然能夠招攬到如此多的高手。”
這樣一來,此人的好奇心更盛了。心想著,今天說什麽也得黏上遊兄,摸清楚他的底細。
“來了。”
遊墨的目光陡然一亮,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秦刺等人的身影緩緩的通過了安檢門的審查。當秦刺他們出了安檢門的時候,遊墨已經率領著淨身一脈的弟子趕了過去。
“教主!”
遊墨朝秦刺躬身行禮,隨即又朝三宗七脈的宗主脈主們行禮。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冒起,“大家好大家好,嗬嗬,各位,我做下自我介紹,我姓唐,名伯明,和遊兄是好朋友,大家應該是都遊兄的朋友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又是此地的東道主,接風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安排了。保管讓諸位舒心。”
說話的正是那個中年人。
秦刺皺了皺眉頭,看向遊墨。而三宗七脈的諸位掌權者們也大都詫異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中年人。
遊墨臉頓時就白了,見秦刺的目光,他隻好硬著頭皮道:“這位是在美國紐約的華人幫派組織唐門的的一位堂主。”
“唐門?”
秦刺怔了一下,這個組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當然,有關美國洪門的事宜,他倒是聽過不少。打算來美國的時候,秦刺還想過去拜訪一下洪門的大佬呢。
而這時,遊墨已經轉過頭目露凶光的瞪著那中年人唐伯明說道:“今天我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方便外人參與,伯明兄還是請回避一下吧。”
這樣說,就是赤果果的趕人了。
那唐伯明又何嚐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但是他性子本就有些賴性,況且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摸清楚這位遊兄的底細,現在說什麽也不肯就這麽走了。隻聽他笑道:“遊兄,你們要處理事情,我覺得不會徒惹厭煩。但是諸位朋友可都是剛下機呢,哪有立刻就處理事情,連飯都不吃的道理。遊兄,你要是這麽招待朋友的,我可都看不過去了啊。”
“你……”遊墨臉色一變,剛想說話,卻看到秦刺擺擺手說:“這位唐先生既然這麽熱情,那也正好,我們需要休息和整頓一下,順便吃點東西,就麻煩這位唐先生安排了。”
“教主。”
遊墨想說話,卻是再次被秦刺擺手阻止。秦刺淡淡的說道:“多認識一些朋友總是好的,這位唐先生既然是好客之人,我們又怎能薄了人家的麵子。”
“哎,好嘞。”
唐伯明見秦刺答應了,頓時眉開眼笑。連忙招呼手下去準備。當然,這會兒他自然能看出秦刺是這行人的頭兒,況且他所看好的遊兄對這位年輕人也是恭敬有佳,是以,他趁熱湊上去,笑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秦刺。”秦刺淡淡的一笑。
“原來是秦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了啊。”唐伯明連忙拱手說道。
秦刺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方如此語氣讓他生出些許不舒服的感覺。初次見麵,雙方根本就是陌生人,何來久仰大名之說。
遊墨早已經安排好了車輛,一行人出了機場以後紛紛上車。而因為秦刺答應了唐伯明安排接風的事情,所以遊墨的一些安排暫時就推掉了。
Pennsylvania酒店。
唐伯明將接風的地點選擇在這裏,也確實費了一番心思。作為全紐約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又位於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帶,可想而知,這裏的消費是如此的高昂。唐伯明選擇此地,也是為了顯示出自己對秦刺等人的重視,順帶著也稍稍展露一下唐門在此的能量。
豪華的包間裏。
秦刺等巫教眾人紛紛落座,此次前來的包括秦刺在內總共十一個人,正好是整個巫教的決策層。而根據大家已經商量好的安排,在未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裏,會陸續有巫教的子弟分批分次的趕來紐約匯攏。
“我敬諸位一杯。”
唐伯明起身,笑著舉起酒杯。他是這些人當中唯一的一位外人,雖然擺出東道主的身份,但難免會被眾人隔離起來。不過此人確實不可小覷,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完全是一副自來熟的姿態。
秦刺倒是給這人一些麵子,倒也起身舉起了酒杯,至於其他三宗七脈如炙芒烏醒崖這些人也慢慢的起身,不過他們起身是為了迎合秦刺,而跟著唐伯明沒有任何關係。在他們的眼裏,還看不上這號人的存在。
酒到杯幹,再次落座以後。
唐伯明就打開了話匣子,他笑著問道:“唐先生,不知道您從事什麽行業的?來美國是要做什麽生意麽?”
“哦,想過來開個公司罷了。”秦刺淡淡的一笑說道。
“開公司?”唐伯明嗬嗬笑了起來,點頭道:“現在很多同胞都選擇來美國創業,不過這地方的競爭太大。想要出頭太難了。就說這附近的華爾街,每天都有人成為富翁,但同樣每天都有人輸的一敗塗地。遇到經濟大蕭條的時候,那場景更是慘不忍睹。跳樓都得排隊。
“哦,唐先生似乎對此了解的很透徹。”秦刺笑著說道。
唐伯明擺擺手說:“那倒不是。”說著,他看了看其他的人,見這些人連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心裏有幾分嘀咕,幸好秦刺這個明顯的頭兒並沒有怠慢他,一直跟他說著話。
“不知道唐先生所在的唐門都做些什麽生意?”秦刺笑著問道。
唐伯明笑道:“小生意而已,我們存在的目的實質上隻是為了保護我們華人的利益。您知道的,在紐約有美國最大的兩個華人社區之一。從某些方麵來講,舊金山的唐人街也不見得就能比得上紐約曼哈頓的唐人街,隻不過他們的名氣比這邊兒的響亮了一些而已。”
“哦,這麽說,你們唐門就是紮根在紐約了?”秦刺笑著問道。
唐伯明訕訕的一笑,說道:“這個……確實,我們唐門暫時還沒有往外擴展的意思。不過將來肯定是要走出紐約,麵向整個世界的。”
秦刺一笑,他明白。這個所謂的唐門應當是個剛剛形成的組織,勢力還不夠強大,比起洪門來,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不過看在對方也同樣是在紐約立足的華人,秦刺倒也不怠慢他,順便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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