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師傅來信
“教廷?”大祭司見秦刺忽然提到教廷,並且還要掌握教廷的動向,明顯一愕,下意識的就琢磨起來:“莫非,巫教要對教廷動手了?不然為什麽要去掌握教廷的動向呢?真要是這樣,那可是難得的好消息。若是巫教對教廷展開行動,那我原始教派就可以趁機崛起,奪回失去的榮耀。”
想到這裏,大祭司不由激動了起來,甚至這份激動都毫不掩飾的顯現在了臉上:“秦先生,您此舉的用意,莫非是要對教廷動手?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原始教派必定會全力支持巫教。”
秦刺豈能不知道這大祭司激動的是什麽,原始教派和西方教廷之間的關係,就好像先前巫教和十二脈的關係一般,兩者是互不雙立,你死我亡的局麵。偏偏現在教廷勢強,原始教派勢弱,若是能借助外力打壓教廷,那對原始教派來說,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舉崛起也不是不可能。
察覺到這一點的秦刺,微微的一笑,他知道如大祭司這般閱盡鉛華的上位者,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心態都掩飾不住。而他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激動表露出來,顯然就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坦誠,博得秦刺更深的好感。
對此,秦刺並不介意,甚至他都不覺得大祭司誤解了自己的用意。固然,他這次約見大祭司的緣由,是因為想借助對教廷無比了解的原始教派,來掌握教廷的動態,好知曉師傅奪舍那教皇的軀體究竟成功與否。
但若是師傅真的出了什麽狀況,以秦刺的性格,必然會屠盡教廷之人,為師傅報仇。所以說,大祭司的理解也不算完全錯誤,這得取決於百巧老祖的狀況如何。當然,在不清楚師傅現在究竟如何,奪舍是否成功的情況下,秦刺還不打算對教廷輕舉妄動,先了解好其中的底細,再出手也不遲。
“有大祭司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雖然我巫教現在發展的不錯,但論起對教廷的了解,遠遠不如大祭司麾下的原始教派,所以,若是大祭司肯全力提供幫助,想必這教廷的動態,當會盡在你我的掌控之中。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秦刺根本就沒有解釋自己的實際用意,反而順著大祭司的理解展開話題。
大祭司一聽,心中更加篤定秦刺的此舉的用意,正是代表著巫教要對教廷動手,連忙表態道:“秦先生請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若是論及對教廷的了解,相信,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原始教派。畢竟我們雙方爭鬥了這麽多年,彼此間的那點底細和動態,都瞞不過對方。回頭我就會立刻布置下去,將教廷最近的動態呈給秦先生閱覽。”
秦刺一聽,就笑了起來,點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大祭司了,不過,過些時日我可能要離開此處。若是大祭司掌握到了什麽消息,若是找不到我的話,可以聯係你所說的那位郎先生。”
大祭司連忙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探問道:“秦先生,不知道巫教什麽時候對教廷展開動作。到時候,我原始教派也可以盡早的做出一些準備,雖然我原始教派不夠巫教強大,但為巫教的大計幹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能辦到的。”
秦刺微微一笑,他知道大祭司這般問,為巫教出力是假,早點掌握住巫教動手的時機,做準備趁機崛起才是真。但他不可能點破這大祭司的用意,搖頭說:“動手的時機,必須要等到掌握住了教廷的底細和動態,才能確定下來。不過大祭司不用擔心,真要動手的時候,必然會通知大祭司的,畢竟有些地方,恐怕還要勞煩原始教派。”
“哪裏是勞煩,這是我原始教派的榮幸。”大祭司謙虛的擺著手,心裏卻是急不可耐,恨不得巫教馬上就能對教廷動手。但秦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掌握好教廷的動態和底細,就不會馬上出手。
是以,大祭司再也沒有坐下去的心思,立刻起身道:“秦先生,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布置一下,會盡快的將教廷最近的動態呈報給秦先生。對了,秦先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去,若是不急的話,我想邀請秦先生來我原始教派做客。”
秦刺搖頭說:“大祭司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很久沒有回到巫教,這幾日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完了以後,就得動身離開,恐怕沒有時間去巫教做客了,不過來日方長,相信我和大祭司喝茶的機會不會少的。”
大祭司聞言,也不再強求,客道了一番之後,便匆匆離去。秦刺看著大祭司離去的背影,淡淡的一笑,心裏卻想著:“師傅,你可千萬不要有事,若是您出了什麽事,徒兒必定會讓教廷為你陪葬。”
……
或許是牽連到教廷和原始教派崛起的問題,大祭司的動作很快,和秦刺在茶館分別後的第三天,他就派人將一份教廷最近的動態,送到了巫教總部,呈給了秦刺。而秦刺接到資料的時候,正在指點幾個姑娘的修行。
通過幾日的指點,秦刺發現,幾個姑娘當中,悟性最高,資質最好的居然是林詩琪。當然,也不是說其他幾個姑娘就不適合修行,實際上,她們各個都是修行的良材,隻是相對林詩琪而言,稍微差了一籌。
稍微讓秦刺覺得有些可惜的是,這幾個姑娘雖然都是難得的修煉之才,但因為年齡的緣故,相比較那些自小就在修行界成長,並修行的人來說,她們開始修行的時間自然是晚了很多。
大祭司送來的教廷動態,有些地方秦刺並不陌生,譬如說,動態情報中提到前些時日,教廷出動精銳趕赴日本的事情,這是秦刺經曆的事情,他自然不陌生。當然,這也讓秦刺對原始教派搜集教廷情報的能力,大為肯定。
原因很簡單,教廷出行日本這樣的事情,肯定屬於教廷的機密,就算是教廷內部之人,恐怕也少有知曉,旁人更是難以得知。而原始教派能夠掌握到這樣的消息,也確實說明,他們對教廷的了解以及動態的把握,遠超於常人。
當然,這些並非秦刺關注的重點,值得讓秦刺留意的就隻有關於教廷教皇的動態。可惜,讓秦刺極為失望的是,大祭司送來的這些教廷最近的動態資料中,對於教皇的動態僅僅是一筆帶過,大意就是說教皇出行受傷,便再沒有更為詳細的描述。
越是不知底細,秦刺的心裏便越發的焦灼,他甚至動了馬上去教廷一探的念頭。但最終,他還是將這個念頭壓製了下來。雖然教廷這樣的實力,早已經不放在秦刺的眼裏,以他的修為,就算直接殺到了教廷的老巢,也無人可以攔得住他。
但問題是,現在他的師父和教皇之間有了直接的聯係,正因為這種聯係存在,秦刺便有了顧忌,投鼠忌器之下自然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奪舍這種事情,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而且在沒有奪舍成功之前,危機重重,自身沒有絲毫的保護能力。若是秦刺莽撞的衝入教廷,而導致師父的奪舍發生什麽意外,那可就是無法補救的事情了。
可是就這般守株待兔,等著有關師傅的消息自己送上門來,這也不是秦刺的性格。這讓秦刺一時間寢食難安,眉頭緊鎖。陪伴在秦刺身邊的幾個姑娘都不知道秦刺發生了什麽事情,也問不出結果,隻能默默的釋放著柔情蜜意,希望能稍微化解一些秦刺的煩躁。
當然,幾個姑娘都十分聰慧,加上這幾年秦刺失蹤以後,她們彼此間的接觸都很多,各自的心思基本上都了解,心態上也逐漸從原先的吃味,變得成熟了很多。是以,即便秦刺現在出現了,但她們各自對秦刺的表現,都掌握著分寸,讓大家都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也正因為這樣,她們彼此之間還沒有因為吃味而發生爭執的情況。
不過幾個姑娘的表現,對於秦刺這種對男女情感之事不甚精通的人來說,顯然不會留意的那麽細致,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師傅的身上。他迫切的想知道師傅的情況,想知道師傅的安危。
好在,秦刺心裏的焦灼,在兩天之後,終於消散開來。因為大祭司再次傳遞來了有關教廷的動態情報,而這一次情況相比上一次要簡單了許多,並且情報所指的重點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教皇。
概括起來,這一份動態情報的大意就隻有八個字:教皇傷愈,心性大變。擱在旁人的眼裏,這八個字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在秦刺的眼裏,這八個字,卻是叫他興奮不已。
前麵四個字掠過不提,真正讓秦刺興奮的是這“心性大變”四個字。心性大變,說明一個人的性格經曆了某種極大的轉變,而這種轉變,在普通人的身上,隻有受到什麽強烈的刺激,才會產生。
以教皇的實力和心境,顯然不可能如普通人這般,僅僅是因為受到莫大的刺激,就會讓心性發生變化。能夠讓教皇也產生這種轉變的可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百巧老祖的奪舍已經完全成功。
百巧老祖替代了教皇,一個人取代了另一個人,這樣一來,心性上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正因為如此,秦刺看到這份動態情報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師傅已經奪舍成功了,並且確鑿無疑。這讓他連日來擰緊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他覺得,現在是時候,該去找師傅了。
豈料,就在秦刺生出這樣的想法後,一個神秘的包裹送到了巫教總部,並最終傳遞到了他的手上。
秦刺收到這個包裹的時候很意外,他不知道,誰會送包裹給他。但是當他打開這個包裹以後,卻激動起來,因為包裹裏裝著的是一封信,一封意簡言賅的信,而題款上隻有師傅兩個字。
“為師一切安好,徒兒無需牽掛,暫不相見。”
秦刺反反複複將這封信閱讀了好幾遍,心裏最後的一點擔憂也消散不見。師傅能將信送到巫教,並且最終傳遞到他的手裏,他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師傅知道他和巫教的關係,而且在日本嵐山的時候,他便是和巫教人馬在一起,師傅通過巫教傳信於自己,確實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聯絡方式。
至於師傅提到的暫不相見,倒是讓秦刺覺得有些耐人尋味,琢磨了許久,秦刺也沒能弄明白,為什麽師傅要求暫不相見。但既然是師傅的要求,秦刺相信師傅必然有自己的考慮,所以他也就打消了去找師傅的念頭。
……
一轉眼,秦刺在巫教已經呆了有兩個禮拜的時間,由於師傅的事情已經讓他安了心,而且師傅要求暫不相見,秦刺也就沒再動前往教廷的想法,隻是依舊讓原始教派時刻注意著教廷的動態。
除此之外,秦刺一邊指點著幾個姑娘的修行,一邊也開始考慮起了以後一些時日的安排。
首先,秦刺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修行,他如今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但這並不代表秦刺就已經可以破碎虛空,他現在不過隻是進入初步的階段,進入了這個最高層次的門檻。至於最終能否真正的破碎虛空,唯有繼續向上,刻苦修行,才有可能辦到。
也正因為如此,秦刺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抽出幾年的時間,閉關苦修,穩固自己的修行,爭取早日攀升到破碎虛空的巔峰。
可惜,秦刺又很快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因為他現在已經不合適閉關苦修了,因為有太多的外事需要處理。譬如說,秦刺緊接著就想要到了,他答應過夏紙鳶,在日本之行結束以後,就去幫她前往諾亞方舟,找那些血族的始祖,看看能否幫她複原傷勢和修為的事情。
秦刺重諾,即便修行重要,他也不可能忽視了答應夏紙鳶的事情,況且,這件事情對夏紙鳶十分重要,而夏紙鳶對秦刺也是恩德深重。甚至若是沒有夏紙鳶,可以說秦刺根本無法達到現在的層次。
但是那次和夏紙鳶分別之後,夏紙鳶說幫助秦刺搜集那些剩下的聖肖神獸,至今日依舊沒有現身。秦刺也不知道去何處尋找夏紙鳶,隻能等著她來找自己,才能一同前往諾亞方舟,所以,此事隻能暫且擱下,等到夏紙鳶現身再說。
隨後,秦刺又想到了和十二脈舉行一次正式會談的事情。這件事情,也非常的重要。這將決定了日後華夏修行界新的格局,新的規矩。巫教和十二脈之間的恩怨能否就此一筆勾銷,就取決於這次會談。更重要的是,整個修行界日後的發展方向,能否發揚光大,而非繼續固步自封,也同樣和這次會談脫不開關係。
當然,這樣的會談,不管是對於巫教還是對於十二脈而言,都需要一定時間的準備。別的不說,單是巫教和十二脈之間的曆史矛盾,即便現在有所和緩,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會立刻接受兩邊之間矛盾消融的新關係,所以,必須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
緊接著,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湧上了秦刺的心頭,秦刺忽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不再局限於單純的修行,隨著知道的越多,地位越高,實力越強,那些外事也對他糾纏的越緊。
這讓秦刺恍然發現,難怪早起的修行者都斬斷紅塵外念,一心隻求修行,單是這些纏身的外事,就足以阻撓修行的腳步,讓短暫的修行時間消耗一空。好在,秦刺並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所處的這個修行時代,是一個特殊的修行時代,而他作為其中的一份子,恰巧具備了某些可以改變這個時代的因素,那麽,他就必須得負擔起某些責任,這份責任不僅僅是對他,而是對整個修行界。
況且,秦刺已經爬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甚至於他的提升,也是一直在這種外事的糾纏下,機緣巧合的完成。這讓秦刺也漸漸習慣了這種,隻屬於他的修行模式,真要是一味的閉關苦修,恐怕秦刺到現在能否達到百竅俱通的境界,都難說。
又過了幾日,秦刺已經生出了離去的想法,他的目的地是外猛古。因為綜合考慮過後,秦刺覺得當前需要處理的事情,就是外猛古那邊的事情,因為這涉及到他的親身父母,他割舍不下。
況且,就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鹿映雪傳來了消息,說摸金派已經消滅了新納粹黨的勢力,而外猛古的政權已經被摸金派控製,秦刺的父親近日就要成為外蒙古政權的首腦,並著手回歸之事,希望秦刺能前往觀禮。
秦刺收到了這樣的消息,自然就坐不住了,不管出於何種考慮,秦刺都覺得自己應該去看一看。但是他的離去之意,卻讓這些天來,一直寸步不離他身畔的那幾個姑娘黯然神傷,並且大有隨他同往的想法。
可惜,秦刺幹脆利落的打消了她們同往的想法,雖然他對這幾個姑娘都不排斥,但他要做的事情,往往都帶著很大的危險性,以這幾個姑娘的實力,跟在他的身邊,秦刺無法完全保證她們的完全。即便秦刺現在有了破碎虛空的實力,但仍舊有許多未知的威脅,可以影響到秦刺,就算護住他自身不難,但要照顧旁人的話,就難說了。
最後,幾個姑娘隻能在幽怨和依依不舍中,送秦刺登上了飛機,唯一讓幾個姑娘稍有些安慰的是,秦刺如今現身,消息就斷不掉,不至於像前幾年那樣杳無音信。隻要能隨時知道秦刺的消息,她們也就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