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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章 老祖出事

  郎昆聽著對方的話,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挖涼挖涼的,本來他好像暫時麻痹住泰勒,然後再慢慢的想辦法恢複自己的傷勢,趁個對方不經意的機會,將其斬殺,就可以永絕後患。


  誰知道,這個泰勒早已經想到了這一層,而且先下手為強,幾乎是毀掉了他僅剩下的這顆晶核。


  雖然晶核還沒有徹底的崩潰,但是已近處於崩潰的邊緣,根本不能有所異動,甚至暫時都不能在晶核內積蓄能量,否則一旦刺激到了這個不穩定的晶核,很有可能會立刻崩潰要了他的命。


  “泰勒,你真狠。”


  郎昆惡毒的盯著泰勒,恨不得能生吃了他的肉,喝光他的血,可是他現在隻能瞪眼,已經沒能力去做了。


  “彼此彼此,嗬嗬,郎先生,比起來,我這點伎倆也算不了什麽。當然,隻要你誠心誠意的助我成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何況,你的晶核隻是受損,暫時不穩定,以我血族的自愈能力,過段時間,自然會愈合,而我也隻需要你在這段時間裏,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為我辦事。”


  泰勒不溫不火的笑道。


  郎昆冷靜下來,思及再三,覺得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能力發揮不出來,暫時成了個廢人,但總比當場喪命要劃算。何況,隻要回到梵蒂岡類血族的大本營,他還是有機會翻盤的。


  當然,郎誌遠也完全可以選擇像剛剛那般以自爆來保全自己的氣節。可是剛剛他的自爆行為,畢竟是假的,是在擁有兩顆晶核的基礎上,才敢那麽去做。如今他隻剩下一顆晶核,哪裏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如果這顆晶核也爆了,那他可就徹徹底底的死亡了,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


  除了那些擁有堅定信念或者信仰的人,沒有人不怕死,郎昆也怕死,所以他選擇了順勢而為,擺出一副喪氣的麵孔說道:“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麽好說了,希望親王閣下能記住自己所說的話。”


  泰勒見郎昆終於屈服,心頭一喜,笑著點頭道:“放心吧,我說過的話,自然會算數,當然,這得取決於郎先生,是不是配合我。希望,郎先生能早日幫我達成心願,到時候我必然不會虧待了你這個功臣。”


  說到最後,泰勒的笑容裏已經泛起了一絲微弱的殺氣,顯然,他根本沒打算在事成之後,還讓郎昆活著。


  而這一點,郎昆又豈能看不出,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和對方虛以委蛇。


  ……


  紐約長島西海岸。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守住了異生物又一波攻擊的美國大兵們,勞頓了一夜之後開始換崗換班,準備迎接異生物下一波的攻擊。盡管軍隊裏對煙酒有所禁止,但是為了麻痹快要崩潰的神經,不少人都是凶猛的抽煙酗酒,特別是在換崗之後,不少人都抱著酒瓶子換來在換來酩酊大醉的休眠。


  幾個值守的大兵無意中看到一行人馬匆匆而過,待看清楚他們的服飾和麵孔乃至前往的方向,立刻選擇睜一隻眼閉隻眼,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夥人是盤踞在附近不遠的那座城堡裏的神秘東方勢力。雖然剛開始,軍隊裏有人打過那裏的注意,但是付出慘痛的代價以後,已經無人再敢去找不自在。


  城堡大門已經敞開,周圍值守的巫教弟子一如往日般的嚴陣以待,因為不時的會有零星的異生物團體會騷擾至此,不能馬虎大意。夏紙鳶等幾位姑娘團聚在門口,略帶焦急的看著遠處,直到匆匆而來的巫教人馬露出身影時,幾個姑娘才同時鬆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前往迎接。


  “小刺!”


  “教主!”


  “小刺哥!”


  “…………”


  看到連夜出戰安然歸的巫教人馬中那個顯赫而熟悉的身影,幾個姑娘頓時湧了上去,各種稱呼鶯鶯翠翠的響起。但很快的,這些姑娘們的目光就集中到了秦刺懷中的兩位昏迷的姑娘身上。


  秦刺沒有陪幾個姑娘絮叨太久,簡要的解釋了一下唐雨菲和林詩琪的狀況,並言明沒有大礙後,便馬不停蹄的隨眾人一起返回城堡。大捷而歸,出戰的弟子們自然是要論功行賞,而且還一些後續的事務需要處理,譬如說厚葬郎昆的事情,不論是為了安撫郎誌遠還是為了其他的目的,秦刺既然已經說了,自然是要去做的。隻是郎昆死的連灰燼都不剩,隻能給他立衣冠塚。


  不過秦刺做慣了甩手掌櫃,若非必要,極少親力親為,所以這些事,秦刺全部交給了郎誌遠來打理。當然,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讓郎誌遠化悲痛為工作效率,不讓他有空閑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中。


  教主閣。


  頂層臥室裏,唐雨菲和林詩琪被並排放在了寬大而充滿東方韻味的奢華大床上,秦刺緩緩的從床邊站起身,確定兩個姑娘已經沉入香甜的睡眠裏,再沒有任何問題,便悄然離開了臥室。


  底層的會客大廳裏,夏紙鳶一幹姑娘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著,當然,嘰喳的對象以龍靈犀和恐龍妹為主,其他的,不管是夏紙鳶還是鹿映雪和鹿幽衣這對姐妹倆,都不是那麽話特別多的人。


  看到秦刺下樓,幾個姑娘頓時停止了交談紛紛迎了上去,詢問唐雨菲和林詩琪這兩個姑娘的現狀。


  秦刺此刻已經完全放下心來,順利的救回了兩個姑娘,而在對茨密西家族的一戰中,又充分的體現了巫教的戰鬥力,所以此刻他是心情大好,昨日陰沉了一天的臉色,此刻也有了淡淡的笑容,他擺手道:“沒什麽問題了,我已經喚醒了她們,隻不過她們的心神消耗過大,現在還在睡眠中調整,等睡醒了以後就徹底的好了。”


  幾個姑娘一聽,也隨著放下心來,不過她們很快就對昨晚對茨密西家族城堡的戰鬥來了興趣,紛紛詢問昨晚的戰況。秦刺就坐下來,品了一口鹿映雪遞過來的茶水,緩緩地說起了昨晚的戰鬥。當說到發現那個擄走唐雨菲和林詩琪的那頭神秘血族就是郎昆之後,幾個姑娘紛紛大聲斥責。


  “沒想到真的是他,早知道他如此心術不正,就不該留他。”鹿映雪憤然道,她原本就對郎昆有意見,當初秦刺失蹤的那段時間,郎昆憑借郎誌遠在巫教的話事權搞風搞雨,企圖顛覆秦刺的教主地位,就已經讓鹿映雪懷恨在心,現在聽說郎昆又幹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憤怒不已。


  “對呀,不該留他。”


  龍靈犀和恐龍妹也在幫腔,這兩位雖然隻是巫教俗世產業的領導者之一,但對巫教內部的事情也不算陌生,加上郎昆曾經手腕伸的極長,涉及到巫教的俗世產業,所以她們倆都知道郎昆這個人,並且對其印象很差。


  “既然是郎昆做的,郎先生有什麽反應?”鹿幽衣卻是皺皺眉說道。


  秦刺淡淡的說道:“誌遠倒是沒有生出異心,雖然沒有真的大義滅親,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還算是站在較為中立的態度上,並且主動出手攔截了想要逃跑的郎昆,沒有讓他及時的溜走。當然,關於郎昆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郎昆已經死了,我剛剛也安排人給予他厚葬。”


  “死了?”


  幾個姑娘都是一怔。


  秦刺點頭道:“是的,已經死了。我雖然對郎昆有必殺之心,但是念在郎昆某些用處和誌遠的麵子上,原本放棄了殺心,隻打算廢除他的能力將他囚禁,誰知道他卻選擇了自爆,死的連灰燼都沒有留下,所以郎昆現在已經不是什麽威脅。不過這件事對誌遠的打擊有些大,希望他能盡快的調整好心態。”

  “就這麽死了,倒是對他太客氣了。”夏紙鳶撇撇嘴,“不過厚葬我看就不必了,這樣的人,還要給他厚葬?”


  秦刺淡淡的笑道:“既然人已經死了,過往的一切再去追究也就沒什麽意義了,何況,他和誌遠可是父子關係,誌遠又對巫教貢獻頗大,就算是為了照顧誌遠的情緒,好生安葬一下郎昆,也是很有必要的。”


  “這倒也是,就是太便宜郎昆了。”夏紙鳶點點頭。


  鹿映雪麵色一動道:“需不需要讓影衛暗中監視郎先生?”


  秦刺知道鹿映雪的意思,擺擺手道:“不用搞的這麽小家子氣,誌遠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這件事情對他雖然有影響,但還不至於讓他心性變動,我向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沒必要這樣做。”


  接著,秦刺又將對戰茨密西家族,乃至郎昆自爆之間的事情跟幾個姑娘簡要的說了一遍。等秦刺說完之後,夏紙鳶卻是忽然響起了什麽,皺眉道:“差點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郎昆怎麽變成血族了?”


  夏紙鳶這麽一問,其他幾個姑娘也都反應了過來,齊刷刷的看向秦刺。


  秦刺笑道:“這個問題之前我也很奇怪,但後來試探郎昆,得出的答案就是,郎昆變成血族,應當和類血族有關。而且根據之前我安插的那頭血族眼線交代,以及我的發現,郎昆應該就是日子以來,秘密聯絡血族各個家族,並且煽動血族異動的那個神秘人。我原本不打算殺他,就是因為想弄清楚郎昆和類血族的關係,以及他們背後勾當,可惜,這家夥死的實在是太快了。”


  “類血族?”夏紙鳶和鹿映雪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其中的內幕,所以聽到秦刺這話,兩個姑娘齊齊皺眉,隨即鹿映雪說道:“沒想到郎昆變成血族,居然是類血族在背後推動的,難道真的像小刺你和老祖推測的那樣,類血族打算和現在的血族家族聯合起來,生成一股新勢力?”


  秦刺搖頭說:“這個暫時就不清楚了,不過以我推測,這很有可能,隻是沒想到類血族的動作會這麽快罷了。”


  夏紙鳶也點點頭道:“我看也很有可能,而且郎昆應當就是類血族推出來的代言人,負責和各個血族家族接洽的。好在現在郎昆已經死了,短時間內,類血族應該不會立刻替換一個代言人。”


  秦刺點頭道:“不錯,類血族短時間內應該還不會知道郎昆身亡的消息,就算知道了,再推出一個代言人也需要時間。而這個時間差,恰好就可以讓我們有所準備,等巫教撤離美國,返回華夏以後,我就要抽出主要精力,好好思考一下類血族的問題,這樣一支充滿了威脅性的勢力,不能存在。”


  說到這裏,秦刺的目光忽然一抬,因為他察覺到有人快步接近教主閣,果然,不多時閣樓外就聽到易尋求見的聲音。等到秦刺喚其進來之後,易尋連忙稟報道:“教主,盛巫集團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老祖前輩出事了。郎先生因為正有事情需要處理,就讓我趕來通知教主。”


  秦刺聽的豁然起身,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才經曆了郎昆擄走唐雨菲和林詩琪的事件,這會兒,怎麽連百巧老祖也出事了。以百巧老祖的實力,又在盛巫集團之中,不應該會遭遇到什麽危險。


  “到底是怎麽回事,快說。”秦刺急促的問道,同時心裏下意識的懷疑起了安娜,因為秦刺看來,能讓師傅在巫教的地盤裏出事的人,除了和師傅近在咫尺的安娜之外,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何況,安娜畢竟還是個不怎麽熟悉的人,俗話說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麽異心。


  “聽說是和約櫃聖約有關,具體的情況,盛巫集團那邊也沒說清楚,隻是讓教主盡快過去看看。”

  聽易尋這麽一說,秦刺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安娜,但是師傅出事,居然和約櫃聖約扯上關係,就未免讓秦刺有些奇怪了。不過此刻也來不及多想,秦刺朝夏誌遠招招手道:“紙鳶,你和我過去看看。”


  讓夏紙鳶同去,是因為她見多識廣,真要有了什麽事,或許她能給出一些答案和解決思路,這一點,旁人都比不了。


  “教主,我也同去吧。”鹿映雪立刻說道。


  秦刺擺擺手說:“映雪,你就不要跟去了,其他人也都留在這裏,如今多事之秋,不論是盛巫集團還是城堡這邊都必須要有人坐鎮,沒有必要的情況,也盡量少走動。我和紙鳶過去就夠了。”


  說著,秦刺不等鹿映雪的回答就匆匆帶著夏紙鳶一起趕往盛巫集團。等心急火燎的秦刺出現在盛巫集團大廈的樓下時,坐鎮在盛巫集團這邊的月宗宗主赫連坦已經收到消息,早早的等在門口。


  見隻有秦刺和那位夏小姐前來,沒帶其他人,赫連坦就知道教主這是為了防止在出現什麽混亂,所以也麽覺得奇怪,連忙躬身相迎道:“教主!”


  “赫宗主,到底出什麽事了?”秦刺一看到赫連坦,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赫連坦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教主,這事兒我也說不清楚,老祖先生雖然呆在這裏,但是除了去看望那位安娜女士以外,其他的時間都是一個人躲在房裏,研究約櫃和聖約,出事的時候,我們也隻是感覺到一陣能量劇烈波動。


  怕會出什麽問題,我們就連忙趕過去,但是喚了半天,老祖的房間也沒有動靜,後來撞開門闖進去以後就發現,約櫃和聖約都成了焦炭,而老祖先生也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所以我們隻能根據現場的情況猜測,老祖先生的情況跟約櫃和聖約有關。”


  秦刺一邊匆匆往大廈裏走,一邊問道:“那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有沒有什麽危險,或者異常變化?”


  赫連坦搖頭道:“這倒沒有,老祖先生除了陷入昏迷以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秦刺聽到百巧老祖隻是昏迷,心裏稍稍安心,但是想到這事兒和約櫃聖約有關,又是疑竇叢生。等到秦刺急匆匆的感到百巧老祖所在的房間,發現門外有不少弟子守護,而房間內,安娜正坐在床邊,癡癡的望著正陷入昏迷的百巧老祖。


  “安娜女士。”


  秦刺推門看到安娜,微微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定是安娜知道師傅出事,陪同在旁邊。


  雖然對這位新教主教,秦刺多多少少還有些戒心,但是看到她對師傅真心誠意,他也難免多了許多好感。


  “秦先生,夏小姐,你們來了。”


  安娜起身朝進門的秦刺和夏紙鳶點點頭,隨即又憂慮的看了一眼床上正昏迷的百巧老祖,欲言又止道:“他……”


  秦刺快步走到床邊,查看了一番之後,發現百巧老祖確實沒有什麽大礙,就像唐雨菲和林詩琪一樣,隻是心神受到外界的劇烈刺激,整個心神暫時封閉了而已。不過百巧老祖不同於唐雨菲和林詩琪,畢竟這兩個姑娘隻是普通人,心神封閉隻需要喚醒就可以了。而百巧老祖是修行之人,心神封閉以後,即便是喚醒也需要小心翼翼,否則難保不會出什麽危險,當然,最妥當的方法,就是等其主動醒來,不過一般情況下,自己主動醒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秦先生,你師傅他……他怎麽樣了?”安娜看到秦刺探查過百巧老祖的身體以後確實眉頭緊皺,不由有些忐忑不安。


  “還好,沒什麽大礙,隻是心神封閉了,待會兒我想辦法試著喚醒一下。”秦刺籲出了一口長氣,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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