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年少荒唐事
“紫紋!”
蘇明山一陣無力,不言不語轉身走在前邊,陳一尋跟在後邊。
兩人約莫走了三四分鍾來到了蘇柔房間門口,李蓉一見,立馬怒氣衝衝抓住了陳一尋的衣領,厲聲問責。
蘇明山拉開了李蓉,搖頭說道:“這事和他沒關係,是柔兒自己在外邊惹到了不好的東西。”說完,他又對著陳一尋道:“還請你施法將我女兒喚醒,讓我和她說些告別的話。”
陳一尋默然點頭來到床邊,然後伸出一手朝著蘇柔眉心按去。
當他的手觸碰到蘇柔眉心的時候,一道黃光從他掌中顯現,直衝蘇柔眉心深處。
這道黃光是陳一尋自己的本命精氣所化,這道本命精氣和他白天封印蘇柔的一道生機相合便可以使得蘇柔短暫清醒一段時間。
“嘭……”
黃光衝進蘇柔眉心沒多久後就有一陣沉悶聲響起,像是撞擊聲,又像是寺院的鍾聲。
沉悶聲過後,蘇柔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無數青煙從她體內衝出,盤踞在她體表四周,吞噬陳一尋打出的黃光。
“咦?居然還有另外高手在算計?”
陳一尋冷哼一聲,神色有些憤怒。
因為他發現這些衝出來的青煙居然和他先前判斷的結果截然不同,他立即反應了過來,自己先前的判斷有了失誤。
這次蘇柔遭劫不僅僅是受到了屍王的屍氣影響,她還遭到了另外高手算計。
倘說蘇柔隻是自己不小心惹到了厲害邪物,陳一尋也不至於這麽生氣,因為這都是命。但現在明顯不是這樣,而是還有另外的人在刻意算計,這就使得陳一尋難以接受。
“該死的,居然還另有高手在抽取蘇柔體內的精氣,難怪今個兒下午我怎麽看她都不對勁,總覺得她體內似乎十分空虛,原來她的精氣被人給抽走了許多。”
“怎麽回事?你在說什麽?”蘇明山急忙問道。
陳一尋道:“下午我看走眼了,蘇柔她不僅僅招惹到了厲害邪物,她還被其他的神秘高手算計。
說通俗點,每個人之所以活著,純粹是靠體內精氣在供養,精氣耗盡,人便壽元幹枯。有些懂得秘法的人能夠抽取別人的精氣為己用,從而提高自己的壽元,增強自己的神通。照蘇柔這個情況看,她是被人算計在先,然後遇到邪物在後。”
“什麽?還有這事?”蘇明山怒道:“你能不能找出幕後凶手?我女兒自己在外邊碰到了不好的東西這沒辦法,是她命不好。但若是還有人刻意算計,這絕對不行。”
“可以是可以,但難度比較高。不過你放心,這個事我會留意的。蘇柔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她居然被別人當做爐鼎豬羊圈養,我怎麽說也要替她討回一個公道。”
陳一尋把手從蘇柔眉心移開,然後取了一張神符貼在了蘇柔額頭。
做完這些,他又對著蘇柔胸口連拍三掌,掌掌都蘊含他自己的本命精氣。
他這是在破除暗中神秘高手封在蘇柔體內的禁製,喚醒蘇柔天地人三魂。
在他一番施法下來,蘇柔也漸漸地清醒過來,重新睜開了雙眼。
蘇明山看到蘇柔再次醒轉,他不禁狼嚎大哭。
至於李蓉,她則急急忙忙把蘇柔抱在了懷裏,盡說些悔恨的話。
她悔恨自己當初不應該逼迫蘇柔轉專業,悔恨自己以前不該和蘇柔說那些不好的話。她想著,要是自己當初沒那麽做,或許蘇柔也就不會遭此大禍。
蘇柔一臉發懵,思緒完全淩亂,因為她壓根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爸,媽,你們這是怎麽了?還有陳一尋,你怎麽也來了?”
蘇明山聞言,他將事情經過仔仔細細的和蘇柔說了一遍。
蘇柔聽完解釋,不禁目瞪口呆,麵露驚恐。
“陳一尋,我爸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才剛剛從醫院回來。今天下午我之所以讓你和你同學提前回去,那是因為盤踞在你體內的屍氣有一道衝到了那具女屍身上,引發了屍變。並且當時我還特意囑咐你讓你不要回學校,就在家裏住幾天,這是因為我怕你客死他鄉。
我能力有限,隻能將你喚醒九分鍾,九分鍾過後你將再也無法醒轉過來。趁著這個時間,你和你爸媽多說兩句吧。”
“是真的?我馬上就要死了?我惹到了不該惹的東西?難道是上次我和同學去山裏的時候在那個亂墳崗惹到的?”
蘇柔臉色煞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不想死,她想活著。
“哎……”陳一尋輕歎一聲,默默轉身朝著外邊走去,不想打擾她和家人最後的告別。
“陳一尋,你等等,我有話問你。”
蘇柔驚恐過後又很快鎮定了下來,她想著既然躲不過這一劫,那麽再後悔再不甘也沒用。因為注定了的事,沒辦法去改變。
“爸,媽,你們能不能出去一會兒,我有些事想和陳一尋說。”
“好,你慢慢和他說,我和你媽媽這就出去。”蘇明山抹著眼淚,忍著心中劇痛拉著李蓉離開了房間。
陳一尋來到床邊問道:“你想和我說些什麽?讓我替你報仇?如果是這個的話我可以答應你。若是讓我救活你,我無能為力。”
“不是這個。”
蘇柔搖搖頭,伸著無力的手拉了一下陳一尋,讓他坐在了床沿,然後說道:“我一直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但以前我總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問才好。現在我既然命不久矣,若是再不問,以後就沒機會了。”
“什麽問題?”陳一尋輕聲道。
蘇柔道:“我問你,在六年前的六月十八日晚上,也就是我十四歲那年,當時我正在洗澡,我總感覺有人在偷看,而且感覺是你在偷看。事後我還特意尋找了一番,發現牆壁上有個小孔,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這.……”陳一尋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他顯然是沒想到蘇柔會問這個問題。
他支支吾吾著,雙手不停地搓動,有些慌張,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那個,那事是我幹的,不過當時我不是還小嗎。除了那次,我再也沒有偷看過。還有,你怎麽把日子記得那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