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去!讓我去?】和【我去,讓我去!】的區別
槍與槍的交鋒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在無數次的白刃格鬥中,雙方都沒有取得任何有效的成果。無法躲避的攻擊讓紅Lancer和黑Rider都陷入了持久戰。
厄爾克斯迎著長槍的巨大槍刃更加向前踏進了一步。他用最小限度的動作操作著標槍,輕輕架開長槍的連擊。但終究不是以白刃戰為主要戰鬥方式的他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沒法跟上長槍的速度。好幾回突刺都擊中了要害。動脈被切裂、眉間被貫穿————本該是這樣的。
但這些致命的傷害只在他的表皮停留。
目睹了那可稱得上異樣的光景,紅lancer即刻後退。拉開距離,用彷彿要把黑Rider凍結的眼光向他投去一瞥。
「傷口真淺啊。」
豈止是一擊,實際有七十八回槍擊都刺中了對手,不論哪一擊都是不偏不倚的要害——但這些攻擊竟沒有一處達到了預期效果。
從傷口處滑落的血液在氣流的襲卷下瞬間消失,而那些停留於表皮的傷口也在魔力的滋補下緩慢恢復著。
他並非沒有負傷。但那傷口卻淺得離譜。本來,就算手臂被粉碎、眼睛被剜出都毫不奇怪,至少,紅lancer是以這種威力刺出長槍的。
面對紅Lancer的疑問厄爾克斯卻並沒有回答,他將手中的標槍正握,卻並沒有擺出戰鬥起手式,厄爾克斯直起身子,他死寂的瞳孔中彷彿有著一閃一滅的光在流轉。
「你居然可以擋下我的攻擊。」
厄爾克斯的每一擊本來應該是令對手無法防禦的攻擊,傷害也確確實實地傳遞到了紅Lancer的身上,對方身上尚未恢復的細淺傷口便是最好的證明,但更多的傷害卻似乎被紅Lancer以不知道怎樣的方式轉移了。
轉移,厄爾克斯現在只能想到這個詞。
「紅方的Lancer,現在的狀況就是我們誰都奈何不了誰。」用著一字一頓的奇怪語調厄爾克斯對著同樣沉默寡言的Lancer說道,在說話的同時,他將標槍換握到了左手上。
「嗯,不需要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了。」
紅Lancer也收起了突刺的架勢,他微抬起手中的長槍,將槍尖指向黑方的Rider:「在下一擊,我將施展我的全力。」
厄爾克斯感受著對方身上不斷攀升的氣勢,他的右手上由魔力構成的點點光粒逐漸凝成了新武器的形狀。
但在紅Lancer的氣勢上漲到極致之前,他的魔力產生了一間的遲滯,然後遂漸恢復成常態。
「已經天亮了嗎?」
似是剛剛注意到了環境的變化,紅Lancer扭頭看向天邊漸起的朝陽,他身上燃燒著的紅色魔力也在此刻熄滅。
「真遺憾,看來我們只能下一次再決出勝負了。」
紅Lancer又將目光放回自己的對手身上,剛剛黑Rider並沒有要突然襲擊的意思,而纏繞在黑Rider右手上的光點也早已消散。
『是個可敬的對手』
無言的點頭致意。紅lancer在轉瞬之間,那副身軀就化為靈體消失在了朝陽的薄霧下。而天空也染上了宣示黎明的薄紫色。
〖Rider,剛剛為什麼不反擊〗
Lancer剛走不久,塞蕾尼凱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發來了通迅。
【沒有必要】
厄爾克斯沒有和那個戰鬥的外行多說什麼,他不想多浪費口舌。如果剛剛紅Lancer的防禦有片刻的放鬆,厄爾克斯都會毫不留情地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但很可惜,在厄爾克斯的視角中,紅Lancer和之前的白刃戰一樣,他的身上仍包裹著一層緻密的魔力層。
「非常精彩的對決,黑方的Rider,不愧是希臘首屈一指的英雄。」
Ruler似乎只是過來和剛剛出手的厄爾克斯打聲招呼,在打完招呼之後她似乎就準備拎著她的小行李箱離開。
但厄爾克斯橫過身子,擋住了Ruler前進的步伐。
「黑方的Rider,你是準備在白天對我發起戰鬥嗎?」
的確不會有正經的御主會在白天發起從者戰,但並不是所有的從者都是聽話,至少此時的厄爾克斯還有些想要繼續活動手腳的興趣。
『這便是慾望嗎?』
「我接到的要求是把你帶回圖利法斯。」
這麼想著,厄爾克斯簡明扼要地闡述了自己的立場,在他的控制下,無物拉動的戰車在寬闊的路面上顯露出來。
「不了,那樣不能保證公平性。你不必但心,我的知覺力是普通servant的數十倍。即使是圖利法斯的任何一處發生戰鬥,我也能立刻趕赴。」
事實證明,拒絕如同厄爾克斯一樣的人的要求是相當困難的,至少在Ruler說出了一大段話之後Rider並沒有讓開身位的表現。
而Ruler見此皺起了眉頭,她舒展開了自己的戰旗:「即使你強迫我過去,我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
這場聖杯大戰,是兩方勢力相互衝撞的史無前例的戰爭,無論如何都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哪怕是虛有其表都不行。
「這樣更好。」
厄爾克斯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Ruler說這句話的目的是怎樣的,但在厄爾克斯看來這便是Ruler在告訴他可以釆用強制性的手段讓Ruler服從命令。
〖既然Ruler不願意,那麼Rider,請你也先回來吧〗
這一次厄爾克斯甚至都沒有去理會塞蕾尼凱的請求,他緩步向著Ruler逼近。
「你——!」
厄爾克斯並沒有等Ruler將話說完,便已經跑了起來,捲起的氣浪讓Ruler一時睜不開眼睛。
面前突然失去了遮擋,Ruler的眼中立刻就映入了那二人交織而成的戰鬥痕迹。
痕迹過於散漫、無序,沒有固定的方向性。那並非懷著破壞某物的惡意而產生的損壞,而是證明了這僅僅只是戰鬥中單純的餘波。沒錯,光是單純的餘波就將高速公路上的標識牌攔腰斬斷,轟出彷彿隕石墜落般的大坑。
但現在顯然不是在意這些的事情。
『Rider就在身後!』
很輕鬆的Ruler就判斷出了Rider所處的位置,但這具剛剛憑依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契合,無法做出相應的閃避動作,身體在做出前衝動作之前,她便被乾脆利落的一個手刀劈在了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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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Rider〉
厄爾克斯
資料5:
【驅動戰甲·厄爾克斯(自由)式】Ex
機械降神,原來真就是物理意義上的機械·降神嗎?在否認人類的自己的存在,同時恢復了神的特性……或許可以稱為返祖。但由於其存在超越了聖杯的最大容許泛圍,因此受到了【一些】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