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兩手準備
兩支箭矢幾乎不分前後的向著Assassin飛去。
即使是厄爾克斯面對全力逃跑的Assassin也不得不慎重對待。要追蹤逃走的Assassin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畢竟對方擁有「氣息遮斷」的技能,看不見她的話自己這邊就無計可施。
箭矢落空了。
這是厄爾克斯的直覺。即使是受傷狀態下的Assassin還是能夠躲開他這個假弓兵的遠程攻擊。
但為了對付這種程度的敵人,厄爾克斯是不會選擇全力出手的。
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厄爾克斯立刻跳下了瓦屋。他手中的弓已經切換為了常用的標槍。此時圍繞著整個街區的霧氣已經消散,一同消失的還有Assassin的氣息。
他被Assassin戲耍了。
無言的燥熱感湧上厄爾克斯的身體,但很快便被平復了下來。
周圍的空氣快速運動形成了風,在厄爾克斯的操控下向著周圍蔓延。比起技能這更接近於神的權能,而很快氣流逐漸在一條巷內勾勒出了人的形狀。
顯然,那並不是Assassin。
但那也必定不是普通的路人。在Assassin霧氣瀰漫的時候,普通路人就已經開始被排斥,而此時能在這裡的大多是儀式相關者。
『有些麻煩』
雖然那人正向著街區外圍的人流鑽去,但普通人的移動速度又怎麼能與Servant相媲美,在那人還未鑽出巷口之前,厄爾克斯便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墨綠的及腰長發,讓厄爾克斯不由想起了阿塔蘭忒,但顯然眼前的女人不可能是阿塔蘭忒。
厄爾克斯沒有直接動手,因為在他的注視下,那女人緩緩倒在了地上。他的腳步未停,仍保持著原來的步調向著女人走去,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女人的身體正在發抖。
無聊——厄爾克斯忍不住冐出這樣的感覺,對於這種只是純粹麻煩的戰鬥他僅是敷衍了事。若不是已經答應了別人的請求,厄爾克斯甚至不會對Assassin這種敵人動手。
但很快厄爾克斯感覺到了脖子一涼,用視線的餘光瞥去,Assassin此時正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面前正顫抖著的女人也在此時回過身來,在她的手上正握著一把手槍,她對著厄爾克斯扣動了扳機。
子彈中有微弱的魔力傳來,證明了子彈擁有了可以擊傷Servant的基本能力。而Assassin也同時對著厄爾克斯的脖子砍了下去。
無所謂的攻擊。
厄爾克斯一把抓過Assassin的頭髮用力一擲把她丟在了地上,Assassin的刀甚至連厄爾克斯的表皮都無法擊穿,而接下來的子彈更是直接被彈飛了出去。
Assassin在落地之前進入了靈體化,而此時厄爾克斯才注意到自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一片灰霧當中。
「看來你並不具備擊傷我的能力。」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進入Assassin的攻擊範圍,但面對這種程度的敵人他也提不起什麼精神。
於是厄爾克斯將目光投向了身體僵直的女人。若不是她,以Assassin的潛行能力厄爾克斯還真不一定可以找到。
而此時,也不需要擔心Assassin逃走。
「不許傷害媽媽。」
而Assassin卻一點也沒了暗殺者的從容,那個從外貌來看只有十歲左右的女孩如Berserker般再一次對著厄爾克斯發動了攻擊。
雖然已經知道Assassin的攻擊無法擊傷自己,但如同上一次輕敵的失誤他也並不會再犯了,Assassin的刀在碰觸到厄爾克斯之前便如同活過來一般向上躍起,脫離了Assassin的控制。
沒有等Assassin反應,厄爾克斯便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小腹。他收起了自己的長槍,正如與阿喀琉斯的戰鬥一樣,他並不准備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神的高傲或多或少影響了他的戰鬥方式
但是Assassin卻在厄爾克斯緊接而來的攻擊中選擇了靈體化。周圍的霧氣繚繞,厄爾克斯無法判斷失去了實體的Assassin的方位。
由魔力構成的白霧讓他的追蹤也受到了些許阻礙。說到底,自己還是受到了來自於聖杯的壓制,自己控制的風也只能是依靠魔力而不是神力。
如同蟲子一樣令人厭煩。
即使剛剛厄爾克斯已經破例讓Assassin無法躲避,但Assassin卻利用了靈體化減輕了自己承受傷害的程度。
現在Assassin將靈體化與霧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你這傢伙」厄爾克斯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顯得十分平靜。但實際上他已經厭煩了和Assassin這樣無意義的戰鬥。
儘管Assassin並不是值得全力出手的敵人,但比起那些他更討厭與Assassin的纏鬥。
在一片白色中,一團紅光突兀地閃爍立刻成了最顯眼的色彩。
令咒?
厄爾克斯立刻看向了紅光的方向,正常人都不會在此時暴露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說Assassin的御主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激發了令咒。
徹頭徹尾的門外漢當然,也無法排除對方不正常的可能。
於是,下一刻紅光就消失了。
滴答的流水聲在安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但很快重物落的聲音掩蓋了流水聲。
霧氣開始消散,顯露出了一具無頭屍體。女人的頭顱距離身體不算遠,噴洒而出的血液將頭與身體連接了起來。
在Assassin引誘厄爾克斯進入攻擊範圍的同時,Assassin的御主也同時進入了厄爾克斯的攻擊範圍。
「媽媽!」
Assassin撿起頭顱扶起女人的身體,想要把頭接上,但立刻平整的切口讓尖顱又一次落在地上。
「媽媽」
Assassin又一次喃喃低語,但她的眼中已經失去了神彩。
「黑」Assassin就像玩具人偶般骨碌碌地把脖子轉向了厄爾克斯。那空虛的眼眸,就好像藍水晶似的美麗。
「為什麼。」
厄爾克斯沒有理會黑Assassin的問題,失去了御主之後,距離黑Assassin也並不遠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親眼看著Assassin消亡。
「為什麼?」
又一次說出了相同的問題,在黑Assassin的口中,噴吐出了一團濁流般的黑色物體。
厄爾克斯皺起眉頭,風刃瞬間將這污穢之物切割分解。本來還想著讓黑Assassin自然消失的他在此時改變了主意。
風刃輕易割開了黑Assassin殘破的頭顱。但飛出去的腦袋卻倔強地轉了過來,Assassin的眼睛轉了轉,死死盯著厄爾克斯。
又一次的,消散的霧氣開始聚擾並以超過以往的速度飛快擴散著。
霧氣中發出了陣陣低吟,扭曲的白色讓人分辨不出那究竟是白霧還是怨靈。
「原來如此。」
厄爾克斯有些理解了,他點著頭第一次正眼看起了Assassin,但Assassin的頭顱已經包裹在了濃厚的霧氣中。
作為Assassin被召喚到現世的開膛手傑克,實際上就是一個怨靈的集合體。也就是說,這只是由被捨棄到白教堂的胎兒們構成的集合體以少女的形式臨時地顯現在現世而已。
而剛剛,由於厄爾克斯的攻擊,已經把她從「開膛手傑克」這個概念的枷鎖中解放了出來。
如同濃霧般的怨靈們瞬間湧向近處的生存者——或者是不由自主地被捲入其中。
立刻,在厄爾克斯的耳邊回蕩起了屬於死者的低吟,混雜著多種聲線的詭異聲音卻讓厄爾克斯流露出的認真瞬間消失。
【問:為何不去地獄?】
周圍陸續出現的人影,瘦小的,蹣跚的,破損的。他們既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和憎惡,那無機質的眼眸就跟鯊魚一樣死死盯向唯一的誤入者。
但面對這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氛,厄爾克斯卻保持著他一如既往的冷淡。
無趣,和Assassin的戰鬥只是單純的麻煩。
那混雜在一起的詭異聲線,又一次地開口:
「和我們一起吧。」
在白霧中,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手伸出抓向了厄爾克斯。但立刻慘叫聲傳來。
白霧中染上了血色,紅與黑取代了白,純粹由霧組成的世界開始燃燒,地獄開始崩潰。
在霧氣中,黑Assassin的腦袋再一次出現,霧已經不足以包裹她的腦袋,只留下了一個腦袋的黑Assassin卻詭異地發出了聲音:「為什麼」
厄爾克斯看著這個腦袋,眼中閃爍著冷光。
【答:從未離開地獄。】
「僅此而已。」
————-情報更新————-
〈Archer厄爾克斯〉
【持有Rider厄爾克斯時】
語音:「成為神什麼的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我在未來居然會選擇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