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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既見君子

  (國慶訂婚外加出遊,抱歉斷更。回來更起)

  真氣外放,乃是練氣境界的標誌,而操控真氣,則是納精境界的本事。


  單硨這一手,可以說是將自己的內功境界也暴露了出來。


  納精境界對上納精境界,如果隻是從內力上來說,可謂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可惜,武道一途的實力,從來都不僅僅看內功境界高低。招式、兵器、技巧、眼界、年齡……等等等等,這都是實力的一部分。


  趙依妍覺得自己的實力應該已經超過了單硨,可是單硨以一手精巧的操控,讓真氣突破了自己布下的防禦。這讓趙依妍心頭一緊。


  四象毒門,雖然有時候,江湖人會自稱其為四象門,可這個門派真正的精髓,還是在那一個毒字。毒,各種毒。


  這粉色沾染了自己的真氣,甚至突破了自己的真氣,趙依妍直接選擇了後退,任由真氣消散。


  粉色小蛇一擊撲空,單硨也沒有再費神掌控。他雙手一扯血坤幡,再次向著趙依妍罩去。“可惜啊,可惜。如果中了那春宵毒,我也不用那麽費力了。”單硨口中說著話。


  趙依妍一劍揮退血坤幡,她赫然發現,自己手中鋒利無比的水漾劍,竟然切不開那血幡。


  “你這胸脯,比當初那個可是要大許多。小妹兒,看你模樣,應該還未嚐過滋味吧?”單硨笑著說道,“打打殺殺終究是煞風景,不如我們進屋去,在床上好好談談心?”


  單硨說歸說,可他的攻勢卻不停。趙依妍原先不慌不忙,應對有術,可是那血幡散發出來的味道,讓她頭昏目眩。她聽得單硨言語,咬緊了貝齒,怒意勃發。


  單硨心中暗喜,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步步緊逼,再加上言語撩撥。說著當日如何淩辱那逐月派女弟子。為的就是要擾亂趙依妍心神。


  一旦心神不寧,那麽便容易忙中出錯。


  “嘿嘿,嬌吟婉轉,那滋味你還不曾體會。”單硨說著,抓住了趙依妍急切之中,斜撩一劍的空檔。他雙手撤幡拋向天空。而他本人,卻是糅身而上,他張開雙手,不顧趙依妍刺入他手臂的那一劍,伸手抱住了趙依妍。


  猛然被單硨抱住,趙依妍驚叫一聲,伸手就要劈出一掌。可單硨搶先一步,伸出魔掌按在了趙依妍胸口。趙依妍這樣一個少女,何時受過這樣的輕薄?她又驚又懼,卻掙脫不出單硨的禁錮。


  而這個時候,被單硨扔上天的血坤幡緩緩落下,正好罩住了單硨與趙依妍兩人。趙依妍眼前一黑,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充斥鼻端,那味道之濃烈,差點讓趙依妍昏過去。


  “嘿嘿,這味道不錯吧?這可是用了六十四位如你一般的少女精血練成。最是陰煞。”單硨的笑聲在趙依妍耳邊響起。不知血坤幡來曆還好,一知道這幡上滿是人血,而且還當頭罩著自己,趙依妍花容失色。


  單硨哪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他雙掌之上,春宵毒出。沾染上趙依妍的肌膚。不得不說,江湖之中唯一一個收女弟子的門派,其弟子的品質,堪稱江湖之冠。

  曾經那個逐月派弟子,已經讓單硨沉醉不已,如今這樣幼齒模樣,更是讓單硨感到興奮。珍饈美味在前,他怎麽會放過?春宵毒先下,這毒能讓人骨頭酥軟,更能讓人(情)欲萌發。


  單硨得手之後,嘿嘿一笑,退出了血坤幡籠罩。他伸手一兜,用血坤幡將趙依妍裹了個嚴嚴實實。趙依妍毒性漸發,掙紮得越來越無力。


  “成了。”單硨大笑一聲,對著剩下的吳青芬,李小敏朗聲說道:“你們師姐已經成了我囊中之物。你們還想誰來?”吳青芬和李小敏正各自對付著龔戰戈和曾黎,聽到這話,兩人氣急。


  趙依妍中了那惡人奸計,這該如何是好?


  單硨看了看兩人,心思一動,說道:“曾黎戰戈,你們二人如能將麵前女子拿下,那麽這兩人任憑你們處置。”


  曾黎和龔戰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兩人拜單硨為師,本身也是性(淫)之人,他們跟隨單硨就是為了能夠學到單硨的用毒手段,以此來滿足自己的(****提升自己的功力。


  可遇到體質特殊,或者姿色上佳的女子,往往被單硨啖了頭湯,他們隻能撿單硨玩剩下的。雙修之法,男子元陽與女子元陰之時為最佳。男子采陰補陽,也是采補女子元陰最有神效。可因為單硨的緣故,兩人很少有機會一嚐女子初味。


  如今,單硨放出話來,其中的意思很明顯。隻要你們拿下眼前的女子,那麽老子不來管你們,你們愛怎麽上怎麽上。這下,兩人大喜。


  心中有人盼頭,手上似乎也多了一份力氣。對於男子來說,一旦燃起(欲)火為動力,其產生的力量大得驚人!

  李小敏原本以一把短兵,將隻用一雙肉掌的曾黎數度逼入絕境。可自從單硨說了那話,曾黎的身影竟然也飄忽了起來。吳青芬那邊,也是一樣。龔戰戈一根長棍,本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以劍破棍,自然不能硬生生力抗。所以吳青芬展開映月劍法,挑著裏麵空靈的招式,去以巧破力。


  可是單硨話音過後,龔戰戈受到激勵,力量似乎變得更大了。這讓吳青芬應對起來,十分難受。


  單硨以身作則,陰到了趙依妍,一言而出,扭轉了場中局勢。其心思之機巧,可見一般。當年能夠逃脫付水琴的追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單硨看著場麵已經在控製之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他一瞥站在遠處的黃旭冬,心中痛快。“旭冬老仙,你不是怕沾染上身麽?你看,我又不需要你來相幫。”


  黃旭冬充耳不聞。


  單硨得意洋洋,長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有一聲尖嘯從空中來,仿佛箭簇蜂鳴。


  黃旭冬眯著眼睛抬頭望去。


  有一劍,化作流光,從天而降。


  “咄”


  單硨貼著地麵,狼狽翻滾一圈,才算是堪堪躲過這一劍。


  “娘的,什麽人?”單硨也是抬眼瞧去。一把長劍,直直地插在青石之上。劍身通體粹白,仿佛是上等白玉雕琢而成。劍脊之上,一行鳥蟲大篆鋪列期間。

  這劍占盡了古樸二字的風韻。


  事實上,這把劍也有一個十分有風韻的名字。


  不爭

  有道是君子不爭。能手持這把劍的,必定是個君子。


  一見那劍,吳青芬李小敏臉上都是一喜。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那把劍的主人從屋頂緩緩降下。


  那是一個風神俊秀的少年郎,兩道劍眉入鬢,眉宇之間一股浩然氣。他身穿一件素色外袍,迎風擺於身後,獵獵飛舞。


  那少年在半空,伸手一招。


  原本插在地上的不爭劍應聲而起,飛入少年手中。


  他手握長劍,對準被血坤幡束縛住的趙依妍。隻見他手腕輕動,長劍亦隨之而動。這一劍,隻是輕輕巧巧的挑。看上去也的確是十分輕佻。


  血坤幡仿佛被一隻大手扯起,露出了被困在其中的趙依妍。趙依妍臉色緋紅,雙目緊閉,似乎搖搖欲墜。


  少年眉頭一皺,腳下一踏,飛身上前。


  就在趙依妍向後倒下之前,搶先抱住了趙依妍的腰肢。趙依妍似乎未有所覺,軟軟靠在少年懷中。


  “趙師姐,你沒事吧?”少年柔聲細語的詢問著。


  可趙依妍此時身中春宵毒,正是昏沉的時候,並沒有回答。


  單硨驚訝於那少年輕巧一劍,破除自己血坤幡的束縛,麵有異色。他向一旁袖手旁觀的黃旭冬投去詢問的眼神。


  “謙謙君子,溫文爾雅。這一手舉重若輕的劍法,也隻有一個門派能夠教出來。”黃旭冬給予單硨指點。


  單硨抓住了黃旭冬話語之中的重點,“君子?君子居?”


  “正是,在下君子居唐昭。”那少年聽得黃旭冬道破其師承,大大方方承認道。


  “看來是這群小姑娘請來的幫手啊。”單硨嘴上感歎著,心裏卻是在估量著這人的實力。


  唐昭笑了笑,扶著趙依妍在一旁坐下。然後,他舉劍在身前。“路見不平,何須相請?”話音未落,他身影一晃,直奔曾黎而去。曾黎原本壓製著李小敏,眼看便要得手。可半路殺出的唐昭,讓他十分忌憚。於是,當唐昭向自己殺來的時候,曾黎第一時間舍了李小敏,轉身迎向唐昭。


  曾黎所用的手段,自然還是那一雙毒掌。雙掌一推,一股毒霧噴薄而出。這股毒霧,攔住了唐昭的路。曾黎想以此來混淆視聽,畢竟唐昭這個突然出現的劍客,剛才那一劍,暴露了幾分實力。


  曾黎料想自己還不足以正麵相抗,隻能以毒相應。


  可還沒有等他想到接下來如何從旁伏擊唐昭的時候,一道閃亮的劍光亮起。


  毒霧本縹緲,可是在那劍光麵前,仿佛凝若實質。


  被他一劍兩半。


  唐昭於毒霧之中,執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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