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計劃與變數
“聽榆兒說，你正在為應對漕幫而苦惱？”陸狂發不想再與李沐客套下去，直接點明了主題。
李沐略帶苦惱地說道：“正是。這件事已經讓我好幾天睡不好覺了。可思來想去，苦於沒有實力，根本不是漕幫的對手。”
“可我聽聞，你贏了嫖聖西門克，還廢了他一隻手？”陸狂發皺著眉頭問道。李沐的修行速度，乃是他生平所未見。雖然李沐在陸榆麵前解釋過，自己種種是機緣巧合，外加自身勤練不輟，但是陸榆也好，陸狂發也好，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沐搖了搖頭，說道：“隻不過是他輸在自大。而且，我的劍足夠鋒利。”說著，將事情經過盡數告知了陸狂發。當然，他也是挑了輕重，將玄功相克以及響雷劍的功用放大，將《九歌訣》武功神異隱藏起來。
陸狂發在聽完之後，略帶鄙夷地說道：“西門克其人，果然難成大才。雄鷹搏兔，尚用全力。”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說起來，漕幫四大天王，各個都算不上大才。朱冬雍一手好牌打成爛攤子，牧不歸是個弑師的無情無義之輩，至於那杜碧瀅，賭神一脈，但終究是個女流，上不得台麵。”
陸狂發點評著漕幫的四大天王，以他的實力和地位，自然是有這個資本將他們視為土雞瓦狗的。但是李沐不行。杜碧瀅或許他還有一戰之力，至於朱冬雍和牧不歸，他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漕幫幫主劉季揚。
“當然，這話也就我說說。對你來說，惹了漕幫還是有些麻煩的。更關鍵的是，我陸家在你背後，但是卻不能為你撕破臉皮，和漕幫明刀明槍的幹。這一點，你明白麽？”
“明白。”李沐露出了然的笑容，然後指了指自己。“我現在是陸家的刀，明刀明槍的場合該我上前。”
“但是也不是要你去送死。”陸狂發笑了一聲，“漕幫勢力不小，世上不怕他的人卻也不少。眼下，在涯城，有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若是得到他的垂青，漕幫不足為懼。”
“嗯？有這樣的人？”李沐皺起眉頭，一時之間猜不出陸狂發說的是什麽人。
陸狂發看著李沐，說道：“你小子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其實你應該能夠猜到這個人是誰才對。”
“是十三魁首之一麽？”李沐猜測道。
“正是。”陸狂發似乎還想賣個關子。陸榆卻直接點了出來，“財神從逍遙仙境，來到涯城了。”
“財神季陌冷？”李沐有些吃驚，這個江湖中的傳奇人物，當真是聞名遐邇。“找財神對抗漕幫？我怕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不過李沐也很清楚，自己與十三魁首之間，不止是武功，在勢力和地位方麵，都是天差地別。
隱紅娘有求於人，她的態度自然是另說。財神可是出了名的不求人。
陸榆喝著茶，說道：“光憑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有我爺爺牽線，那就不同了。畢竟最近幾年，季陌冷和劉季揚乃是出了名的相看兩生厭。”
這一點，李沐倒是也有所耳聞。當初在鬆陽城外，李沐遇到了漕幫的朱冬雍以及杜碧瀅，然後被他們追擊。結果追到半路，二人便被劉季揚召回，前去應對財神麾下的善財與龍女。
隻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另外一件事。驅虎吞狼之計，得保證虎先不會吃掉自己，才能施計。
李沐可不覺得能夠坐擁天下半壁財富的財神，會輕易被人算計利用。天下眼紅財神財富的人多如牛毛，可財神依舊是穩穩當當，日進鬥金。
哪怕陸狂發出麵牽線，李沐也依舊覺得此事把握不大。
陸榆看出了李沐的顧慮，她對著李沐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雖然有陸家舉薦你，財神也不一定會把你放在眼裏是不是？”
李沐點了點頭，陸榆和他是同一類人。所以二者之間，最能體會對方的心思。
“其實你想錯了。漕幫占據了水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行生意，能撐起一個個大小幫派，足以見得其中所得之利巨大。財神很早就有插一腳的想法。隻是沙州本就少有航運能力的河流。而漕幫的模式，大大強化了與其他幫派的連接。財神想要插足其中，所耗費的財力和人力絕非一個小數字，而且吃力不討好。”
“現在，我們借著涯城之變，從漕幫手裏奪過一塊肉來。等於說是將漕幫打造的加盟模式撕開一個缺口。你說財神有沒有興趣，幫你把這缺口，變成撕裂漕幫的傷口？”
陸榆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得像一隻狐狸。
李沐承認她的想法沒有錯。的確，漕幫經營多年，對於水域的掌控能力，非同小可。財神的主要勢力在沙州，以及周邊二州。在北境，他是土皇帝沒錯，但是他抓不住劉季揚這條水中蛟。
“好吧，我覺得可以試試。”李沐點頭同意。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有什麽更好的法子去對付漕幫。
三人又商議了一陣，約定了陸狂發帶李沐去見財神的時間，陸家爺孫倆便離開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李沐就得到了一個驚喜。
一封來自漕幫的邀請。而前來送信的人，也不是什麽生人。赫然便是漕幫四大天王之首，曾經主宰幫的幫主——剔骨豬皇朱冬雍！
對於他的到來，其實也隻有驚，沒有喜。至少現在的李沐，絕對不想看到這個假想敵，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可朱冬雍並不是這麽想的，“我想見你很久了。”他開口便是這麽一句。“嶽葉楓圓寂了？”
李沐不清楚他的意思，隻是僵硬地點了點頭。
朱冬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沒意思。這世間又無聊了幾分。”
“前輩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送這一封邀請？”李沐很想確定他對自己抱著怎麽樣的態度，是敵是友。所以他出言試探。
朱冬雍沒有給李大幫主麵子。他抬眼看著李沐，說道：“明晚，幫主想要宴請你一人。你必須要來。”
“嘶。”縱然李沐養氣功夫再好，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昨晚還在和陸榆商量著驅虎吞狼之計，沒想到今日狼已經邀請你上門。李沐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然後說道：“我能拒絕麽？”
“能。”朱冬雍抬了抬眼皮，“如果你想你這九歌幫今天就除名的話，那麽，你可以拒絕試試看。”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別指望老家夥能幫你什麽，牧不歸那混球已經把他師父的底細全告訴我了。沒有酒神咒的壺中仙，不是我的對手。”
最近家裏有一些事。不是什麽壞事，但是也牽扯了我所有的精力。我的心態也受到很大影響，一度陷入自閉之中。所以，更新斷了。對此，我向所有看我書的朋友道歉。萬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