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巧得不能再巧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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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寧隘早早登上了馬車,準備往第一層走一趟。昨晚宴會上,白牙已經把事情都得很清楚了。寧楚兩家合則兩利,分則兩敗。一切都是以和為貴。這個道理他大哥寧陶也明白,但是卻過不去心裏那關。畢竟死得是他的親兒子,也是寧隘的親侄子。
回想寧嘲的古怪死法,寧隘也是有些心裏發毛。明明從內鎖上的房間,門外院內都有看守,寧嘲一人待在屋內,竟然也會被殺。作為東楚城寧家未來的繼承人,寧嘲沒有理由會自殺。然而他殺的話,那麽這也太聳人聽聞了一些。
要做到眾目睽睽之下,殺一個身在密室之中的人,除非是那些以殺人出名的黯滅殺手才行。當然,就算是黯滅的殺手,能夠做到這樣的,應該也不多。至少也得是千三十二級別的殺手。
寧隘自己也請過黯滅的殺手為自己辦事,深知黯滅的殺手級別越高,費用便愈高。不入流是最便宜的,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都有請得動。而千三十二,則是最為高級,最為神秘的級別。能夠請動千三十二的,東楚城裏大概也就是四大勢力這般存在了。
至於寧陶為什麽認定是楚家幹的,那就要起那個來寧家拜訪的楚家家臣——伯樺休。這家夥在楚家是專門對接草原人的,按照楚鷹軒的法,伯樺休跟草原人走得很近,甚至於有些太近了。在寧嘲出事的那,伯樺休剛好來到寧家找寧嘲,結果見過寧嘲的之後,他還沒有出寧家的門,寧嘲就死在了房間之內。你,這能讓寧陶不聯想到楚家嗎?
至於寧楚兩家撕破臉皮開戰,那也是一個父親憤怒之下的決定。寧嘲作為寧陶唯一的子嗣,他的死亡,讓寧陶陷入了無比的憤怒之中。在抓到伯樺休之後,寧陶就向楚家發起了報複。
寧隘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大哥做錯了什麽。他本來也就看楚家的那群人不爽。楚家追根溯源,乃是當初東楚國的皇族。所以哪怕到了現在,楚家也依舊以東楚城主人的身份自居,甚至他們家中的祖訓,還有光複舊國這一條。寧隘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們以此擺譜,好像寧家也是外來人。寧家自從和勝州寧家分家之後,就來到了東楚城,經過這麽多年的經營,才有了現在的東楚城。守衛,坊市,這些東西,哪一件不是有寧家在才做成的?
若東楚城的主人,寧家才是最為合適的那一個。
不過眼下的局麵,寧楚兩家還是得和好才行。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一筆財富和一個機會。白牙反複強調了這個,寧隘很同意他的法。
但是怎麽勸解,這可是一個門道。
寧隘性子古怪,東楚城人盡皆知。但是他作為寧家的二把手,可不僅僅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傻子。寧嘲一死,原本篤定的寧家繼承人就出現了變故。以寧陶的年紀,大概是沒可能有第二個兒子出現了。這就意味著,寧隘膝下,隻有十歲的兒子成了寧家第一順位的繼承人。
有這一條關係在,寧陶心裏也想過,會不會是自己的弟弟為了他的兒子,為了成為寧家的第一把手,所以謀害了寧嘲?所以,在寧嘲死後,寧陶與寧隘之間的關係也變得疏離了起來。這種情況下,寧隘想要去勸解,吃力不討好。
至於為什麽寧隘人到中年,孩子才十歲?那是因為他年輕時尋花問柳,太過風流,所以一直到了幾近不惑之年才成婚。哪怕是成婚之後,他也依然不敢喜好美色的毛病,出入必有侍姬相陪。
這不,馬車還沒有下到第一層,馬車上的寧隘就已經對共處一室的兩位侍姬上下其手了。這兩位侍姬,一位是來自草原部落送上的女奴,另一位則是從拍賣行拍來的雲滇人。二者雖然來自不同地方,但是都有一個特點,足夠美麗撩人。
寧隘正哼唧哼唧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時,馬車突然猛打了個拐彎,把馬車內三人都摔倒在地。寧隘哪能忍受這樣的事情,張口便罵,“鹿老頭,你怕是不想幹了?信不信老子殺了你?”
駕車的鹿老頭一臉惶恐,他指著馬車側方道:“老爺,如果改方向,那就要撞死人了。”
“什麽人?東楚城那個人不認識寧家的徽記?老子的車都不避讓,怕是誠心來尋死吧?”寧隘口中罵罵咧咧,但還是走下了馬車。回頭一看,寧隘愣住了。
那是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子,倒在地上,半支著身子。就這麽一個狼狽的姿勢,寧隘竟然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風情。寧隘忍不住走進了一些,他看到了女子的臉。隻是一眼,就被女子的一雙眼睛吸引住了。
一雙明眸,眼波流轉。眼中的光芒,仿若春水潺潺,溫潤濕暖。眼角那彎成一條細細的弧度,更是讓這一江春水,有了宣泄的地方,讓她的主人變得更加嫵媚動人。
女子見到寧隘,連忙跪在了地上,“大人,對不起大人。”聲音軟糯,聽上去仿佛是喝了一杯沁人心脾的好茶,從口到心,俱是回甘。
寧隘眉頭一挑,蹲下身來,托起了女子的下巴,“你叫什麽名字?怎麽在東楚城,見到我的馬車也不避讓?”
“啊?”女子有些驚慌失措,她偏過頭,聲道,“奴家跟隨姐來此,昨才入城,不知道大人車駕,還望恕罪。”
“嗯,昨才來此?你叫什麽名字?你的姐又是哪家姐?”寧隘用手指撥弄著女子耳邊的鬢發,女子身上的香味縈繞在鼻端,讓他胸膛之中的浴火洶洶燃燒起來。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遇到過這樣魅惑,卻又帶著拒絕的女人了。這個女人,僅憑三言兩語,將讓他湧起了一股占有的欲望。
女子用眼角偷偷打量著寧隘,聲地回答道:“奴家喚作媚媚,是金婧姐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