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陰陽相衝
我不願意跟他在這裏多費口舌了,況且兩個人在這裏,我害怕那倆東西追上來。
白淵說倀鬼這種東西,不管死在什麽地方的人都有可能,但是我在船上看到那倆東西褲管一直在滴水。
而且經過我的描述。
那倆東西應該是淹死在水裏的,按理說水裏的髒東西是無法上岸的。
“就算上岸,也沒辦法維持太長的時間,沒有必要擔心,現在還是當心眼下的事為好。”
白淵讓我不要擔心那倆東西追上來,我們跑的時候走的北,按五行相學來說,正北方屬火,專克水。
水鬼是無法走北的。
聽到他這樣分析,我才算安下心來。
穿過那片小樹林,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一座村子前麵,這應該是進村子的一條小道,並不是剛開始我以為的村口。
村裏彌漫了一股淡淡地霧氣,這場麵不由讓我想到了當初我們村發生的事。
“這裏應該就是封陰村了。”
我對白淵開口道,並沒有貿然進村,因為在這裏,我更加能夠感受到這地方的不對勁。
現在時值七月,草木正旺,雖然村裏已經長了不少雜草,但都是一片的蒿枯草黃的死寂景象。
我擔心村裏霧氣有蹊蹺,陰氣過剩,從包裏取出驅陰符帶在身上,順便給了白淵一張。
“放在身上,周身陰氣不會入體,在陰氣旺盛的地方能管十二個時辰,到時候符紙變成黑色的時候再換一張。”
我對這個白淵印象不差,看外表最起碼不像是個壞人,當然,我內心對他還是有戒備的。
不過現在我們倆身處在這種地方,倆個人同伴而行,最起碼多一個照應,要是在這裏遇到麻煩,憑借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白淵好像有些排斥符文,他猶豫了一下才接過去。
我們倆順著這條小路走進村裏,
為了緩和陰森的氣氛,我插了個話題苦笑的說道,“我感覺那個老伯,三天後可能不會來這裏了。”
實際上,我來這裏取陰燈,具體需要的時間並不知道。
但是想要取到手,應該不是那麽容易的,因此一天的時間肯定完成不了,當時心裏也就是折中了一下,跟老伯說了三天的時間。
不過在河上遇到了屍抱船,那老伯三天後一個人其實敢不敢再過來都是個問題。
“如果他不過來的話,到時候我們就要自己想辦法了,不過前提是……我們倆還活著。”
白淵說的最後一段話,讓氣氛一下變的格外沉重了。
這時候,我們已經順著小路進了村,進去以後,顯得一片死寂。
我邊走邊注視著路兩旁的房屋,隻見所有屋子的窗戶,都被木板釘死了。
村子裏大多數房屋又破又舊,一瞧就知道很久沒住過人了,而且這些房子都是上個世紀,用石頭跟黃泥堆砌而成的,時隔太多年,現在就好像一座座死墳。
白淵走到一處比較鬆軟的黑土地麵前,用腳踢開了表麵的一層腐爛的泥土,當時我順眼一看,嚇得脊背發涼。
在白淵踢開的土裏有十幾隻黑色的肉蟲蠕動著。
“陰氣太重,腐氣滋生。這地方倒成了這些陰蟲的天堂。”
白淵看到這場景,嘴裏低聲說道。
他嘴裏說的陰蟲,實際上是一些怕陽光,喜歡暗無天日的蟲子,喜歡在腐爛的淤泥,陰暗潮濕,暗無天日的洞穴活著墓穴裏生存。
陰氣很重的地方,就會出現這種蟲子。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這村子建造的房子特別古怪,在傳統風水學中,房屋一般南北朝向,特別是在北方及中原地帶。
但這個村的房屋卻要麽東西朝向、要麽斜向朝向,毫不顧忌風水格局,門窗相對,更不忌諱穿堂煞。
而在古代傳說中,孤魂野鬼雖然遊蕩,也是在一固定區域遊蕩,比如說鬼宅、鬼穴、荒墳、鬼樹林等,一方麵,是因為鬼無法輕易走出陰氣重的地方,另一方麵,鬼是容易迷路的。
我跟白淵大致走了一遍,村中道路猶如迷宮,讓遊魂無法走出村。
這村裏果然是死人不出村,因為一路上我們倆都看到了很多荒墳,我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到極致的場麵。
在村裏外圍果然有三座廟,因為村裏的地勢雜亂無章,村裏建造更是隨心所欲,完全不忌諱風水。
我跟白淵在村道走了不久,他找了一個地勢比較高峭的地方,站在上麵俯瞰整個村落破財的村子。
“更有風門通八氣,牆空屋闕皆難避,若遇祥風福頓增,若遇殺風殃立生。”
白淵看了好一會兒,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嘴裏喃喃地說道。
“什麽意思?”
我不懂風水堪輿,因此隻能看出表麵,這村子房屋建造有問題,其餘的一竅不通。
白淵說現在可以基本上確定,這村子是遇祥增福、遇凶變惡之地。
“這個村雖然背山麵水,不適合建村,不過就算建,陰氣也不該這麽重,這是村中人自敗風水格局,導致村子陰氣太盛。
”
我也跟著站在高處朝著村子俯瞰而去。
站在我這個地勢,村在一條小小的山溝裏。但是站上山坡可以看到封門村的大體形狀和位置。
我這個山坡不高,俯視下去,就見眼前一片荒蕪。
荒煙漫草中,古舊破財的石頭房林立,總覺得這氣氛有點詭異。
村子的中央有一個不同於其他房舍的建築,是一個木頭房子,有點類似於很早前建造的吊腳樓。
這房子是村裏唯一是南北朝向的屋子。
還有更加讓人不解的,村裏有三座廟,呈品字形立在小山頂上。
這三座廟宇的分布呈三角形,山穀口兩座廟守門,在村後一座廟鎮尾。
“村裏的三座廟就是老伯說的三廟鎮邪了吧!”我側頭看向旁邊目光緊緊盯著村裏的白淵。
他皺著的眉頭就沒鬆開過,沒有回答我,反而是在沉思,像是陷入到了一個問題裏。
我沒敢繼續出聲打攪他了。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有些地方不太明白,目光轉而看向了周圍的山勢,最後蹲下身子,撿起一個石頭在地麵一塊石板上刻畫著。
他應該是按照村子裏的山勢描述,刻畫的很粗獷,但是畫到一半突然就停止了,身子都顫抖了兩下。
他站起來目光死死的看著那村尾的那座廟,他眼神有些恐懼的說道,“這廟的位置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