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悶葫蘆心煩無比,朝著鬼三翻了個白眼,冷冷的嗬斥了一句!嚇得鬼三立馬噤聲不敢言語,生怕再惹到這位脾氣古怪的葫蘆少爺。
悶葫蘆按摩了好大一會,才覺得頭痛減輕了許多,心情也好轉了些。他捏著眉心詢問鬼三,“聽說你們昨天去銘爵了,那邊情況如何?”
鬼三沉吟了一下,將昨天打探到的事情詳細匯報給悶葫蘆,“少爺,鬼大和鬼五鬼六仍然在秘密招募影衛,目前進展良好已經搜羅了三名合格人選。秦鬆帶著杜若已經熟悉了所有的管理流程,兩個人相處的還不錯。銘爵的整體運營一切正常,並沒有出現大的波動。”
“嗯!”悶葫蘆點點頭,心裏安慰了不少,“上次讓你們查的那個舞女呢?”
“那個舞女叫施小青,今年二十三歲祖籍四川,她是來鄭城投親靠友的。我們查到她的背景簡單幹淨,暫時沒有什麽可疑!”說完這些,鬼三似乎有些猶豫。他試探著問了句,“少爺,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說!”悶葫蘆對待屬下公事公辦的時候永遠都是這麽幹脆利落!
鬼三遮遮掩掩的說道:“杜若那小子好像跟這個舞女施小青有些拉拉扯扯,我昨天偶然間瞄見了一幕,兩個人似乎在摟摟抱抱。”他盡量把話說的委婉一些,事實的真相是他昨天看見杜若和施小青擁吻在一起。
這個事情倒是悶葫蘆沒有預料到的,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鬼三的神情,便知道這小子已經算是口下留德了,八成杜若真的做出了什麽不堪的行為。
悶葫蘆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手,心裏暗暗的思忖著,難道那小子真的迷戀上外界的鶯鶯燕燕了,還是說這個舞女是別有用心的接近杜若?他驀然想起了鬼市裏的那個女子,那雙眼睛看起來魅惑無比,染盡了世間風塵。
思來索去了半晌,悶葫蘆終於做出了決定,他朝著鬼三勾勾手指,“阿三,你去告訴鬼大讓他把新招的影衛撒出去,盯著施小青挖出她背後的秘密,這就算是一項考核吧。”
“是的,少爺!”鬼三聽到悶葫蘆的吩咐之後,立即應承下來轉身出去安排。他心裏也有很多疑惑解不開,總覺得那個舞女是在刻意親近杜若。
會客室裏隻剩下悶葫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軟椅上無聊的轉了幾圈,他的心裏居然有些忐忑不安,若是沈莫那丫頭從此以後疏遠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叮鈴一聲響,有短信息進來了,悶葫蘆趕緊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上麵隻有沈莫發來的簡簡單單一句話,“葫蘆,今天有空嗎?”
他不禁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心情莫名有了些愉悅,迅速的回了句,“剛好有空,又有事情要吩咐嗎?”
沈莫那邊果然發來了新的要求,“花子容說明天是個黃道吉日,宣傳也做了一段時間了,畫顏堂準備明天開張大吉,想麻煩你今天過去看看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代我去出點力氣略表心意!”
悶葫蘆想了想,沉穩的回了個好字,然後他站起身來去大廳中喊上鬼三鬼四一起去了畫顏堂裏幫忙。
沈莫坐在階梯教室裏,看著悶葫蘆回複的消息,雖然隻有寥寥幾字卻讓人覺得格外踏實,她的心裏既甜蜜又苦澀,開始懂得了憂愁的滋味。
嗡嗡嗡,過了一會沈莫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她以為是悶葫蘆的信息趕緊翻出來看了一眼,結果卻是嚴斌發來的,上麵隻有三個字“中午見!”
沈莫的心裏不禁直犯嘀咕,這好端端怎麽又要中午見呢,難道說他們最近又有新的動作了?但她還是囑咐陶姐多多的準備些酒菜來待客。
散學之後,沈莫和羅莎莎腳底生風一般的趕回了別墅,她們兩人站在門外的綠化帶裏左顧右盼,還不停的聊著些悄悄話。
“莎莎,上次夏大夫和嚴斌就是走到這裏突然就不見了,當時還騰起了一團白霧,就跟神仙的隱身術那樣可神奇了!”沈莫指著那片綠化帶,神神叨叨的敘說著,“你說他們這次會不會也是這樣出現?”
羅莎莎故作深沉的摸著下巴,“哇,隱身術聽起來好炫酷啊,依我看他們就是故意搞些噱頭,好讓大家覺得生死門有多麽多麽神秘。”
這時,她們兩人的背後傳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沈莫和羅莎莎聽見聲音大吃一驚,齊齊轉身過去查看,卻見夏大夫和嚴斌正站在她們身後的大門邊,滿臉嚴肅的盯著她們。
沈莫不禁尷尬萬分,跟夏大夫和嚴斌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我,我還以為你們會從這裏騰雲駕霧的過來呢?”
哈哈哈,夏大夫捋著灰白的胡須大笑了好幾聲,戲謔的說道:“你這丫頭天天淨想些怪主意,我們有手有腳的好好走路豈不是更方便。”
一行人進到了大廳中,陶姐早就布置好了一桌酒菜,當真是色香味俱全,引誘的人不停流口水。
沈莫作為主人,很有禮貌的請夏大夫和嚴斌入座,並且吩咐陶姐拿出了好酒專門招待客人。她起身替兩人各斟了一杯,笑嘻嘻的說道:“下午我們還得上課,這酒就不能相陪了,你們也得喝盡興才好!”
夏大夫最是嗜酒如命,說實話自從上次在這裏蹭過飯之後,他就對陶姐的手藝念念不忘,時常念叨著要再過來蹭吃蹭喝。
陶姐殷勤的端來一個個小盅,裏麵是燉好的鴿子湯,旁邊放著潔白如玉的瓷湯勺。沈莫看見這些湯勺略微皺了下眉頭,隨口說道:“陶姐,有沒有不鏽鋼的勺子拿來幫我換一下?”
羅莎莎拿起勺子輕輕的舀了口鮮美的燉湯,疑惑的問了句,“阿莫,這勺子不行嗎,又好看又好用的多方便。”
“還是換一下吧!”沈莫將那柄瓷勺子輕輕的推開,“你是不知道,杜若小的時候脖子裏掛著一把白玉勺子,被我拿來喝湯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
好家夥他足足跟我哭鬧了好幾個月,不依不饒非說那是他的傳家之寶,打那以後我一看見瓷勺子就害怕打破了,再也不敢用了!”
羅莎莎聽了沈莫的這番話之後,不由得撲哧一笑,“沒想到杜若那小子還有這麽軸勁的時候,那你後來有沒有賠他一個新勺子?”
沈莫苦笑了一下,“那有那麽容易,爺爺把斷勺子送去馬鬼手爺爺那裏說要重新仿製一把,可是馬爺爺卻說這勺子的玉質極為難得,乃是上乘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