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暗中挑撥
進入平日不得到邀請絕對沒辦法進入的公爵府邸,哪怕已經是夜晚,府邸內的奢華也讓一眾王室騎士有些驚歎,他們不是沒見識過市麵的普通人,但王宮內更多的隻是高大森嚴而非像公爵府那樣窮盡心思搞各種裝修與擺設。
但此刻奢華的公爵府邸,冷清的簡直就像是鬼蜮,穿過了好幾道走廊,一行人見到的活人才有兩名,而且還是瑟瑟發抖躲在陰暗處苟活性命的仆人,他們早已經被大開殺戒的魔蜥嚇破了膽,任憑眾多騎士詢問也不出半個字來。
進入魔蜥最開始出現的議事廳,議事廳內淩亂一片,各種價值不菲的家具瓷器散落一地,更是有一根支撐頂梁的腰身粗石柱被巨力撞塌,不知是魔蜥還是其他騎士製造的。
議事廳內的地麵上有著讓人避之不及的一大灘血液,幾乎將整個議事廳的中央區域都不滿,包括散碎的家具、瓷器以及牆壁上也都是濺射的血液,修羅場一般的模樣,怎是一個觸目驚心可以形容的過來。
僅是看到這番畫麵,這群接到凱撒公爵求援趕來的王室騎士,多少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麽危險,怪不得人手眾多的凱撒公爵都要求援。
為首的騎士一番搜尋,隻找到了魔蜥破殼留下的散碎蛋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那些深紫色的蛋殼被隨行的騎士心的用袋子收起來,這可是非常有研究價值的材料。
“凱撒公爵,可曾統計出來府邸上的人員傷亡狀況?”
“慘!”
一向從來不在外人麵前顯露出疲態的凱撒公爵,此刻滿臉都是疲憊之色,這個夜晚他可是被折騰的不輕,建築的損失都是事,關鍵是他的家眷被殺任憑他的勢力再怎麽強大也沒辦法救回來,死了就是真的死掉了。
“節哀。”
聆聽了公爵隨從騎士的講述,王室騎士們也是紛紛搖頭,凱撒公爵在王都的血親幾乎全死光了,隻剩下兩對兒女以及帶著兒女跑得快的三名侍妾,除此之外剩下的兒女與妻妾全都命喪魔蜥之口,這是連爆發戰爭都不能造成的嚴重傷亡,至於那些忠於凱撒公爵的騎士也死了超過五十人,其中很多都是中階實力,這毋庸置疑讓凱撒公爵的實力大為降低。
好在凱撒公爵的領地裏還有超過十名血親後代,不至於讓年長的凱撒公爵就此承受絕後的打擊,但包括最看好的繼承人在內的超過十名子女的死亡,如何能不讓凱撒為之黯然傷神呢?
“躲在暗中的那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成了籠罩在凱撒公爵內心深處最大的疑惑。
“公爵大人,我有一言。”
沉吟良久後,王室騎士的首領,那名實力為高階中位的騎士,用懇切的語氣道:“公爵大人已經長時間逗留王都這麽久了,今夜發生了這種事,我覺得公爵大人還是趁早離開王都吧,至於這隻魔物出現的原因以及隱藏在背後對公爵大人出手的勢力,我們定然會調查清楚給公爵大人一個交代。”
騎士首領的話落下,讓之前還有不少聲音的議事廳變得針落可聞,超過兩百名騎士的目光都落在凱撒公爵與騎士首領身上,騎士首領的這話意思很明確,要以王室的名義將不老實呆在領地長期逗留王都的公爵驅離王都。
凱撒公爵顧不得繼續為那些逝者悲痛,避著人擦了擦眼睛後,轉過頭的他臉上已經掛上了身為公爵應有的威嚴。
“喬恩騎士此言何意?
莫不成要趕我離開王都?”
“當然不是,但公爵大人長時間不在領地,恐有宵暗中作祟,而且今夜公爵大人的家眷傷亡很大,關於料理他們後事的問題,也需要公爵大人趁早打算。”
名為喬恩的騎士連連搖頭,再怎麽他也沒辦法明麵上對凱撒公爵你趕緊滾出王都滾回自己領地去,公爵也是王室的一部分,但和喬恩騎士效命的鬱金香女王還是有些不同的,尤其是在鬱金香女王離開王都久久沒有回音的當下。
“我的領地我統治了四十年,哪裏還會有什麽宵藏匿的地方,這點喬恩騎士可以放心。
至於那些逝者的後事當然要操辦,隻可惜割開魔蜥肚子的時候您也看到了,它的肚子裏連骨頭渣都沒看到,那些人,早已經屍骨無存了,僅能立衣冠塚聊表紀念。
哎,人老了,到一個地方就很難再挪動,這裏可是生我養我的鬱金香城啊,我哪能離開就離開呢?”
凱撒公爵人老成精,一番話得讓喬恩不知如何接話,凱撒公爵都以老人家自居了,他還能強行命令對方明必須離開王都麽?
當然不能,他忠於王室,但對王室分支的公侯也要保持必要的尊重才行。
哪怕他心底非常清楚一名公爵長時間逗留女王不在王座的王都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凱撒公爵四處訪客的事情,早已經不是什麽隱秘。
“老東西,人老了就要服老,別一到晚總想著風水輪流轉,今國王我來當。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哪點像是能統掌一個王國的樣?”
就在雙方首領對話結束無話可的空擋,一個聲音極其突兀的響起,霎時間讓已經恢複和平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議事廳裏的人聽得都非常清楚,聲音是從喬恩騎士身後的王室騎士隊伍裏傳出來的。
忠於王室的那些王室守衛聞言臉色連變,望向凱撒公爵的表情很複雜,對那個有膽氣出實話的人也極其佩服,但任憑他們找尋,也沒誰能找到開口話的人。
“誰敢在這裏挑撥離間?
給我站出來!”
沒讓凱撒公爵開口,忠於凱撒公爵的騎士們就忍不住了,這盆髒水要是潑實了,不要別人趕,凱撒公爵自己就得灰溜溜的返回領地,否則謀權篡位的打算已經無法掩飾。
“喬恩騎士,我需要一個解釋!”
凱撒公爵的臉拉的很長,被人毫不客氣的講述出內心隱藏最深的想法,他太尷尬了,尷尬之餘也有怒火升騰。
沒證據證明他有謀權篡位的話,他當然不會承認這種汙蔑,反而會緊抓這件事不放,必須要一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