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是敵是友
夢晚現在塞了尤其的嘴,自然是不願意讓葉之章知道了。
其實她不是隻要瞞著葉之章一個人,她是不想讓在場人以外的任何人再知道了,那是她極力想強迫自己忘記的事,不願別人再一遍遍提起。
可是就算她不願意承認,左林宇仍然不能像她之前經曆過的任何人和事一樣,強迫不想就可以不想,強迫原諒就可以原諒,對左林宇的事,很多她都不能遂了自己的心願。
“尤其,來!過來坐!”
“阿姨,好久沒見您,我可想您了,跟您在那邊待了大半個學期,一下子分開真是舍不得,我這箱子裏還給您帶了些美容養顏的補品呢!”
哎呦,尤其這一通嘴皮子賣的,說實話,連夢晚這麽討厭奉承的人都覺得這話動聽起來了,看來怎麽哄大人高興這件事,還真是一門學問。
葉之章一旁看著,心裏估計也在想,這小子什麽來曆,上來就跟夢晚母親這麽親切,比他的手段高明多了。
當然這隻是作者的一點玩味猜想,葉之章確實是在琢磨,眼前的男生和他明顯不是一個類型的人,像他這樣熱情懂事的話,葉之章是說不出來的,也壓根想不到要說這些。
“快坐下!真是懂事!阿姨也想你!看來阿姨真是沒白疼你,不像夢晚這個白眼狼,沒這些心就算了,還淨學會恩將仇報了!”
夢晚氣得扔下手裏正擰著玩的橘子皮,站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說了句。
“你別動不動就扯上我行不行啊媽!你要看我不順眼,換個男孩回來,要不把尤其換來給你行不行!”
夢晚母親知道女兒隻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滿,又嫌拿她跟別的孩子比做了墊腳石,也開起玩笑的回應說。
“我倒是想!人家母親不一定給呢!”
氣得夢晚轉身走了,好半天都沒回來。
夢晚離開座位後,夢晚母親就對著坐在過道的葉之章說。
“葉之章,你也過來坐啊!剛才讓夢晚這麽一攪合,你們都還沒認識呢!”
“原來你就是葉之章啊!”尤其聽到夢晚母親叫葉之章的名字,先站起來跟葉之章打了招呼。
葉之章略顯生份的答應著,也沒再多接什麽話,他跟夢晚還真是一類人,遇著陌生人恨不得凍得像三尺厚的冰,沒有別人的一盆火來烤,想化開來是要大費些周折了。
還好尤其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是一盆火,簡直可以說是個大太陽了。
“你就是葉之章,就是那個給夢晚整理了每科複習資料發過來讓夢晚打印的那個,是不是是不是啊!”尤其瞪著眼睛興奮的問著葉之章。
葉之章不好意思勉強的笑了笑說著是,又抬頭問了句說,
“這些你都是怎麽知道的?”
“我去年那半學期都跟夢晚在一起學習啊!要不是阿姨帶著我,我哪敢自己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去,是不是阿姨?”
說著,還不停的晃著夢晚母親的胳膊,簡直是要把夢晚的媽當成自己的媽了。
“阿姨,你們是?”葉之章看尤其跟夢晚母親這麽親昵,又說是要不是帶著他怎麽的這種話,以為他是夢晚家的什麽遠方親戚的。
“哦!我們以前也是不認識的,這孩子生性活潑招人疼,又好學上進,上次我們在去的火車碰到才是剛認識,他知道我們是去找綜合培訓藝術生的好學校,他剛好也是藝術生就要跟著去,說實話,那個時候他說要來,我都隻當是小孩子的狂妄話,沒想到沒過幾個星期他倒自己坐著火車來找我們了,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很有股子魄力!”
夢晚母親說著,還滿意的看了眼尤其。
“幹什麽呢你們?又在說尤其的英雄事跡呢?”夢晚從衛生間的方向走過來,抓著臥鋪懸梁欄杆看著下鋪坐著的他們打趣的問道。
“媽,也就你把他那行為當魄力,在我看來,他那就是厚臉皮,平白認識的人就要跟著人家一起走。”
夢晚母親聽了這下是不讓了,說夢晚口無遮攔的沒點禮貌,說她要是有人家尤其的三分好,也就心滿意足了。
夢晚氣得拉著葉之章就坐回了過道的座位,說。
“我們去那邊坐,讓他們好好聊去!”葉之章被拉得左右為難,跟夢晚坐在座位上,還回頭尷尬的不停的對著坐在下鋪的夢晚母親和尤其點頭示意的笑著。
這一路上,就這麽拌著嘴,歡歡笑笑的好不愜意,隻是葉之章沒想到,會在半路有尤其這樣一個人加入,看來他以為的這段跟夢晚單獨的求學之旅又要事與願違了。
葉之章以一個男生的思維猜測,尤其一定是對夢晚有什麽特別的感情,否則既然他是這麽有魄力的人,沒有夢晚他也自己能去參加集訓,可是他又確實是在火車上無意碰到夢晚才臨時做出這個決定的,這樣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隻是這個尤其,葉之章現在還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是個懂得哄大人開心,有禮貌知恩圖報的人。
因為自從上了火車,他已經提過好幾次夢晚母親對他的照顧了,從這一點就看得出。
但他到底是敵是友,葉之章還不能判斷,對夢晚好的不一定就是朋友,但是如果影響夢晚學習的,那一定就是敵人了,所以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葉之章還不敢妄下猜測。
因為尤其的出現和眼前的這一幕幕,葉之章才突然覺得有些慶幸,還好他轉學回來了,還好夢晚跟他和好和他一起去那個城市了,要不然如果隻有夢晚和尤其,葉之章不敢保證尤其會不會是第二個左林宇。
如果他對夢晚的企圖跟葉之章現在想的一樣,那就一定會影響到夢晚。
“葉之章,你學習是不是很好?”尤其坐在下鋪時不時的看著和夢晚說笑的葉之章問出那麽幾個問題。
“葉之章,你畫畫也很好嗎?”
尤其這問題問出來,葉之章這樣謙遜、行事低調的人自然是難為情的說不是,夢晚就聽不下去了,故意將尤其的軍。
“我們葉之章是謙虛低調,不願意說,他可是年年第一,文化課和藝術課都是,他可是少有的畫畫有天分的人!”夢晚的語氣,驕傲就像是在誇自己一樣。
“葉之章,那你和夢晚認識多久了?”
夢晚搶著說,“比你久,我們從小就認識!”
“葉之章,你去了那也是跟我們一起去那個學校嗎?”
“喂,你有完沒完了!話那麽多不嫌累!”
尤其被夢晚佯裝著瞪了一眼,便停下了羅裏吧嗦的盤問。
葉之章心裏卻越來越肯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