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你不會也說吧
“但你要知道夢晚,在大學裏,每個人畢業後的選擇都是未知的,這也是為什麽大學談戀愛到了畢業就會分手的原因,你應該把精力用在學習和興趣培養上,等你畢業後確定了發展方向,那時再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不是更美好。”
夢晚低著頭緩慢的走著,沉沉的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不敢輕易談戀愛了。”
隻這一句,葉之章便明白了,夢晚心裏的那個人還在那,她隻是選擇藏起來,卻從沒丟掉過,葉之章雖然看夢晚這樣很難過,卻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好了!我該送你去車站了,再晚了你就回不去了。”夢晚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催促道。
葉之章說,不用夢晚送,讓她回宿舍,他自己找得到路到車站,等他回到學校了會給夢晚發平安短信的。
夢晚便也沒多說,她和葉之章這樣來往迎送的日子還長,大學四年一切還早。
夢晚回到宿舍,於淇兒已經從家裏回來了,正在宿舍裏脫了衣服洗漱,見夢晚回來埋怨道。
“你們兩個野妞,一到周六日就沒影了,害我孤家寡人的回來隻能跟鏡子對話。”
夢晚接道,
“你也可以一起去啊!誰叫你這麽大人了還這麽戀家的。”
於淇兒卻說,“哪都沒有家裏好!”
沒想到於淇兒平時跟朋友和舍友都是嘻嘻哈哈、膩膩歪歪的,骨子裏卻是個很有自己內心世界的人,她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生活,想過什麽樣的生活。
夢晚趴在床上跟葉之章發了會信息,怕葉之章在這陌生的城市覺得無聊,聽葉之章說馬上要到車站了,才放下手機剛進洗漱間一會兒,突然門開了,黎柯青也瘋瘋癲癲的回來了。
“你要死啊!開個門是要把它卸下來嗎!”於淇兒正在門後麵的衣櫃邊找東西,黎柯青一把推開的門差點把她拍進衣櫃裏,氣得喊了起來。
夢晚塗了滿臉的潔麵乳泡泡,探出頭來看到咧著嘴笑了起來,黎柯青本來也打算大聲的回過去說於淇兒躲在門後活該,看夢晚咧著嘴一臉白還笑成那樣,也笑了起來,門後麵的於淇兒看她倆笑,也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
大概於淇兒和黎柯青就是那種水火不容的兩極存在,還好有夢晚這個專業和稀泥的,才讓大學四年的宿舍沒包圍在水深火熱中。
晚上,夢晚和黎柯青因為白天的事情,有一肚子的話說,兩個人便擠到了夢晚的床上一塊睡,用被子蒙起頭來嘀嘀咕咕的說到半夜兩三點鍾困得不行了才睡著。
夢晚跟黎柯青說,
“青兒,我覺得你那個,就在餐廳台上看到的老朋友,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他好像喜歡你!”
沒想到黎柯青卻說道,“我知道!”
夢晚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你怎麽知道的?他今天跟你說了?”
“沒有,但他說那句介紹我的話的時候我就聽出來了。”
“他說的什麽話?”夢晚也一直在場,竟然不知道黎柯青是從哪一句裏聽出來的。
“就是他那句不知道因一個回眸記住的人下一刻就會出現在視線裏。”
“他那句說的不明顯啊,我以為那隻是他習慣在舞台上用那種詞句來營造氛圍的。”
黎柯青躲在被子裏,轉過身麵對著夢晚說。
“有時候也許言語能欺騙人,但行動和眼神是騙不過去的。就比如說,你都不知道他哪一句是能體現出他對我的感覺的,卻還是能感覺到他對我的不一樣。”
黎柯青也跟夢晚是一樣年紀的人,按照年齡來說,她們剛滿十八歲,都是剛從高中校園來到大學的,黎柯青又從哪學到的這麽多高深的學問,夢晚卻對這些不是很懂。
那個時候夢晚才覺得,好像周邊的人都比自己要成熟一些,至少在察言觀色上都學會了用成年人的眼光看待和獨立思考,這是夢晚現在最欠缺的。
“如果你連今天我朋友的那句話都感知不到的話,那我猜想,你對葉之章對你的感情更是一無所知了。”黎柯青的這句話才更叫夢晚驚訝。
“你不會也說,葉之章對我有那種感情吧!”夢晚有些無可奈可的猜測道。
“什麽叫我也,還有很多人這樣猜測嗎,如果別人也這樣猜測,那就證明我的猜測也沒錯。”
“如果是別人這樣對我,我自然是懂得什麽意思的,但是葉之章不一樣,我們初中就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對我有那種意思,就不會一點都不透露給我,就算礙於初中和高中還是學生,現在大學了他完全可以說,但他還是沒有,而且還教我什麽時候更適合去談戀愛。他就跟我的哥哥一樣,總有操不完的心,但絕對不是那種感情。”
“你為什麽這麽斬釘截鐵的說不是,他做了什麽事讓你這樣確信。”黎柯青原本以為夢晚隻是在這個方麵不那麽靈通,或者是有些沒心沒肺,聽了這些話才知道,原來她對她和葉之章之間的關係也花心思琢磨過。
夢晚想了一下,說道,
“隻有兩件事就夠說明了,第一件事是初中康雪嬌那件事和他後來不辭而別的出國,第二件事是高中他在跟別人表白失敗後一聲不吭的轉學。隻是還好,這麽多年我們還是朋友,沒有因為這些事而疏遠了對方,我身邊其他的朋友隻要不在身邊的都已經慢慢的互相疏遠了,不是刻意,隻是順其自然的事。”
“那你沒有想過,為什麽你那些朋友都疏遠了,唯獨他卻沒有嗎?”黎柯青這一句話,雖然有些牽強附會,但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外藏在裏麵。
夢晚很長時間裏沒再說話,也許是在腦海裏重新回想了很多事,梳理了一遍後依然斬釘截鐵的說,
“不會的!”
“不是在說你的事嗎,幹嘛突然又說起我和葉之章了,你那個朋友你喜歡他嗎?他今天跟你說什麽了嗎?”
“沒有,我們隻是聊了聊上大學以後的一些感觸,我都不知道他跟我在一個城市上大學,但我跟他婉轉的透露了,我跟他沒有那個意思,希望跟他是很好的音樂興趣夥伴。”
夢晚聽了黎柯青的話,讚歎她快刀斬亂麻的速度,將一切未知的隱患扼殺在搖籃裏。
“那你跟他還會見麵嗎?”夢晚不懂黎柯青是用什麽婉轉的方式透露的,隻是好奇這樣說了以後他們之間還怎麽繼續做朋友。
“當然見啊!為什麽不見?他有空還來學校音樂練習廳呢,教我樂器。”
夢晚聽了更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和緣由了,隻想著如果她和一個朋友之間有了這種對話,怕就再難若無其事的共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