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願意
葉之章便再不跟夢晚解釋那件事,隻是發信息關心夢晚的傷勢,偶爾還是忍不住會說一句,請夢晚相信他沒做過故意傷害夢晚的事。
也因為腳傷的事,夢晚報名參加係形象代言人的事也算無疾而終的泡湯了,齊許堂私下裏自作主張的幫夢晚宣傳的事也沒能派上用場。
而因為腳傷損失的,不隻是花費時間準備的代言人比賽,連十月一的國慶假期都泡湯了,之前齊許堂還跟夢晚說,有一場盛大的車展在十一舉行,約著夢晚一起去看的,也都不能實施了。
隻是,沒有這次腳傷,夢晚就不能知道身邊人對她的關心,也聽不到葉之章那一番情急之下的解釋了。
當然,還有一場夢晚不知道的盛大獻禮,也隻能耽擱了。
葉之章知道夢晚的腳傷是哪裏都不能去的,所以在黎柯青再三勸說他不要來的情況下,葉之章還是買了車票,找了學校附近的酒店住下,想著找機會再見一下夢晚,他隻能依靠這樣頻繁的主動來消除夢晚內心對他的抵觸和排斥。
十一的假期陽光依然是足的,校園裏學生也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從高中那樣緊張的學習氛圍裏到現在這樣自由的學習環境裏,當然如魚得水一般的無法無天了,沒有多少學生是還願意待在學校裏的。
夢晚不忍心因為假期破壞黎柯青的計劃,她之前就聽黎柯青說過,假期想和朋友一起去徒步旅行的,於是再三寬慰黎柯青說,放心,齊許堂在,何況她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隻是小心不要摔倒不要劇烈運動就好了。
黎柯青這樣性格的女孩子,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拉扯,如果要留下照顧夢晚也不會多說什麽,而如果覺得沒必要決定去度假,也不會東拉西扯一大車的話來感天動地,十一當天收拾了東西,下午便動身走了。
可能假期這種東西,就是天生有一種魅力,即使跟之前一樣躺在宿舍的床上,夢晚依然還是感受到了假期獨有的愜意,感覺連空氣流通都變得舒緩了很多。
而夢晚告訴黎柯青說齊許堂會照顧她的話,隻是為了寬慰黎柯青而已,她已經跟齊許堂說了,之前越好要看車展的不能去了,她要休養生息,也跟齊許堂說了,叫他自己去看吧。
反正那個車展在葉之章所在的城市了,夢晚現在巴不得離葉之章遠遠的,連去他的城市都覺得是自己主動走近了他一樣,有了這傷,剛好也不用去了,樂得清閑。
“夢晚!夢晚!”
正在床上品位著這份愜意的夢晚,聽到樓下一個人在喊,不用看都聽得出來,是齊許堂。
夢晚小心挪下床穿了拖鞋站在床邊拉開窗戶,喊道,
“你沒去車展嗎!我不是讓你自己去的嗎?”
“想不想吃好吃的,我帶你去!”
反正現在學校人也少得可憐,夢晚也不用在乎什麽形象不形象或者會不會擾到別的同學了,便托著腮幫子,衝著樓下喊道,
“學校食堂做不做飯都不知道了,有什麽好吃的,不是,你怎麽不去車展了,不是跟你朋友都約好了嗎?”
“別問車展的事了,我一會跟你說,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吃!”
“算了,不用了吧,我去食堂隨便吃點吧,我這個傷出去也行動不便,我總不能叫你背著我來回跑吧就為一頓飯!”
“沒事!你先下來吧!我就在這等你,你慢慢收拾我不著急!”
夢晚聽了齊許堂這話,真是暖到心裏了,她又不傻,齊許堂喜歡她一開始就知道了,約她去看車展,夢晚也知道他的心思。
現在又不去看展,反倒來樓下喊夢晚出去吃飯,這些心思顯而易見了。
可是夢晚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反倒不反感,在高中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她是怎麽都感覺渾身不舒服的,都是葉之章和肖玉靈幫她擋著的,現在齊許堂以這樣光明正大的方式追求她,她反正也光明正大的接受。
她也不是沒想過,難道真的像葉之章說得,隻是因為他長得像左林宇嗎。
夢晚的頭發長長了,個子長高了,已經是亭亭玉立了,自然出門前要用來打扮的時間也就更長了,再加上夢晚走路不便,齊許堂在樓下愣是等了將近四十分鍾。
夢晚已經在趕了,可是她一直在床上待著,頭發和臉都還沒洗,突然要出去校外吃飯,收拾起來自然麻煩了一些,她自己都沒意識到,下樓的時候看了眼手機的時間才意識到。
齊許堂看著走過來的夢晚,穿著一件闊腿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上麵有彩色潑墨的圖案,背著一個細帶的灰色雙肩休閑背包,散落的長發在走到樓道口時被風吹起,絲絲縷縷的拂過麵頰。
齊許堂是從初中就開始學貝斯的,而且還學了其他不同的樂器,也算是有音樂天賦的人,參加的活動、見過的人自然是不少,那麽多演出也見過不少學音樂的漂亮女孩子,可是他單單就喜歡上了夢晚那雙骨子裏就散發著倔強的眼神。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時間收拾了這麽久!今天這頓我請客,當做給你賠禮和感謝了好不好!”
齊許堂笑著說,“我願意,你又有什麽好感謝的。”
夢晚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直白的來追求女孩子的男生,在她接觸的人裏,齊許堂是第一個這樣直言不諱、大大方方追求夢晚的男生,讓夢晚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做什麽都需要請示家長再行動的未成年了小女孩了。
看夢晚走路慢,齊許堂本想伸手過去攙扶的,又害怕這個舉動讓夢晚覺得自己輕浮乘機要做什麽,便詢問夢晚說,
“需不需要我扶你走?”
夢晚擺著手說,“千萬別!我又不是不能自理,千萬別把我當重病看護。”
話音還沒落,夢晚因為挨著草坪邊緣走不小心磕到了路牙上,差點摔了,齊許堂反應迅速,一個跨步過去將夢晚攔腰抱著,攬了過去,夢晚才沒從前麵摔過去。
“呃……,那個,我沒事!”說著,夢晚捋了捋頭發和衣服,從齊許堂的身邊挪開。
齊許堂也有些尷尬,他扶夢晚根本沒想那麽多,就是本能反應。
“那個,那個,你怎麽知道我一個人在宿舍的。”
“你怎麽知道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宿舍呢?”
夢晚笑著說,
“你在跟我玩繞口令嗎?因為你隻叫了我下來,沒叫青兒,我覺得以我對你的判斷你一定會連青兒一起叫了才對的,可你提都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