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不累嗎
貼著牆好不容易走到了衛生間門口，看都沒看清就往裏走，突然被身後一隻手一下子拽了出來，差點摔倒。
“你，幹嘛！”葉之章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了。
“你怎麽會在這喝成這樣！我都不認識了！序堂啊！”
“序堂？”葉之章手扶著牆，微微眯起眼睛看過去，漲紅著臉突然笑了起來，手抬起來指向序堂說道，
“噢！我認出來了！我怎麽能認不出來，你不就是我中學的情敵！”
序堂聽了不禁笑出聲，又怕他摔著，趕忙兩隻手扶著說到，
“是！情敵！這事你得記一輩子，我看來是注定要在你這當一輩子情敵了。來吧！男衛生間在那邊，看都不看就往裏走，我扶你！”
說著，便扶著葉之章往反方向走，葉之章笑著說，
“謝謝啊！”
兩個人從衛生間走出來，序堂問葉之章說，
“你坐在哪的啊？我扶你過去？跟誰來的？”說著，便從那些雅座上找著位置。
“我，一個人！”葉之章咬字不清慢吞吞的說著。
“一個人能喝成這樣，行了，我先扶你過去找位置，坐在再說。”
序堂跟葉之章不一樣，雖然他也很少來這種地方，但也偶爾會約幾個朋友來，他倒是很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覺得能釋放壓力。
這次序堂也是跟幾個朋友來的，把葉之章安頓好後，囑咐他說，
“你在這坐著，我跟朋友打個招呼說一聲就過來找你，別亂跑啊！一會找不到人！”
序堂看葉之章半眯著眼睛兩隻胳膊放在桌上乖得跟高中上課認真聽講的姿勢差不多，覺得很是好笑，笑著離開去了幾個朋友的那一桌。
怕葉之章有什麽事，怕他想吐或者其他的什麽，便匆匆的解釋了幾句就過去找他了。
一過去遠遠的沒看到人，序堂還以為他走了或者去什麽其他地方，站在原地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又走了過去確認了一下。
這才看到，已經半蹲坐在了沙發旁邊的地上，低垂著頭，嘴裏喃喃自語。
“夢晚！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葉之章嘴裏一個勁的重複著一句話，為什麽。
序堂過去扶起他，聽到他嘴裏說著為什麽，問道，
“什麽為什麽？”
可葉之章也沒接他的話，還是重複著，
“為什麽，夢晚！為什麽？”
序堂這才知道，葉之章還是因為夢晚，說道，
“你跟夢晚怎麽了？這麽多年了還沒有結果嗎？能讓你成了這樣，夢晚是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沒事，你跟我說，我給你去問她，這麽多年了她想幹什麽！”
序堂其實並不是對夢晚有什麽生氣的，他這麽說，隻是想鼓勵葉之章跟他吐露心聲，他也想知道，夢晚和葉之章之間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樣了。
葉之章轉過頭，微張開著眼睛說，
“我跟你一樣！”序堂被葉之章這一句弄得有些糊塗了，什麽叫跟序堂一樣，意思是葉之章表白了也被夢晚用激烈的方式報複了嗎。
“什麽叫跟我一樣？”
“她說我跟你一樣，跟尤其一樣，我跟你們都一樣，在她看來沒什麽區別！”
“我不懂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跟她是朋友，跟你們一樣，都是朋友，不會是其他的什麽，更不會是終身伴侶了。”
序堂這才聽明白，不過這句話怎麽聽起來好像對序堂也有些粉刺，可此時安慰葉之章幫他疏散心結才是要緊事。
“不是就不是了怎麽樣呢，既然你跟我都一樣，你看我多好，跟著幾個朋友來吃吃喝喝的玩得多開心，大學還交了女朋友雖然現在分手了，可也有可以發展為女朋友的對象，你怎麽就這麽不爭氣呢。”
“為了個夢晚耗了十幾年了，有必要嗎？當然，我不是在否定你的感情，我很尊重你的感情，隻是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如果一廂情願就能成事，我初中就和夢晚在一起了。”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可能懂，你不懂。”葉之章一個勁的嘟囔著這句話，聲音有些哽咽。
“我是不懂，但失戀的人我也沒少見，我給你說，不管你對夢晚的感情有多深，這也就十幾年而已，就是你浪費了幾十年，該放也得放開。而且你知道嗎，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馬上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別管你喜不喜歡，相處一下就喜歡了。”
葉之章當然認同不了序堂這種感情觀，在他看來，序堂還是初中高中那個鍾情的男生，怎麽出來社會沒幾年也習慣了這樣的感情態度。
“你坐著，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就在那邊坐著呢，人家姑娘也是好大學的學生，不是你想的那種女生。”
葉之章雖然醉著，可聽到序堂說要拉個女生來給他認識，伸手一把把序堂拽著坐在了自己旁邊。
因為喝了酒，葉之章的力氣也變大了，隨手一拉差點把序堂拉得摔倒在座位邊。
“別去！”
“我誰都不想認識！”
說完，手卻還死死抓著，一直不放開，害怕序堂會自作主張的站起來幫他介紹別人，序堂看了他的樣子，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放開吧！我不去還不行！我真是有點怒其不爭！”
“那你跟我說說夢晚到底為什麽跟你說這些話，你跟她表白了還是怎麽了？”
葉之章趴在桌子上，也不抬頭，就說道，
“表白了，三年前就表白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她答應我以後的每天我都感覺好像活在雲上，雖然她總是躲避我牽手擁抱，但是我知道這隻是時間問題，我還可以等，她為什麽就這麽急著下定論說我和她不合適呢。”
“那你們在一起三年了？”
“沒有！23天！”
“23天？”序堂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吃驚，他覺得既然夢晚答應了葉之章的表白說明從內心裏是對葉之章有感情的，怎麽會這麽短的時間就改變主意了。
“你記得這麽清楚！”
“嗯，如果你讓我說精確時間，我也能告訴你。”
“為什麽啊！為什麽這麽快分開呢？那你們分開這麽久了你怎麽這會又跑來這裏喝成這個鬼樣。”
“因為她要回來考研，現在她又跟我說，她要留在家鄉發展，她說過要去國外讀研的，我已經自己偷偷申請了跟她一樣的學校。現在她說落榜了，可以，可她還說考不上就要回那邊城市發展的，現在又說要留在這邊。”
“你這樣跟著她跑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