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十場全勝 新
貴婦才剛剛退去,那股恐怖威壓刹那四散消失,地龍艱難的從石坑中起身,搖晃了會兒巨大腦袋,燈籠大眼驚恐的向四周望去,見場中隻剩下林天一人,便凶性大起。
砰砰砰…..
一步一震,隨著地龍爬向林天,它周身開始覆蓋星力光輝,仿佛身形都擴大了一圈,實力更是如此。
林天撇撇嘴:“還裝?”
貴婦這是偷偷給他幫忙呢,才兩次星力威壓,便將地龍內髒震傷,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麽,但是隻要熟悉這種妖獸的人,隻需一看便知,地龍隻有在奮力一搏之時,才會抽調體內星力,使得自身短暫實力提升,和蠻武靈有些類似,短暫時間後便會萎縮,實力大退。
顯然,地龍現在並不是為了提升實力而發動星力,不然身形不止壯大這麽點,在林天的記憶裏,地龍如果使出這種特殊血脈技能,那體型最少擴大一倍!
而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林天如此了解地龍,就連它鮮為人知的弱點都了如指掌,原本打算冒險嚐試,衝入地龍腹下,以劍氣撕裂它最軟弱的地方,現在反倒讓他省了麻煩,隻需靜待一會兒之後,地龍衰落之刻。
無論對付任何妖獸,在了解它的弱點之時,必須耐性等待時機,做到一擊必殺,才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成果,這是重生者一輩子總結出的經驗!
呼……
地龍一邊靠近,一邊吞雲吐霧,企圖以紫色毒氣覆蓋全場,逼死對手。
那毒氣漸漸擴散到賭客看台之上時,被一股神秘星輝覆蓋,宛如觸碰蒼穹之頂,不能寸進,轉而漸漸形成紫色煙球覆蓋鬥獸場中間位置,緩緩逼向場中那帶著麵具的少年。
“大……浪……式!”
林天緩緩吐出劍訣,調動周身星力不敢怠慢,獅虎搏兔還奮力一搏,在即將勝利的一刻到來之前,他可不會放鬆警惕。
手中星輝大盛,形成針芒劍氣覆蓋林天周身旋轉,在踏入納星期二階之時,他體內的星力足以施展出大浪式雛形,雖然威力薄弱,但是對付這些猶如空氣般的毒煙,足夠了!
大浪式是落水劍法第一層劍訣,可聚可散,聚則威力倍增,散則成網護體,可攻可守。
終於熱血起來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納星期強者戰鬥普通人極少見到,雖然他們也許富甲天下,但終歸是普通人一個,對於那些強大的修煉者來說,屬於另外一個世界。
紫霧中仿佛閃耀著一顆刺眼光球,那針尖光芒將霧氣逼退,隱隱看到有個人攜帶著光球移動,更是有一頭巨大獸影不時發出咆哮,尾部掃過光球總是落空,隨著時間推移,紫霧漸漸消散,光球也隨之黯淡,露出了場中體型縮小一倍的地龍與麵具少年。
“是時候了。”
林天雙眼一瞪,在地龍試圖吸取周圍星力補充消耗而停下尾巴之時,瞬間閃到地龍身後,雙手抱起地龍此時較為短小的尾巴,手掌青筋暴突,星力暴動。
“給我起!”
林天怒喝,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將地龍直接向上一甩。
地龍眼中閃過刹那絕望,哀嚎著失去重力似的被甩到半空之中,巨大的身軀扭動著想要翻過身體背部朝下。
望著地上那麵具少年手中光劍大盛,腦子不太聰明的地龍就算再傻,也明白如果不在此時護住要害,今天難逃一死。
可惜,一股強光從地上升起,就算它拚了老命在半空中扭動,還是不及那光芒速度,腹部瞬間被那強光撕裂,大片鮮血從空中灑落,隨著麵具少年向後退了大段距離,砰的一聲巨響,地龍死不瞑目。
明明是人類,力氣怎麽會比二星二階以力量最強的妖獸還要強一些?
巨龍想不明白,台上的賭徒們更是驚懼萬分,他們剛剛居然嘲笑一個輕鬆扔飛二星二階妖獸的強者,人的力氣怎麽會比同境界妖獸更大?
是大家出現了幻覺,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林天可不管這些,趕緊來到地龍身邊,這次他沒有表演腳踢獸精,而是很精確的在那團血肉模糊的腹部伸手一握,隨後向後一躍甩甩手臂,沉默不語。
又一顆獸精入袋,不算酬勞,已經得到十顆二星獸精,林天心裏別提有多興奮,仿佛看到了五十瓶固脈丹在他麵前飛舞。
“咳咳…..”支持者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身,這才記起自己的任務,幹咳幾聲後大喊一聲:“別惹我戰勝二星二階妖獸地龍,十戰十勝!”
“啊,我的獸精啊!”
……
少部分壓林天堅持到第十場死亡的人,在這一刻撕心裂肺,再沒人敢對他蹬鼻子瞪眼,隻能哀嚎幾聲後,默默離開看台,頭也不回生怕自己被記仇,莫名其妙死在場下那恐怖少年的手裏。
包房中,玄傲深意的往貴婦方向看去,隨後甩袖攜帶黑袍老者離開。
“少主,不殺了那少年?老仆看那少年必然是林天無疑。”黑袍老者雙眼露出嗜血光芒。
玄傲少有的認真口氣:“今日有鬥獸場主人在,林天表現出如此資質必然得到其庇護,咱們先機已失,他日血洗林家,這林天能招攬就招攬,否則定要斬草除根,不然必成我玄家滅族大患!”
另一邊隨著五長老離開的林蔭:“爺爺,我忽然覺得咱們似乎錯了,有了林天,不用多久咱們林家必然升起一座星河期巨擘,何必委曲求全給玄家當狗?”
啪!
五長老怒上心頭,甩給他一巴掌怒喝:“老夫心意已決,這林天與我為敵,你必須在他還沒成長之前滅殺!”
林蔭愣愣的望著五長老負氣離開的背影,癡癡傻念:“原來,爺爺你並不是為了林家生存,你為的是家主寶座啊,哈哈哈,林蔭啊林蔭,枉你自視甚高,到頭來隻配當狗?”。
爺爺,咱們其實還能回頭!
忽然回想到林天,林蔭雙眼中露出一股堅決,似乎那個決定抽空了他所有的束縛,在離開之時,腳步仿佛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