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這是怎麽了
實訓歸來,書院教習在總結會上,對陸千塵攻下龍場的戰鬥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上兵伐謀,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陸千塵充分理解了兵法之要旨,並踐行之。在龍場戰鬥中,陸千塵帶隊沒有任何傷亡地拿下龍場,這在剿滅僰人的戰鬥中還是首例。
在戰鬥中,能用智力時就不用武力,不到迫不得已,不讓士兵冒犧牲風險,這是我書院‘仁’的精神在戰爭中的體現。”
教習的一番表揚,讓陸千塵有點羞愧難當,他當時可沒想這麽多,一切都是王明仁的堅持。
但教習接下來的話,讓他興奮不已,教習道:“鑒於陸千塵在這次戰鬥中的優異表現,我們教習研究後,報教授批準,決定給予陸千塵兵法陣法科目免考通過的嘉獎!”
學生們報以熱烈掌聲,但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一個是王明仁,一個是寧成。
大會結束後,陸千塵見王明仁朝他走來,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跑。
待他跑到一顆大樹下喘氣時,王明仁從樹後現出身來。
陸千塵訝然後憤怒道:“你怎麽知道我會跑到這,你怎麽會跑到我前頭?”
王明仁笑道:“我算定以你的體力,跑到這,一定要喘口氣。你逃跑的路徑是曲線,我到這裏走的是直線。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你是知道的!所以,我能先一步在這等你!”
陸千塵搖搖頭,摸摸鼻子,故作疑惑道:“你追我幹嘛?”
王明仁嘿嘿冷笑道:“你逃跑幹嘛?”
陸千塵知道躲不過去,便爽快道:“抵消一頓怡和齋的宴席!”
“抵消?”王明仁又嘿嘿冷笑道:“不行!”
“再抵消一頓火鍋!”
“不行!”
“咦!你不是說沒有什麽問題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頓嘛!我已抵消了兩頓,難道還不行?”
“你那是兩頓嗎?”
陸千塵苦著臉道:“我沒錢!”
王明仁憤怒了,吼道:“你沒錢?你能在我麵前耍賴?你不至於比你家那個小丫頭還摳門吧?”
陸千塵可憐巴巴道:“欠著,行不?”
王明仁終於失去了耐心,搖搖頭,邊走邊歎息道:“交友不慎,交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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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啊!怎麽交個吝嗇鬼!”
…… ……
寧成身材挺拔,皮膚白皙,劍眉星目,站在那就透出十分英氣。但他平時很少說話,給人的感覺,冷峻。
從審美角度看,寧成是個美男子,甚至完美無缺。比起那個笑起來有點羞澀,鼻梁也不挺拔,眼睛有點細長的陸千塵也不知要強多少倍!
看著寧成側麵,看著寧成那高聳的鼻梁,藍齊兒如是想。
可她為什麽總要拿寧成和陸千塵比呢?看著寧成,她為什麽會想到陸千塵呢?
就因為陸千塵的微笑迷人?
藍齊兒無緣無故地憤怒起來。那個家夥很無賴,居然以朋友為托詞。可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反對我與寧成交往?
已經初夏,涼風吹進浣溪旁的草亭,很是宜人。
而微風拂動藍齊兒身上的薄紗,將藍齊兒小巧卻凹凸有致的身形展露無餘時,很是迷人。
寧成內心很是享受,臉色卻是一貫地冷漠。
“你究竟,”藍齊兒忽然問道:“是什麽人?”
寧成微微吃驚,過了片刻後,才問道:“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麽?你真的想知道?”
“不錯,有人說你不真!”藍齊兒道:“你為什麽對我也不公開身份?難道你也在意別人說你攀附權貴?”
寧成笑了笑,輕聲道:“不錯,以我現在一個富商公子身份,和你在一起,確實有攀附權貴之嫌!”
說實話,寧成的笑也很好看,而且聲音富有磁性,動聽。
頓了一會,寧成道:“其實,我不告訴你身份,是怕你有心裏壓力!”
藍齊兒聽懂寧成話的意思,不由冷哼道:“難不成你還是皇親國戚?”
在她眼裏,除了皇親國戚,誰的身份還能給她造成壓力?
寧成默默摸出一塊玉佩遞給了藍齊兒。
藍齊兒接過玉佩,看了幾眼,臉色蒼白起來。
那塊玉佩上刻著兩條龍,中間刻著個‘寧’字。要是別人,肯定看不大明白,但她明白,這就是皇族的身份標示,‘寧’字表明他是寧王一脈。
“我真實身份是寧王世子。”寧成平靜說道:“希望除了你之外,別人都不會知曉!”
藍齊兒將玉佩默默遞還給寧成,內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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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雜陳。
繼而她對陸千塵怨恨起來。
寧成,一個王子,他能隨便公開自己身份嗎?他那麽優秀卻沉默寡言,難道不是謙謙君子嗎?
他對自己毫無保留,難道不真嗎?他一個王子,難道還會看中我的家勢?
憑什麽說人家不真?你就是嫉妒,害怕人家超越你,你就是無賴!
藍齊兒臉上表情的變化,被寧成看在眼裏,他輕聲道:“如果有別人說什麽,便隨他去說,你心底清楚就行。大樹從不在乎小草的譏諷!”
寧成的這幾句話,更加助燃了藍齊兒對陸千塵的怒火。
藍齊兒咬咬牙道:“寧成,我相信你,但我更希望你徹底打敗陸千塵!”
說完,藍齊兒轉身怒氣衝衝地離去。
看著藍齊兒離去的背影,寧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陸千塵?果然是你!”
…… ……
陸千塵實訓歸來後,忽然發現藍齊兒對自己很冷淡,見到自己繞道走事小,甚至還對自己橫眉怒目。
陸千塵無奈地搖搖頭,心想我哪裏又得罪你了?
私底下,陸千塵對王明仁道:“你那個表妹實在是太任性!”
王明仁笑道:“如果你覺得頭痛,你就不要去招惹她。”
而後王明仁又歎息道:“真正任性的人,是撞到南牆上,不但不回頭,還要不停地撞,發誓一定要將南牆撞倒!”
陸千塵搖頭道:“你這話,我不同意,撞到南牆不回頭,不停撞下去,說不定就將南牆撞倒了呢?不能嘲笑有恒心有毅力的人!”
“撞倒了的,還叫南牆嗎?再說了,你的頭比牆還硬嗎?”王明仁瞪眼道。
陸千塵憤怒道:“你口口聲聲說踐行,隻有踐行才有發言權。我問你,你踐行了嗎?你拿頭撞了南牆了嗎?你沒撞,憑什麽說頭沒牆硬?憑什麽說南牆就撞不倒呢?”
王明仁有點懵,愣了一會,忽然想明白了什麽,嘿嘿笑了起來,站起身,拍拍陸千塵的肩道:“少年,冷靜,冷靜!”
說完,他轉身走了。
陸千塵好長時間才冷靜下來,搖了搖頭,然後茫然道:“我這是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