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有點道行,可以吃
在耳囿內,寧成為了保命,被庚子讓策反。庚子讓死在耳囿內,寧成原以為死無對證,這件事就此揭過,可是剛出耳囿,他就被耶律炎警告。
耶律炎以神識告訴他,他在耳囿內說過的話及現場情景被庚子讓以魔法記憶球記錄了,魔法記憶球就在耶律炎手中。
不得已,寧成隻得聽命於光明神教。
回到西山書院不久,寧成就接到光明神教大長老的一份密件。
大長老指示他想法尋找到藏在書院的‘斂光鞘’,並按他提供的方法做上印記。
在大先生離開書院時,寧成憑著自己的身份牌迅速進入大先生洞府,完成了大長老交辦的任務。
正是寧成動了手腳,斂光鞘才在關鍵時刻落入了獄法山,讓大先生在對付大長老時還受到大光明劍的攻擊,身受重傷,差點命喪北漠。
在斂光鞘騰空飛去時,寧成便立即準備逃離西山。他對光明神教能夠消滅大先生沒有半點信心,大先生在他心目中是個近乎神一般存在的人物,神能被消滅麽?他不相信所以恐懼。
但在逃離之前,他還必須去做一件事。
師姐夏雨正在閉關,據說正在突破覺玄境,此刻哪怕她的心神遭到擾亂,她也將非死即傷。而這就是寧成想要做的事。
師姐夏雨與他無怨無仇,平時對他雖然嚴厲但對他的修行也給予了頗多指點與幫助,因此他在內心中對師姐還心存感激,他原本沒有必要去謀害她。但關鍵的是,師姐對陸千塵青睞有加,兩人關係親密得不明不白。他看在眼裏,嫉妒在心裏。
憑什麽你要對陸千塵青睞有加,對自己卻嚴厲冷漠?
敵人的朋友便是敵人,凡是跟陸千塵關係密切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我。
他認為自己之所以被逼背叛書院,都與陸千塵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除此之外,師姐一旦得知自己背叛師門,以她的脾氣,即便自己逃到黑暗世界,她也不會放過自己。
也就是說夏雨注定是自己未來的頭號強敵,與其坐等她來追殺,不與趁其虛弱時給她致命一擊,永絕後患。
所以他來到了夏雨閉關的洞府前。
可是夏雨洞府外的防護靈陣十分強大,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突破不了。於是他招出玄磁劍強行轟擊防護靈陣。
好不容易克製住心障,正在境界突破關頭的夏
(本章未完,請翻頁)
雨受此驚擾,頓時心神搖蕩,心障重生,而她體內靈力因為突然走神變得無法控製,忽然間在靈脈內亂竄起來,導致她內髒遭受重創。
又驚又怒的夏雨萎靡於地,嘔出一大灘鮮血。
當夏雨以虛弱的聲音責問是誰時,洞府外的轟擊聲突然消失。
…… ……
寧成突然住手不是因為懾於夏雨的責問,而是因為柳三卞及時趕了過來。
夏雨調府外的巨大轟鳴聲自然驚動了留在後山的柳三卞。
寧成見柳三卞到來,立即住手並麵露悲傷道:“八師兄,師尊去獄法山了,可能會遭遇不測,我來通知師姐,可師姐閉關不出,我隻好強行喚醒她。事情緊急,我先趕過去,你等師姐出關後再趕過來!”
說完也不待柳三卞答話,便急匆匆朝書院外趕去,一副又悲又急的模樣。
柳三卞是個厚道人,一時間被寧成的話所震驚,根本沒有細思寧成的異常,眼睜睜寧成獨自逃走。
待寧成逃走後,柳三卞還傳聲問道:“師姐,你現在能出關嗎?按師弟的說法,師尊可能會遭遇危險,我們要不要趕過去?”
半晌,洞府內才傳出夏雨虛弱的聲音,“寧成有問題,你趕快去找畢教授……”
夏雨的話頓時驚醒柳三卞,即便師尊真的遭遇不測,他們三人去又能起什麽作用呢?
柳三卞一跺腳,急忙朝山頂跑去。一邊跑,他心裏一邊罵自己,這麽簡單的悖論,為什麽自己當時沒反應過來!
可即便他反應過來又怎麽會想到寧成會突然叛逃呢?
書院自成立以來,還沒聽說過曾經有誰背叛過書院的,尤其是後山弟子。
來到峰頂的有鄰齋,柳三卞將寧成的所作所為描述了一遍,畢不孤聽罷大驚,並立刻判斷出事態的嚴重性,吩咐柳三卞道:“你找姚前回來救治夏雨,後山不準外人入內,我去追趕寧成!”
柳三卞領命而去,畢不孤立即禦劍朝北漠方向追去。
畢不孤出了西山便散開神識追尋,畢竟是覺玄上境的大修行者,不到半個時辰,他便鎖定了禦劍飛行的寧成。
寧成此刻正往賀蘭山缺方向飛馳。
畢不孤冷哼一聲,提升速度,如一道寒芒朝賀蘭山巔落去。
正在逃竄的寧成感覺到被神識鎖定後,急忙掏出一顆靈珠捏碎,靈珠化作一道光芒破
(本章未完,請翻頁)
空而去。之後,他不改方向仍然直奔賀蘭山缺。
到了賀蘭山,天空中忽然出現無數道白線,每道線都散發出極其凜然劍意。
如果強行穿起,無疑會被那些強大的劍意撕割成碎片。
寧成不得已落在了賀蘭山巔。
“回去!”畢不孤盯著麵前的寧成厲聲喝問。
“師尊有危險,我得去看看!”寧成強詞奪理道。
畢不孤一陣冷笑後道:“你師尊的事,你有誕力去看嗎?寧成,你再敢狡辯,信不信我立即讓你形神俱滅!”
寧成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當初正是師叔幫忙,我才僥幸得以進入書院後山修行,師叔,你是我的恩人!但我現在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還望師叔記念舊時情義,放我一條生路!”
寧成的這些話表麵聽起來是在討饒,事實上卻是隱形的威脅,潛台詞就是:我是你引入書院的,如今我犯了罪,你也脫不了幹係,不如你放了我。
畢不孤豈能聽不出寧成的話意?
看著近乎無賴的寧成,畢不孤氣得渾身發顫,咬牙切齒道:“寧成,不錯,當初我是貪享了你幾瓶酒,才營了私,卻沒想到遺害無窮,讓書院收了個無恥之徒,使書院蒙羞。好,今天我以血還酒,再代表書院懲戒你這個孽徒!”
說完,畢不孤自震經脈,哇哇吐出一大灘鮮血,而後冷冷盯著寧成道:“還需要我動手嗎?”
寧成慢悠悠爬起身,黑著臉冷笑道:“本來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可你非得將事做絕,那便怪不得我不記恩情!”
畢不孤聞言大怒,豎在天空中的那些白線亦隨即交織變幻,形成一座劍意囚籠,朝寧成當頭落下。
寧成並沒有動,仿佛在束手就擒,可是就在劍意囚籠落至他的上空時,一陣寒風吹拂,那座劍意囚籠居然煙消雲散。
天空中泛起如水中漣漪般的波動,接著一條身罩黑袍的身形從虛空中一步跨出,站在了畢不孤與寧成之間。
身罩黑袍之人看了眼畢不孤,咯咯笑道:“還不錯,有點道行,可以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