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論無恥,誰比得上晉月
晉月和皮皮被丟在那個黑金密布的房間,無法施展靈力,但行動卻並未受限。晉月掙紮著站了起來,一蹦一蹦得出了門。
這些金網法器自帶能量,不易解開。晉月離開了房間,瞬間靈力就回來了,晉月憑著霸道雄厚的靈力瞬間粉碎了束縛自己的金網。抬手把皮皮身上的也解了。
金網束縛隨意丟在沒有門的房內,一來低估了他們的實力,二來他們是打算立即帶著張顏齊他們回營參軍沒打算多逗留,並不擔心他們逃出後阻止。不論哪個原因,看來默言軍並未打算傷她們兩個。
“老大,我們撤?”
“你先走,我要他們付出代價。白白從我手裏搶食,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混了?”
“他們看起來很厲害,既然衝突可以避免,不如我們就躲躲吧,下次準備充足再去挑他們默言軍老巢。”皮皮勸道。
“無知者無畏,默言軍老巢是說去就去的?你知道默言軍嗎?”
“這——”確實不知道,一直在等著晉月科普。
“現在他們就五人,除了那個領頭的厲害點,其他四個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剛落,聽得外麵一連串的撞擊破壞之聲,威力不小的樣子。
兩人互看了眼,轉身回屋到窗前查看,卻發現視線阻隔,看不到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們好像——”打不過。皮皮拉了拉晉月的胳膊,想撒個嬌賣個萌讓她忍一時衝動,放棄硬碰硬的計劃。
“又不是要打個你死我活,我隻是吃幾個幹淨的生氣。我聚了這麽多美味,一口沒嚐被他們帶走了,那怎麽成?”
“可是虎口搶食也挺危險的。”
皮皮心裏默默補了句。可是他知道晉月主意已定,不會聽他勸了。如果他不配合,繼續阻攔,隻怕晉月會直接把它扔出去,讓它滾去工作,畢竟約定送bambam去羅布泊的時間已經到了。
“老大,不如我們找個外援吧,外麵有個守園靈,它生前是這個宅子的家犬,路線熟。”皮皮提議道。
晉月點頭。
兩人剛到了園子裏,鬥牛士犬就迎了上來。
皮皮和它交流了會,跟晉月解釋道,“她說方才那些響動是出車禍了。張顏齊的姐姐來了,還有個兩個不認識的男人。一個是負責開車的司機,昏迷不醒,被安置在車旁邊了,另一個看起來沒受傷,和張顏齊的姐姐一起被默言軍帶進別墅了。”
“去看看”晉月回道。
張顏齊給她帶來這麽多驚喜,那麽他的姐姐呢?
“老大,老大,你有什麽計劃?我們不能就這麽硬搶吧。”多了個守園靈好像實力也沒強到哪裏去。
晉月想了想,偏頭看著皮皮,粲然一笑“有”
聽她這麽自信的回答,皮皮鬆了口氣,隻是聽了她後麵的計劃,皮皮驚得耷拉著下巴,懵懵的看著她。
這跟硬搶,區別大嗎?
根據晉月的安排,皮皮前去開那輛車禍裝在迷宮園林牆裏的車,由於沒有撞到石頭之類的硬物,那車頭一路過草木,有些變形,主要器件都還建在,卻也還能開。
晉月和守園靈一起,潛伏進去,用靈索拴住幾人,而靈索另一頭拴住皮皮車上,收到晉月信號,皮皮開車就跑,隻要速度夠快,就可以在默言軍眼前把幾人拉走。
當然,生死不論。
晉月主要是惱怒默言軍搶人,她便也要找回場子。
計劃成行,自然少不了默言軍追擊,開始馬路上的你追我趕。
若是這些人僥幸活了,她就在追逐過程中坐車頂當著默言軍幾人的麵,吸食了他們的生氣,若是都死了,她玩夠了就和皮皮遁走。
“我主人真的不會有危險?”鬥牛士犬詢問皮皮。皮皮敷衍著回道,“相信我老大。”就跑開去找車了。
他真的不確定,她主人張顏齊的生死,在他老大晉月的考慮範圍內啊。
晉月飛躍到樹冠,看向屋內大廳,“這人背影有些熟悉。”很快那人側身,晉月認出了他,“賀百?他怎麽來了。”
別的人倒也罷了,賀百出現在這裏,不得不讓她束手束腳了。
快車拖人,她真保證不了把賀百也帶上的話,他會活著。
“那個黃衣服的女人就是張顏齊的姐姐?”
鬥牛士犬點了點頭。
晉月怎麽也想不到賀百竟然會和張顏齊的姐姐認識,還一起來了這裏。
‘將軍’盯著賀百看了會,兩名默言軍上前把賀百拉到張顏齊身旁,和其他人一起站成一排。張顏齊的姐姐哭得很厲害,好像在跟‘將軍’說著什麽,距離太遠,晉月聽不大清,看表情不難猜出是求饒談判之類的話。
想起‘將軍’之前的話,他好像是見張顏齊的同學身上生氣都很純淨,所以要把他們都收入默言軍,賀百也是難得的純淨體質,莫不是他又看上了賀百,想把他也帶走?
這個默言軍,還真是,第一見麵,專挑她的人來搶。
晉月從樹上落下,正大光明得出現在了空地上,暴露在視野下。
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步態輕盈優雅地走進了別墅。
“晉月,快走,你——”張顏齊看到推門進來的晉月,驚慌的喊道,話沒說完許是某個默言軍士兵嫌他聒噪,施了術法讓他安靜了下來,張顏齊立即如同別人一樣,目光呆滯,直立不動。賀百也看到了她,“晉總?”
‘將軍’盯著晉月,好像在說你怎麽不識好歹,敢這麽直接出現在這裏。
晉月視線掃過賀百等人一排,落在將軍身上,“他叫賀百,這名字,你可有印象?”晉月留意著他的反應,嘲笑出聲,“默言軍莫不是隱退太久,消息這麽閉塞,白氏養子賀百,你都沒聽過?”
“白氏?”
“白宜嘉啊,能有哪個白氏,不信,你問問這丫頭,她們一起來的,肯定互相認識。”
“對對對,他父親是白氏集團的白總白宜嘉,看在白總的麵子上,求你們放過我弟弟吧”沈夢怡回道。
還是給知情的?晉月多看了眼沈夢怡。
原以為是誤打誤撞碰到的,如此看來,沈夢怡似乎知道這裏發生什麽,是故意把賀百帶來這裏的,懂得打出白氏的旗號。
“他兩,你可以帶走。”‘將軍’回答也是非常幹淨利索。
晉月上前拉著賀百的手後退了幾步,沈夢怡也跟了過來到安全位置,賀百和沈夢怡突然癱軟摔倒在地沒了動靜,眾人驚訝地看了過去。晉月淺淺笑著,“我與白宜嘉還算的上是友,而你默言軍招兵之行眾人皆知,你說,我若告訴白宜嘉,是你殺了賀百,他會怎樣做?”
“你威脅我?哼,你當我會信你?”
“信不信由你,其實我要的很簡單,留下一半的人給我。這事就過去了,我們山水不見。”晉月懶洋洋地繼續道,“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我以為你是聽過我晉月的名字的。這些人本是我先看上的,你中途來搶,你說,我心裏能舒服麽?我不開心了,做事情可就越發的沒了規矩。殺個人栽個贓,這太容易了。”
晉月讓出了路,“你們盡管離開,反正我不是對手。”
“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無妨,有這小子陪著我呢。我死了,我也知道,你默言軍今後的日子,絕不好過。聽說你為了找到你們的王,還曾拜訪過白氏——”
“晉月,今兒這事,我默言軍記下了。”‘將軍’冷聲道,隨後帶著自己的士兵和張顏齊並著另外三個男學生離開了。
晉月目的達到,吸食了餘下三個學生的生氣,得意之時發現沈夢怡周身的生氣也極為純淨,本來失去張顏齊,晉月還是有些遺憾的,如今遇到沈夢怡,晉月樂開了花,“默言軍不收女子,要不然你這麽好的資質,他們怎麽會放過你?”
晉月伸手輕輕拂過沈夢怡的額頭臉頰,挑著她的下巴,盯著她沉睡的容顏,愉悅得眯著眼睛,享受著她身上生氣帶給她的滿足。
皮皮在門外車裏等了許久不見晉月給信號,心裏擔憂,便棄了車過來看情況,見鬥牛士犬周身毛發豎起,惡狠狠得盯著別墅,皮皮靠近問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鬥牛士犬側頭看見皮皮,張口撲了過來,皮皮躲閃不及,被壓倒在地,和鬥牛士犬撕咬了起來,“小姐姐,你怎麽了?我是皮皮呀。”
“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啊啊啊啊啊,你真咬啊?”
皮皮掛了彩,可是最開始落了下風,被鬥牛士製服在身下,反抗起來很是吃力。突然身上一輕,鬥牛士被晉月一腳踢飛,落入了黑漆漆的草叢裏不見了蹤跡。
皮皮起來一看晉月的樣子,知道她吸食了生氣,處於興奮狀態。
“老大,你,成功了?”
“多虧了那小子”晉月指了指身後,皮皮跑過去看,發現躺在地上的賀百和其他幾人。“張顏齊呢?這個,這個該不是沈夢怡吧?”
“總得各退一步嘛,張顏齊被默言軍帶走了,你把賀百背著,我們回酒店。”
皮皮無語得看著她,難怪鬥牛士要發火,她不僅沒有救張顏齊,還當著它的麵吸食了沈夢怡的生氣,這簡直是忘恩負義毫無道義啊!皮皮蹲到沈夢怡身邊,探了探鼻息,見人還活著,鬆了口氣,摸出她身上的手機報了警,背起賀百,和晉月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