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貼身侍衛
下了早朝，改變規矩一事早已傳的熱火朝天。
魏陽秋坐在攆轎上，被人抬著回金鑾殿。
尋思著什麽時候把這一規矩也廢止了。
經過文溥門時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入腦海。
守在口的兩個侍衛，其中一個正是那日替自己挨了鞭子的那位。
“停轎。”
魏陽秋一聲令下，抬轎的人趕忙停下。
兩個侍衛本是看見龍攆趕來，正跪下恭送皇上的離開。
可見路過他們二人時，停了下來，紛紛參拜：
“奴才給皇上請安。”
“沒想到你們倆消息這麽不通透，我本以為這新改的規矩已經傳遍整個皇宮了，你們二人卻還不知？”
魏陽秋見兩人麵麵相覷，不知他所雲，便解釋道：
“行了，起來吧，以後我便不再叫‘朕’，你們也不用行跪拜大禮，這是早朝上剛改的規矩，你們不知道很正常。”
“可是.……這.……”
魏陽秋知道他們想說什麽，直接上前扶起。
“我停下來是想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向著替自己挨鞭子的侍衛問道。
“回稟皇上，奴才名叫林子夜。”
“你可有意來我身邊謀份差事。”
“皇上若是器重奴才，奴才當然願意誓死為皇上效勞。”
林子夜滿臉歡喜，魏陽秋自是喜不勝收。
隨後魏陽秋譴退了身邊抬著攆轎的人：
“你們今日不必送我回宮，我與林侍衛有些話要談。”
“是，皇上。”
魏陽秋和林子夜走在宮道上，林子夜先前一直尾隨身後。
魏陽秋特意停下腳步等著林子夜，可遲遲不見他與自己並肩而行，隻顧低頭在後麵緊隨，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魏陽秋轉過身對他道：
“以後你與我相處，不必這麽拘束，那日你舍身相救，我心中早已將你當至親好友對待，也希望你能同我推心置腹。”
林子夜臉上有些惶恐，不知如何消受：
“皇上，奴才不敢，奴才救皇上是分內之事，既是分內之事就不敢邀功，況且奴才身份低微，不敢高攀皇上。”
“行了，林子夜，我既然把你當摯友，自是不希望你也如此迂腐頑劣。”
這林子夜也不好再說些什麽，漸漸的兩個人並排前行。
魏陽秋為了讓他不再如此拘謹，找各種話題搭話：
“你會武功嗎？”
“奴才不才，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
“那你家在何方，父母可還安好？”
“奴才謝過皇上關心，家在鬆休寨，父親母親都還健好。”
“那你何故進宮？”
“奴才本想參軍報效國家，奈何功夫學的不到家，便隻得進宮當個侍衛，不過在何處不是為皇上效力呢，當侍衛也挺好的。”
魏陽秋發現林子夜每回答一句便都帶一句“奴才”，甚是難受，便佯裝生氣的說：
“你以後與我單獨相處時，不必以‘奴才’自居，若是以後再這樣，我定治你的罪。”
“知道了，皇上。”
兩人一同回到金鑾殿後，妙鬆和查衫還以為是護送皇上回宮的侍衛。
結果遲遲不見他離去，便上前詢問：
“這位小爺是否還有別的事，皇上要用午膳了你還是先行離去吧。”
林子夜也不知如何開口為自己辯解，還是魏陽秋聽到後對丫鬟說：
“他以後是我貼身侍衛，你們一同共事，互相好好照應。”
兩個丫鬟聽了甚是歡喜。
魏陽秋接著說：
“你們去給他安排個住處，待會一同過來用膳。”
妙鬆難掩歡喜地驚咋道：
“什麽？皇上，你是說一同用膳？”
還指著自己說：
“還有我們嗎？”
“當然。”
一旁的查衫很是不自在，低聲譴責妙鬆：
“妙鬆，不得無規矩，下人怎麽能和皇上一同用膳。”
轉而又對皇上說：
“皇上，奴婢們不敢，切莫折煞了奴婢們。”
“唉，既然如此，你就別來了。”
於是林子夜和妙鬆隨著皇上進了內殿用膳。
意雙宮
武若午間過後就被送了回宮。
進了刑獄府也是受了不少罪。
雖說武甘往刑獄府送了不少銀兩，可畢竟是皇上送進去的人，再怎麽也免不了一些刑具伺候。
武若本抱著必死之心進去，可下午便被人送了出來。
以為是提前行死刑，結果被送回了意雙宮。
回宮的一路上都聽到有關於皇上立了什麽新規，也不知到底是什麽。
想著回了宮找個丫鬟打探一下，結果一進宮門，落葉橫飛，無一個丫鬟等著伺候。
送她回宮的侍衛也是隻字不說，將她送到後就離去了。
受了些傷的她又不便動彈，摸摸索索的向金鑾殿走去。
等走到殿外時，便看到查衫一人站在宮門外。
走上前去讓她通報：
“皇上呢，本宮要見皇上，快去給本宮通報。”
查衫看著麵容憔悴、傷痕斑斑的武若，有些意外她竟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這不是武若娘娘嗎？受了傷怎麽不好好養著，還得空來找皇上呢？”
“廢什麽話，還不快去？”
“真是過意不去，武若娘娘，皇上正跟人用午膳呢。”
“哦？跟什麽人用膳？”
“那自是皇上願意見的人了。”
說罷這武若不管不顧地往裏麵衝，查衫也拚了命地去攔。
兩人之間的推搡阻撓聲驚動了裏屋的人。
三人走了出來看向門口推搡爭執的二人。
都沒想到這武若妃受了傷還有精力在這拉扯不休。
“武若，你怎麽來了？”
魏陽秋開口打斷二人。
這武若看到皇上身邊就跟著一個侍衛和宮女，便對查衫說：
“這就是你說的皇上在跟別人用膳？”
查衫低下頭不敢回答。
魏陽秋對著武若說：
“怎麽，他們倆就不算人了嗎？”
“皇上，臣妾可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這主仆有別，哪有同一個桌子吃飯的規矩。”
“我都不介意，你又何必操這麽多心。還有，你剛出來可能不知道，以後這跪拜之禮所有人都免了。”
武若難以置信，不知皇上立下這個規矩用意何在，況且對他毫無好處。
魏陽秋見她半天沒有說話，便叫上她到了內殿。
進了屋後方問她：
“今日你前來找我有何事？”
“臣妾想不明白皇上為何將臣妾這麽快放了出來，既然放了出來又為何不給臣妾安排宮女服侍？”
“你進了刑獄府之後，做的那些事便兜不住了，現下宮女們都知道了你是怎樣的人，沒人敢往你宮裏去了，就算你父親願意自掏雙倍的月例，也無一人敢往啊。”
這話自然是魏陽秋嚇唬她的，隻要這皇上一聲令下，這天下的人不敢做的事也得去做。
“況且.……你一個有罪之身，沒要了你的命算是不錯的了，你還敢來找我討個說法？”
武若被堵住了話，硬是一言不敢發，生怕皇上又重新治了她的罪。
“行了，你且先回去候著吧。”
“皇上！你饒了臣妾吧，臣妾一定改過自新，你讓臣妾一個人待在那荒蕪雜亂的意雙宮，豈不是讓臣妾等死。”
此時的武若絲毫沒有先前的那股子傲嬌勁兒了。
“我讓你回去又沒讓你等死，自會有人上門找你的。”
聽罷，武若準備行禮退下，正欲跪下就被魏陽秋攔住：
“停！我先前說了，以後這些規矩都沒有了。”
“是，皇上。”
這次武若行了個小禮，便轉身退了出去。
隻聽見皇上在身後叫來了林子夜：
“你去送武若妃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