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渣男渣女對對碰(9)
向盈看著直衝到臉上的拳頭,心裏暗罵一聲,伸手就抓向薛和的臉,長長的指甲在薛和的臉上留下了幾道血痕,同時張嘴咬住了薛和的手指,死死咬著不讓薛和再有機會打她。
薛和一聲慘叫,另一手狠狠揪著向盈的頭發,向盈喉嚨裏發出幾聲哀叫,但仍死不鬆口。
最後這場鬧劇以鄰居報警收尾。
第二天,越戈正美滋滋的計劃著去找洛楚楚吃個晚飯增進一下感情,樓下的前台突然打了個內線電話給他。
“越戈,有人找,自稱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越戈奇怪,洛楚楚還沒有答應他交往不說,即便答應了,要找他完全可以一個電話過來喊他下去,怎麽會通過前台找他呢?
越戈一臉疑惑的下了樓,就看見畫著精致的妝容,臉上還帶了些許傷痕的向盈。
向盈的妝畫的很有技巧,既展現了自己的傷痕,又沒有讓這些傷痕破壞了自己臉的美感,反而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瞅著這些傷,一旁前台小姐姐看著越戈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好久不見。”向盈神色溫柔又有些楚楚可憐,“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越戈看著她,沒說話。
向盈頂著這一頭傷來,又自稱他女朋友,這不是要讓他公司裏的人都誤會自己有家暴傾向嗎?萬一到時候傳洛楚楚耳朵裏.……
越戈心裏默默垂淚,麵上愈發的冷淡了。
向盈心裏糾結,偷偷看了一眼越戈,又繼續道,“之前我對你態度不好,還嘲諷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
“沒事不介意,你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好好過你日子吧。”越戈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向盈的話,“相親嘛本來就是互相挑選,剛好那次相親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互相看不順眼,皆大歡喜。”
向盈張了張嘴,被越戈這麽一堵,她那句“我要離婚了,我才發現原來你才是那個最合適我的人”,在嘴裏翻來覆去了幾次,愣是沒吐出來。
一旁的前台小姐姐這次改成看向盈的眼色不太對了,都已經結婚的人了,怎麽還自稱是別人的女朋友呢?
“不管怎麽說,還是希望我們以後是朋友。”向盈微微垂著頭,一縷發絲從頰邊滑落,將她的柔弱美展現的淋漓盡致,路過的男生都不由得側目看了過來。
隻要不是敵人,就還有發展的可能。
向盈使勁眨了眨眼,讓自己眼中帶了些許淚意。
如今她以家暴為理由起訴離婚,薛和自然是不願意的,兩個人正在進行扯皮階段,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離婚手續用不了多久就能辦下來,她身上的錢一直以來又都用來還債了,如今身無分文,急需找個人來接手一下。
想來想去,向盈將目光停留在了越戈身上,畢竟她的親戚和越戈是合作夥伴,有這樣一層關係在,她隻要和越戈緩和了關係,不愁以後沒機會發展。
到時候她隻需要將自己與薛和的這段婚姻說成被欺騙,就像那些中年男人總喜歡說自己婚姻不幸妻子不淑來博取年輕女孩子的同情一樣,向盈也準備這麽博取越戈的同情。
為此,向盈今天的穿著打扮全都是往楚楚可憐惹人疼惜的風格上去的。
然而越戈從始至終毫無動容之色,聽到向盈說要和他當朋友,越戈連忙擺手,“我最近有了追求的女孩子,就不想多招惹異性了,免得徒增不必要的誤會。”
說完,越戈從口袋裏掏出兩百塊錢塞到了向盈的手中,“看你這一頭傷,趕緊去醫院處理一下吧,我有事就先走了。”
向盈愣愣的捏著手裏的二百塊,看著越戈逃跑似的離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攔住他,等向盈反應過來想追上樓去的時候,前台連忙跑過去攔住了她。
“不好意思女士,非本公司人員及受邀人員不得入內。”前台語氣中帶著歉意,但神色中沒有絲毫歉意。
向盈有些尷尬,隻能籌劃著下次再找機會攔他,然後點點頭離開了。
隻要自己的誠意足夠,越戈哪怕是礙於臉麵,也肯定要同意原諒她,然後關係緩和些許。
然而向盈沒想到的是,從那天起,她再也沒逮到過越戈。
法院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因為房子是薛和婚前買的,記在他父親名下,貸款也一直是薛和拿他父親的卡在還,因此這房子向盈沒撈到一分,車子也是一樣,兩個人又沒有什麽財產,向盈幾乎等於淨身出戶。
向盈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不用再還債了。
法院判決結果一下來,薛和就將向盈趕了出去,向盈不得已先暫住在了父母家,對此向盈的弟媳很不高興,時不時就給她一點臉色看。
向盈搬回了家,工作也跟著換了,之前的工作因為被討債的人鬧的被辭退了,如今債務和她沒關係了,向盈央著親戚在家周圍給找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向盈滿心高興的打算著等工作穩定了下來,搬出家裏,再繼續去攻克越戈。
等越戈和她好上,以越戈的工作和人脈,弟媳肯定好聲好氣的討好她,跟她道歉,拜托她幫一把。
然而向盈的美夢被一張體檢單子給擊碎了。
向盈從公司拿到了自己的入職體檢,上麵清楚的寫著hiv、梅毒、甲肝三樣全是陽性。
“抱歉,您這個情況,我們沒辦法為您辦理入職。”給她體檢單子的人員小心的與她拉開了距離,臉上也帶了口罩。
向盈沒有回應,此時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她的病一定是薛和傳染的,她同薛和兩個人。
一起玩完。
另一邊,越戈在追了洛楚楚整整半年之後,洛楚楚終於放下了心防,鬆口與越戈在一起了。
後來洛楚楚時不時還是能聽到一些薛和的消息,薛和似乎過得越來越慘了,到處亂搞染了一身的病,然而病都沒能阻止他繼續亂搞,他又去把這個病傳染給別人,最終得罪了人,被人收拾慘了。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洛楚楚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仿若在聽一個陌生人的八卦一般。
隻有洛楚楚自己知道,都過去了,餘下的人生,她該好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