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該來的躲不掉
回港還是比較順利的,一路全速挺近。
四個半小時後。
楊小龍抻了個懶腰,現在已經能看見海岸線了,還有二十分鍾左右就能到港口了。
“龍哥,我來吧,你歇歇。”百科走過來道。
“嗯,把速度降兩節。”
“知道了。”
楊小龍走出駕駛室,幾個小時坐下來屁股都變得僵硬了。
他來到景月房間,回港一開始她就被楠楠給拉回房間裏,說是教她做拉皮。
房間門是半掩著的,他探頭進去看了看,隻見楠楠跟景月倆人一人臉上一張麵膜,還在用手不停地拍打。
景月停有動靜,抬頭看是楊小龍,道:“龍哥,快到了吧?”
“嗯,還有一二十分鍾吧。”楊小龍走了進去。
她光著腳丫子下來拿了個小馬紮給他,又把盤子裏切好的芒果遞給他。
“龍哥,補點維生素。”
楊小龍擺擺手,“快到港了,不吃了。”
景月嘟著嘴。
“快到港就不吃東西啦,挺甜的,嚐嚐。”
“行吧。”
他拗不過,用小叉子叉了一塊兒,確實挺甜的。
以前他吃芒果都不太懂,直接用水洗洗抱著就啃,結果吃得滿嘴皮,要麽就是中間的果核太大,幾乎吃不到肉。
他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船也到港開始停靠了,今天的港口好像挺熱鬧,回來時就發現船隻變得多了。
楊小龍記得出海時冷冷清清的,都是被漁業協會人給鬧騰的。
“龍哥,快過來看!”
“龍哥!”
他正準備從房間出去,就聽百科扯著嗓子喊,不知道的還以為遇海盜了。
楊小龍推開門來到駕駛室,皺著眉道:“龍哥,你看那是什麽?”
百科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灘塗。
他把手搭在眉頭上,遮擋住刺眼的光照看了看,灘塗上一群人排成一排,西裝革履的不知幹什麽,像是迎接什麽人一樣。
楊小龍有些納悶,現在是中午十二點,這個時候就連漁民都不想出來,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時景月她們也都圍了過來,想弄清楚什麽情況。
百科拿起望遠鏡,這個可以看清楚人臉。
“我去,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是蔣仲南跟張翔。”
“他們?”
楊小龍把望遠鏡接過去,果然是漁業協會的幾個人,不過張翔怎麽跟他們混在一起,還大西裝小皮鞋的。
一旁的倆個記者不認識他們,聽楊小龍他們的對話,作為記者的他們,好似從中嗅到了一絲東西,倆人互視一眼後,便退了出去。
他們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按照原計劃的把船停靠好,不能因為他們兜圈子。
船剛停到泊位,原本不動的一行人就開始向這邊走了過來。
百科看他們來勢洶洶,低聲道:“龍哥,來者不善。”
楊小龍聳了聳肩膀,滿臉無所謂道:“管他呢,咱們遵紀守法怕什麽。”
“可……”
“走吧,我給景三叔打電話。”
他說話間撥通了電話,跟他說了一下過來裝魚後,便把電話掐斷了。
楊小龍跟百科來到甲板上,準備把跳板給放下來,今天的太陽真毒,曬得甲板上的鐵皮滾燙,腳走在上都能感覺到熱氣。
“嘿!都別動!”
百科剛彎下腰,張翔就衝過來語氣不善,指手畫腳的阻止他。
百科鳥都沒鳥他,繼續手中的活。
楊小龍也彎腰幫忙,這個跳板可不輕呢,不然也承受不住長年累月的踩踏,有時候抬魚都幾百斤的重量。
“我跟你說話沒聽見是吧?楊小龍!你別不識抬舉。”
張翔黑著個臉,扯著嗓子喊。
遠處楊萬三老倆口,還有楊馨悅站在甲板上,都在觀望著。
楊萬三嘴裏銜根煙,眼睛半虛著,兩根長期夾煙的手指,節奏如一的大腿上敲擊,黃不拉幾的指甲蓋有些惡心。
“閨女啊,你看我給翔子指的這條路不錯吧,上任第一天殺殺楊小龍得威風,讓他知道什麽叫生薑還是老的辣。”
楊馨悅臉色有些不好看。
“爸,不是我說你,咱們好好的捕魚就行了唄,非得摻和這些事兒幹什麽,蔣會長也不是什麽好人。”
“這你就不懂了,自古以來為的不過名利二字,你不懂。”
楊馨悅撇了撇嘴,轉頭道:“媽,你看我爸,整天就教人一些亂七八糟的。”
張老太歎了口氣,“你就讓他爺倆作吧,早晚有一天非得吃大虧。”
“呸呸呸!你個老婆子說什麽呢,就不能盼著點好。”
楊萬三有點不耐煩,訓斥道。
另一邊,張翔跟個藏獒似的嚎了半天,結果楊小龍跟百科硬是一句話沒搭理他。
“砰。”
“啪嗒。”
一陣震耳欲聾聲響起,楊小龍跟百科倆人把跳板給放了下去。
“呸~啊呼~”
“咳咳!”
跳板落下的一瞬間,上麵有不少灰塵都被震了下來,嗆得張翔幾人滿臉都是。
張翔來不及管自己,連忙從口袋裏探出皺巴巴的手紙。
“會長,你沒事兒吧?”
蔣仲南接過紙擦了擦臉上的灰塵,更多的是老油。
他擦完感覺不對,這紙巾硬的很,蹭的臉生疼,關鍵還皺巴巴的。
“小張啊,你這紙?”
“哦,會長放心,這是我早上去洗手間…哦不!擦手剩下的,幹淨的。”
蔣仲南臉拉了下來,嫌棄的把紙給扔了。
吳霜見狀從包裏抽出兩張濕巾紙遞給了他,同時狠狠地瞪了張翔一眼,心說沒事裹什麽亂。
張翔也有些尷尬,但下一秒就把這鍋給安排到楊小龍頭上,要不是他裝啞巴,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楊小龍!你特麽是不是瞎?給我下來!”
他真的是怒了,今天可是剛上任,總得好好表現一下。
“瞎尼瑪戈壁,你全家都瞎!”百科瞪著個大眼珠子怒懟道。
他忍了好幾分鍾了,真是給臉不要臉。
張翔被他吼的有些發怵,百科一米八的個頭,長的也比較魁梧,真打起來他不是個。
楊小龍這時也從甲板上跳了下來,站在他前麵,距離不過一個拳頭。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他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