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休想趕她
夜傾璃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努力的想要掌控自己的身體,卻始終無法動彈,她憤憤的看著君無懾離去的背影,心中已然憤怒的不得了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死傲嬌,居然敢如此對她!
不過……
雖然不能動彈,但夜傾璃還是露出了一個十足狡黠的笑容,為了避免這個男人再一次失蹤,她這一次特意做了準備,在出手拽他的時候,十分特意的在他身上灑了有著特殊氣息的粉末,不管他走到哪裏,她都能通過夢魘獸找到他!
君無懾步入了一間封閉的密室,四周並沒有窗戶,房門一關,這個房間便會徹底的封死,絕不會有人進入,更不會有任何的縫隙出現。
似乎唯有在這樣的環境下,才能給人帶來一定的安全感,才能安心的療傷,調息。
君無懾在一張玉石製成的床上盤膝坐下,動作輕緩的解開身上的外袍,他的胸口,有一道新鮮的傷口,雖然已經簡單的包紮,但還是在不斷的流血。他麵色微白,眼神卻依舊漠然,他動作嫻熟的解開原先的包紮,然後開始試著給自己上藥……
藥還沒來得及上,原本緊閉的密室大門,突然發出了“哢”的一聲,然後……他便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奮力的將門使勁的推開一條縫,然後整個人哧溜一下鑽了進來!
君無懾臉上有片刻的錯愕之色,但隨後,額頭的青筋隱隱有凸起的趨勢,他陰沉著一張臉,死死盯著闖入他領地的無恥女子。
夜傾璃一進來,便看到了他胸前那猙獰可怖的刀傷,看到這傷口,她不僅暗暗驚心,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將隱殺閣的閣主傷成這個樣子?他的實力,是被她看在眼裏的,能夠在如此近的距離,將他傷成這樣,必定不是普通人!
君無懾直接丟下手裏的藥,側過自己的身體,將傷口藏了起來,衝著夜傾璃怒喝:“滾出去!”
夜傾璃既然來都來了,怎麽還可能會滾出去?之前都已經被他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又怎麽會在意這一次,自然是毫不在意,反而徑直朝著他走去。
“我都已經看見了,你這個傷口若是不好好處理,不僅愈合的很慢,還有可能會影響你日後的行動!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地讓我幫你。”夜傾璃看著他十分認真的說道,此刻她的臉上也沒有了方才那種執拗之色,有的隻是麵對一個傷者的平靜。
君無懾素來沒有表情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憤怒之色,眉頭緊緊的擰起,如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般的臉上,是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煩躁與不耐!
他平時甚少說話,更不會說與他身份不符的話,可是今日,卻是惡狠狠地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滾出去!你覺得我會稀罕你幫忙?憑你也配?”
君無懾已經直接以你我來稱呼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麽的憤怒。
但他越是如此,夜傾璃便越是不肯妥協,她似乎就是跟他較勁上了,反而還更加有鬥誌!他越是抗拒,她便越是要靠近,她倒是想看看,他君無懾是不是真的那麽冷血無情,她就不相信了,憑自己的渾身解數,還不能將這一尊大冰塊給融化了!
因為情緒的變化,君無懾的傷口似乎有些崩裂,血腥味越來越濃,夜傾璃怕他不肯配合,幹脆取出了銀針,直接封住了他的穴位。
與方才君無懾單純的用玄力將她定身,以銀針封穴,效果顯然更好,前者夜傾璃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衝破,而這銀針,隻要不拔出來,就絕不可能動彈。
君無懾沒想到夜傾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肯放棄,反而還對他動手,眼裏的怒火更甚,可是,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可夜傾璃並不按套路出牌,更不聽他的話,他再多說也沒有意義了,隻得緊緊抿住薄唇,目光緊盯著她,眼裏滿是威脅之意。
眼裏的意思,也表達的十分明確,倘若她敢對他做什麽逾越的舉動,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夜傾璃確實對君無懾有別樣的心思,但是並不代表,她在麵對傷者的時候也會帶入私人感情,對她來說,替人療傷是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她夜傾要麽不治,要治,就必須治到完美,最好是一個傷疤都不會留下的那種!
密室之中沒有清水,夜傾璃在四周轉了一圈後,幹脆便將秘境的出口設置在此處,到時候讓東方曦月她們從這裏出去。
不得不說,她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完美了,從隱殺閣出去,人多眼雜,絕不會引人懷疑,而且一般人也絕不敢來找麻煩。
而後,她便從秘境之中取來了幹淨的靈泉水,又取出了不少上好的靈藥,開始幫君無懾處理傷口。
君無懾的這個傷,似乎是在與人近距離交談的時候,被人猝不及防劃下而造成的,傷口並不致命,但是很深,可以看出來,動手的那人一定是與他有著深仇大恨的,否則的話,下手不會這麽狠,這麽幹脆利落,深可見骨,可見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帶著多深的仇恨!
像君無懾這樣的人,其實身上有點傷還是挺正常的,但是看他平日出手的方式,一般不會讓人近身,所以一般情況下隻會受一些內傷,並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是真的沒有辦法,避無可避,或者,是被信任的人所傷!
想到這裏,夜傾璃不僅對君無懾這個人多了幾分心疼,每一個上位者都不容易啊……
處理傷口的過程並不慢,夜傾璃的動作幹脆利落,已經將疼痛減低到最輕,但君無懾的臉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因為疼痛而冒出冷汗。
夜傾璃的臉上也開始出汗,不知是因為密室內的空氣不太流通,所以十分的悶熱,同時也十分的安靜,安靜的兩個人甚至可以互相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夜傾璃聽著那沉穩的心跳聲,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熟悉,但不等她細想,便自嘲著搖了搖頭,她在想什麽鬼?每個人的心跳聲難道還能有不同不成?她又不是沒有聽過自己的心跳聲,還不都是一樣,哪來的熟悉感。
將傷口完全清洗幹淨後,夜傾璃便開始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