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拍賣鑰匙
“什麽意思?”易臨寒不淡定了,看著夜傾璃的眼神,越發的顯得凝重了起來。
夜傾璃淡淡一笑,眼裏是運籌帷幄之色:“倘若易公子不信,現在可以使用玄力打我一掌看看!”
易臨寒抬起手,似乎是試著運行了一下玄力,但下一秒,他臉色一變!
他的玄力被封住了!而且在她開口說話之前,他好無所覺!這是什麽概念?如果夜傾璃對他有哪怕一絲一豪的殺意,他現在已經死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個女人敢把神陵鑰匙的事情告訴他,怪不得她如此的有自信,在她的麵前,半點也不慌,怪不得……原來她早已有準備!
夜傾璃看易臨寒此刻的表情,心裏多多少少還是舒暢了幾分,從剛才到現在,終於也讓她扳回了一成,不算太虧。
沒錯,她既然來了,自然有所準備,她又不是傻子,在與人談判的時候,她的身上必須要有足夠有價值的東西,才能夠有更多的底氣來談判,同時,也能更大程度的保證自身的安全。
如今這屋子裏隻有她和易臨寒兩個人,一旦易臨寒對她表現出絲毫的殺意,她都可以瞬間反殺!
“葉姑娘……還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易某平生所見,最聰慧的女子,易某甘拜下風!”易臨寒一邊說著,一邊還起身對夜傾璃行了一禮,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熱烈起來。
像易臨寒這種令人無法看透,且本性有些自傲之人,往往對於一般的女子都會有輕視之意,絕不會想要深入去了解。唯有夜傾璃,被她這般一攪和,反倒是引起了易臨寒的注意。從一開始的單純的好奇,變得越發想要去了解。
“我可以把藥賣給你,也可以給你三成拍賣所得的利潤,其餘的,我什麽都不要!易臨寒,我且問你,這樁生意,你做是不做?”夜傾璃揚眉看著易臨寒,眼裏盡是挑釁之意。
易臨寒絕對是個商場老手了,怎會看不出來夜傾璃眼裏的挑釁分明就是激將法,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卻甘願中計!
“這生意,易某自然是無法拒絕,身為一個商人,怎會拒絕天大的利潤?隻是,我怎麽保證,葉姑娘不會帶著神陵鑰匙卷鋪蓋逃跑?不如,姑娘此刻便將神陵鑰匙交給我保管。”易臨寒精明的說道。
“易公子好精明,不過,神陵鑰匙此刻便交給你,我絕不放心!且不說你們保管起來,並不一定比在我身上安全多少,再者說……萬一給了你們,你們轉臉不認人怎麽辦?我既然主動提出要拍賣,自然不會想要害你們,一個月之後,我保證會帶著鑰匙前來。”夜傾璃同樣十分精明的說道。
易臨寒露出了一個苦惱的表情,但隨後,便露出了一個微笑,將整個腦袋都湊到了夜傾璃的麵前,笑嘻嘻道:“不如,接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讓本公子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你不會你跑路了!”
夜傾璃盯著易臨寒看了一會,勾唇一笑,道:“好啊,不過,我有條件。”
易臨寒被夜傾璃的眼神看得不禁有些發虛,有些緊張的問:“什麽條件?”
“我要你教我你易家的易容術。作為回報,我允許你在我身邊跟著我學我的醫術。”夜傾璃笑眯眯的說道。
易臨寒的臉色有些發綠。
這表情,讓夜傾璃越發的對易家易容術感到欽佩了,帶著這麽一張人皮麵具,臉色居然都能透出來,實在是太精妙了,太精致了!
易臨寒當然不敢隨意的答應這種事情,畢竟家族有規定,不能將易容術隨意的傳給旁人,除非那個人,是……
易臨寒忍不住多看了夜傾璃幾眼,但是,他能夠看出來她是個女兒身,卻完全看不出來她究竟長什麽樣子啊!她的易容術雖然還不到他這個水平,但是遮住真實的樣貌,也是綽綽有餘的。雖說,因為她的聰慧,讓他十分的有好感,但是這並不代表,若是那麵具之下,是一張極其醜陋的臉,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娶她回家……
“容我考慮考慮。”
最終,易臨寒十分慎重的說道。這畢竟是終身大事,不能亂來……
夜傾璃自然不會想到,這麽一會時間易臨寒便想了這麽多,她稍微計算了一下時間,若是在談下去,恐怕天就徹底的黑了,醫館都要關門了,便起身告辭。
“你若是考慮清楚了,可以來回春醫館找我,順便也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了!該來的那些人,也是時候該出發了。”
夜傾璃說完,便走出了封閉的密室。
易臨寒看著夜傾璃的背影,眼底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
翌日。
聚寶閣將在一個月後拍賣神陵鑰匙的消息,開始在朱雀國瘋了一般的傳開。
而回春醫館的葉大夫,則是在當日收了一個小藥童作徒兒。
同時,朱雀皇宮內。
東方曦月正在書房內批閱著這些日子以來堆積的奏折,忙得不可開交。
她登基過後,便舉行了先帝,也就是她母皇的葬禮,後又瘋狂的學習成為女帝的各種禮儀和學識,不過短短一月時間,她眼裏的天真和純淨,便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後悔,自然是有,但是為了不辜負百姓的厚望,不辜負先帝留給她的期許,她隻能咬牙堅持。也幸好,有玉不休一直陪在身邊,她才稍稍能夠有放鬆下來的時刻。
“陛下,國師大人求見。”
外麵傳來宮女稟報的聲音。
東方曦月頭也不抬道:“讓他進來吧。”
軒轅暉緩緩步入殿內。
他平日裏都是戴著麵具和虛偽的笑容,但是在進入殿內,見到東方曦月後,便十分自然的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然後在書房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而其實,東方曦月並沒有賜坐。
“國師找我,有什麽事嗎?”東方曦月一邊批著奏折,一邊隨口的問道。
看得出來,她和國師的相處,一直都很隨意,很自然,並不像和別的臣子那般,恪守禮儀且規矩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