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說漏嘴
這時季東明的電話過來了。
牧野出去接電話，不一會回來時，臉色鐵青。
“怎麽了？”
看牧野的樣子，劉明出現在這裏的事情有蹊蹺。
“劉明今天下午的時候越獄了。”
劉明下午越獄，晚上就出現在她的病房裏了。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你說，劉明為什麽早不越獄，晚不越獄。非要選今天。為什麽他一出來，就知道我在這裏？”
很明顯是有人在利用劉明，而那人的目標是她。
“季隊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他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季隊明天回帝都。到時候，他會親自調查這件事情的。”
“謝謝。”
第二天早上五點，季東明坐飛機回帝都。早上九點開會。十一點左右會議結束。
“東明，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局長辦公室。
“把門關上。”
季東明關上門，走過來坐到對麵。
“喝水還是喝茶。”
“局長你別忙活了，我等下還要趕回去。”
“今個就別走了。你爸給我打電話了。明天是你媽生日，工作再重要，也該陪他們一天。”
“局長，您知道的。現在白家也出來摻和，事情比之前預想的還要複雜……”
“聽說，昨晚劉明跑到沈希然的病房打算殺人。牧野過去把人抓了？”
今天早上他就知道了消息，剛才一直在開會，沒時間說這個。
“是。人已經在送回來的路上了。劉明嘴硬，不肯說幕後之人是說。隻能先押回來，關起來。”
“昨天，劉明越獄的事情，你等下過去查查。”局長喝了一口茶，又說，“你那天提交的申請我已經看了，沈希然真的決定好了？這可是有點危險的。”
“他已經想好了。”季東明其實猶豫過，但是他不想勉強沈希然
“局長剛才那麽說，是發現了什麽嗎？”
“巧合。你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的，巧合多了，就不對勁了。”
季東明點點頭，“局長說的沒錯，我等下就過去。”
季東明離開前，局長又說，“要是真的不想等到明天回去，今個就回去一趟，讓你爸媽見見你，你說你，都多久沒回家了。小心你媽又來局裏堵你。”
“我知道了。”
季東明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直接去了監獄。
獄警已經做過筆錄了。季東明看完之後，又找了一次預警。前後兩次都沒有任何發現。除非這真的是個巧合，否則……
“季隊，馬上中午了，要不要一塊去吃個飯？”
同事說這附近有家水煮魚味道不錯……
“不用了，我中午回家。”
季東明和同事分開後，開車回了家。季爸爸坐在客廳看報紙，季媽媽在廚房做飯。季媽媽時不時嘀咕兩句季東明。說著說著，門響了。季媽媽跑出來看。
“兒子，你回來了。”
季媽媽立刻變了態度，笑嗬嗬過去幫她拿東西。
“今天這是吹了什麽風，把你給吹回來了？”
“媽要過生日了。我這當兒子的怎麽也要有點表示。”季東明把禮物遞給季媽媽，“媽媽，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季媽媽本來挺開心的，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黑了臉。
“你這臭小子，別想拿個禮物就想糊弄我。說吧，是不是等下又要走？”
季東明扶著季媽媽坐到沙發上，“媽，能知道的，當警察就是這樣……”
“什麽就是這樣。明明就是隻有你這樣。你看看人家劉軍，人家和你一樣，也是警察，人家怎麽就有時間結婚生孩子。怎麽你就不能？”
季媽媽老生常談。季東明聽得耳根子疼。
“媽，劉軍是派出所片警。我是刑警，我們不一樣。再說了，劉軍和他老婆，那是大學同學……”
“那你大學幹嘛去了，我怎麽沒見你帶個女朋友回來？”
“我……”
季東明說什麽，季媽媽都能堵回去。最後，屋子裏隻剩下季媽媽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季爸爸聽不下去，出聲打斷，“我怎麽聞到一股糊味。”
季媽媽吸了兩口氣，“不好。”拍拍大腿，急急忙忙去了廚房。
“我給你熬的冬瓜排骨湯。怎麽就糊了。”季媽媽端著湯出來，“都是這個臭小子，淨壞事。”
“媽，我餓了。有飯嗎？”
季媽媽這才發現，季東明又瘦了。嘴上嫌棄，心疼地趕緊去準備飯菜。
“你怎麽也不早點說一聲。這樣我就去買點你喜歡吃的。”
“沒事，我不挑，給什麽吃什麽。”想起沈希然，季東明笑著說，“媽，家裏還有餛飩嗎？”
“這點不夠吃嗎？”季媽媽趕緊說，“鍋裏還有。”
“不是，我說帶走的那種。”
“你想吃餛飩了？家裏沒了。你晚點走，晚上咱們吃餛飩……”
“媽不是我吃，是希然。”
季媽媽認識沈希然。季東明幹脆沒有隱瞞。不過沈希然被人追殺的事情，他沒說。
“希然是人家秦家的兒媳婦，人家想吃什麽，你瞎操什麽心啊。”季媽媽立馬不高興了“你有這閑工夫，你怎麽不自己去找個女朋友，你也讓你媽媽在小區裏張張臉。這每天出門，誰家兒子又結婚了，誰家兒媳婦又生孩子了，你什麽時候讓你媽也得意一次。”
“你媽光眼紅別人了。”
“媽，好端端的，怎麽提起這個了。”季東明覺得他媽口才就是好。說著東邊，很快就能給你扯到西邊去。
“希然病了，一個人在外地，身邊也沒個親人。多可憐。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你就當是長輩的關心……”
“兒子，不對啊，你從來沒有對誰這麽關心過。之前那個……司音，我怎麽撮合你們，你都不冷不熱的。可是每次你說起沈希然，你都興高采烈的。兒子，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季媽媽突然有點著急了。
沒辦法，誰讓兒子這個鐵樹不開花，開花就喜歡上了一個有對象的人。
看沈希然和秦憬淮在一起的狀態，他們感情不錯。前幾天秦家的人還說，他們很快就會結婚。
那他兒子怎麽辦？
這……感情沒著落，先失戀，那他以後，還……
“兒子，媽以後不逼你了。你放心，以後你想怎樣就怎麽樣。隻要你不要胡思亂想，別鑽牛角尖……”
“媽，我沒胡思亂想。我也沒鑽牛角尖，我隻是想要一碗餛飩。”
“行行行，吃了飯，媽立刻去給你買菜，包餛飩。”
吃完飯，季媽媽連碗都沒洗，就拿著錢出門了。小區旁邊就是菜市場。季東明就沒有和季媽媽一塊去。坐在客廳裏和季爸爸說最近發生的事情
“那個沈希然家的案子還沒著落呢？”
“沒有。”季東明有些自責，“爸，這個案子一直是我負責的，我之前答應過她，會盡快幫她找到真相的。可是都過去一年多了，我到現在連凶手都沒有確定。”
“你真的喜歡沈希然？”
季爸爸東一句，西一句。季東明差點沒發應過來。
“行了我知道了。”
“爸，你知道什麽了就。”季東明不自在的笑笑“我和希然真的就是朋友，他生病了，想吃餛飩。我想這我媽做的餛飩特別好吃，正好我回家了。就順便帶過去。”
“順便？”季爸爸一副看穿不說穿的點點頭，“行，你說是順便就是順便把。”
季媽媽回來了。季東明去廚房幫忙。“媽，你教我包餛飩吧。”這樣沈希然什麽時候想吃，他就能幫她包了。
“你一個男人家家的，學什麽做飯。再說了，你忙的連吃飯都沒時間，你有時間做飯？”季媽媽說完，立刻想到什麽，“兒子，你不會真的喜歡希然吧。”
“媽……”
“兒子，媽不是保守。媽就是覺得，你和憬淮從小一塊長大，這麽撬兄弟牆角，是不是不合適？”
“憬淮和希然分手了。再說了。你自己養的兒子。你還不清楚他是什麽性子嗎？”
季媽媽完全沒聽到後麵半句，滿腦子都是第一句。
“你剛才說什麽？你說憬淮和希然分手了？不可能啊。憬淮他媽前幾天還說，他們很快就結婚了。前幾天還一塊去秦家吃飯了。”季媽媽一臉八卦，“你快點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這樣他以後出去，就有話題聊了。
季東明察覺到說錯話已經晚了，隻能拉著季媽媽再三提醒“媽這件事情你千萬別往外說。秦媽媽和你一樣，都盼著早點抱孫子。現在到手的兒媳婦沒了，她多傷心……”
“她傷心不是應該的嗎？誰讓她前幾天還陰陽怪氣的說我呢？”季媽媽可記得這個仇呢。
”媽，你和秦姨認識大半輩子了，她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包餛飩很簡單。季媽媽教的自習。季東明手巧不一會就學會了。季媽媽拿了保溫桶，準備把餛飩煮好了放進去。季東明趕緊阻止，“從這裏飛去那邊，最少也得兩個小時，路上來回加起來四個小時。餛飩哪能放到了四個小時。”
“那怎麽辦？你也不會煮。”季媽媽開始擔心，“要不然，我和你一塊去。這樣我還可以照顧你們兩個。”
季媽媽真是想一出是一處，“你要是去了，我爸怎麽辦？”
“你爸……哼，人家有報紙就行了。我在不在，人家才不稀罕呢。”
兩人退休之後，呆在一塊的時間多了。矛盾也多了。
季爸爸喜歡看報紙。季媽媽喜歡跳廣場舞，本來互不幹涉的愛好，季媽媽嫌棄季爸爸隻知道看報紙，也不知道幫她做個飯。
季爸爸則覺得季媽媽跳個舞練飯也不知道做。
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們有時候能叨叨一天。
季東明回來一會都覺的耳根子疼，想想她媽之後要每天和她待在一塊……
“媽，你教我吧。我拿生的過去，到時候我自己煮。”
“你這孩子。有現成的飯不吃，非要自己做。”季媽媽打開鍋，放上水，開始和季東明說步驟。
季東明擔心記不住，打開手機錄音功能。
“希然喜歡吃香菜，蝦皮，還有紫菜媽？”
“喜歡。”
喜歡一個人，就會記住她所有的喜好。
季東明都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記下這些的。但是每次隻要一提起，她就想說在腦子裏刻下裏一樣，記憶深刻。
“兒子，你要是這麽喜歡她，要不然你追著試試？萬一要是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