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遠行河洛
B級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無法逾越，只能繞開。
如果人類調查員要升A，必須得到對應超凡傳承的印可；
要升收藏家，必須得到虛境神力。
為了確保傳承的穩定，每個傳承的憑證一般都使用A級靈光物品製作。
陸澄已經到過3A級商人，如今他追回了《及時雨菜譜》和天寶金匱，只要重新觸發出這兩件憑證對自己的三項「傳承試煉」，他有信心用最快的速度再返回3A級商人。
而關於「收藏家」，徐述之也不能給予更多的情報了——收藏家門外之人的建議只能到此為止。
「如果你有朝一日重返A級，圖書館的《靈光秘殿真形圖錄》的乙抄本就向你開放。」
徐述之承諾。
——那本記錄舊唐神靈上古真形，蘊含大量信息的A級書還靜靜地躺在非借品書庫的中央。
——早前，陸澄的藏品里已經交換來乙抄本的白帝殿一頁。現在，他這個半吊子收藏家只等具備了A級調查員的理智抗性，配合幻海公爵的神格，就可以安全汲取抄本之中神靈的禁忌知識。
——虛境神力的形式多種多樣，陸澄目前獲得的只是一種官爵形式的，局限於地域的神力。從他積累的舊唐志怪知識里，他推論，至少舊唐神系，應該還存在無數超出地域性質的「功能官職」，
——土地、山神、太歲、巡海夜叉……是「地域」神職
——但灶神、門神……就各有功能。舊唐的每個行業又各有自己的行業神，梨園有「戲神」、工匠有「公輸般」、刀筆有「文曲星」……
——至於自己這行商人，應該拜的是「財神」。
可惜到了近代，舊唐的大小神靈，與所有超凡傳承一樣沒落，唯有經過辛苦的調查，才能知道人間是否還留存著那些真正的神力，而不是徒有其形的偶像，而為了承受那些神力，自己又該滿足什麼條件。
——陸澄可不想自己再像當幻海公爵那樣氪命——再玩幾下，他可真活不過七十歲，看不到自己孫子長什麼樣了。
在圖書館鑒寶完畢B級「夔鼎」之後，陸澄與顧易安回到了凌波咖啡館。
深夜，他的所有店員，還有陸澄麾下的幻海正神在店裡聚集，陸澄向他們布置自己離開幻海、前往河洛之後的事宜：
「這次河洛省摘星村，就我，和顧小姐、丁博士同行。計劃去三個月。」
陸澄道，
「一、雪姐仍然留在凌波咖啡館看店。」
陳香雪沒有異議。她不便遠行，也不能和斯旺起衝突。況且，弟弟已經拿回了記憶，今非昔比。還有兩個忠誠和有能力的B級隊友輔助。
「二，小王也看店，繼續C級匠人的修行——也替我監督折山修道院的改造和太歲殿的修復，『學習營造』。」
——黑船事件之後，又過了近兩個月，王嘉笙專註維護雪姐的機關銅人機體，掌握了「機關C」，加上之前的巧手、贗作和度量，成為了1C3D級匠人。
雪姐在幻海，小王就不能離開她。而且沒到B級匠人，陸澄還不到大用他的時候。
「我們有兩把雷錐，兩把速凍槍。我留一把速凍槍和一把C級雷錐看店，另外一半交給你。」
小王道。
陸澄收到了一把三檔速凍槍，一把三檔B級雷錐——這是掌握了「機關C」之後，王嘉笙的改造結果。
較之潘逸民把錐子改成加長型手槍，王嘉笙又前進了一小步，
「最關鍵的雷錐的能量核心『紫色晶體』不能動，其他部分就由我發揮了
——一檔雷錐是子彈的物理強度，基本無冷卻；二檔是C級雷錐的強度，一分鐘冷卻；三檔是B級雷錐原來的強度，十分鐘冷卻。也和原來一樣，三檔都是全範圍克制，有效射程全是百米。」
王嘉笙自己留的那把C級雷錐也改成了類似的三檔。
那樣，陸澄既可以把B級雷錐當做飛劍之外的中程重炮用，也可以把雷錐當做一口子彈無限的手槍。
「給你漲1毫的乾股。」
陸澄向小王點點頭，繼續做他兩個徒弟的布置，
「三、婷婷、周綿，你們當然也留在幻海繼續修鍊和出深夜服務。
婷婷在大學好好學文物知識；周綿做好幻海各個神廟的廟祝，傾聽幻海市民傾述的異常事件情報。
——周綿，貓巫面具我可能要在河洛省用得上，回來之後再發給你。」
周綿答應下來——還是師傅為國守寶要緊。
「師傅，我爸爸給我的兩個超凡技藝，我也批准你在河洛省使用。」張筠亭道。
——為了自己女兒調查員之路的平安，張父分割自己靈魂形成的「扮演C」和「傀儡C」，交付給陸澄。
如今沒到C級的張筠亭不夠承受，批准老闆使用。
「嗯。多謝。」
陸澄道——他的確需要備用一些「樂師」技藝，那個魔星樂師斯坦尼還活著，不知道會否出現在河洛省。
他又考慮了下，向小王道，
「『鬼車之心』我也要帶去河洛省。」
王嘉笙奇怪道，
「沒必要吧，你已經有《仙鶴圖》了
——河洛省那種破地方，是不是通電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路了——靠巴士的輪子開不了的。如果耗用鬼車之心本身的靈力，那邊也不是我們的主場，沒地方補充靈力的。」
——現代唐國的基建只推廣到沿海幾座大城市，到了內陸只有畜力載具可用。
谷「現在叫你敲打出一部像斯旺那樣的小飛機，你也不可能做到。
——把『鬼車之心』從幽靈巴士拆卸，我只帶B級機芯去摘星村。」
陸澄有一種預感，或許「鬼車之心」本身能對「三足烏青銅尊」有什麼效果
——他鑒寶過「鬼車」，知道收集九個B級神鳥魂，鬼車就能升A。那麼，如果鬼車俘獲一頭A級「三足烏」呢？
要是有和「三足烏」青銅尊再次對陣的機會，可以試試。
「唉，後天給你。」
小王嘆了口氣，不能飆車了，
「以後只有幻海正神的陰風推車咯。」
陸澄這就點起了他要帶去河洛省的虛境夥伴
——B級城隍黃貓仍然坐鎮幻海，支援他的咖啡館隊友。
黃貓也是陸澄不在時，其他正神的領袖——巡海夜叉子不語、狐狸五銖都以黃貓為長。
和過去十年一樣，陸澄只帶白貓財主和黑貓太平同去河洛省。
白貓是後勤，黑貓是影子殺手。
那麼，陸澄此行的裝備就是：
A級印可（暨陸澄的商人本命靈光物）：
A級及時雨菜譜；
A級天寶金匱（20萬泉，以及其他系列靈光古錢）。
戰鬥用靈光物：
B級四十萬泉飛劍飛將軍，含合體倀「飛虎使者」；
B級十萬泉三檔雷錐；
C級三檔速凍槍；
C級凈角布偶小馗神。
主要輔助靈光物：
B級鬼車之心；
B級猛虎啖鬼卣；
B級貓巫面具；
C級麻雀羅盤。
扈從：
1B級商人白貓財主（含「貨郎擔」，及其中靈光物庫存）；
1B級遊俠黑貓太平；
1B級倀鬼遊俠下木；
2C級倀鬼獵人「嘯天犬」。
顧易安的裝備：
B級五彩筆；
B級復讀縛靈補陀白鸚哥；
C級茅山符咒八種（金光符、五雷符、凈衣符、穿牆符、禁符、鎮魂符、同心結、紙鶴，每種擬備五十張）；
C級家宅保鏢（目前進度80%）
「我和丁博士約在九月十五日出發去河洛省，還有半個月
——易安可以抓緊把C級家宅保鏢完成；
——我也還有三件事要準備。」
第一件事，陸澄要在這十五天提前製作二十份，每份共十萬泉的空白B級交易和B級借貸契約。
——當然是戴上貓巫面具，用太歲神職在幻海無限回春完成。
那樣到了沒有靈力補充的河洛省，他只要設法讓目標填寫名字，就可以讓契約即可生效。
第二件事，他要找泰豐銀行的特別保險部經理夏洛克查詢斯旺·雷文與唐國盟友的關係網。
第三件事，陸澄要等一封信和回一封信
——一個月前，先期去河洛省調查報道的記者白曄小姐答應過，給咖啡館寫信，交流摘星村的情況
——既然也去河洛省，陸澄當然要和踩過點的白曄匯合。
那麼，他在河洛省就有了第三個可靠的隊友——B級遊俠白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