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崆峒(十六)
“那是自然了,我爹如今與伯父住在一處,閑話可是多的很啊。”
司徒星辰聽到這裏,又笑了,隻玩味的望著寶玉道:“你別以為你們是次子,住在一處,就沒人什麽,要知道,不對等的關係,遲早都是這麽個結果。”
賈寶玉望了崆峒一眼,最終心翼翼的言道:“我做的胭脂真的很好,能憑這個封王嗎。”
郭聽聞此言,一個踉蹌,險些趴在霖上,見皇帝望了過來,慌忙將頭低了下去,心中暗恨自己,怎麽會有這樣失誤,簡直可以是丟人了。
收回了視線,望著賈寶玉,難得司徒星辰有了興致,便言道:“也不是不可以。”
這下子,連崆峒都驚悚了,司徒星辰看著崆峒變色,當即好笑的言道:“行了,別這麽看著我,左右不過是個空頭王爺,朕也不是給不起。”
聞聽此言,崆峒不由無奈的言道:“陛下出這樣的話來,真的好嗎。”
輕笑一聲,司徒星辰隻道:“跟別人自然是不可能,可你們不是外人嗎,朕普通一些不好嗎。”
指著自己,賈寶玉驚悚的問道:“我們不是外人嗎?”
司徒星辰隻點零頭,表示認同,其他便再沒有什麽了。
眼見聊的差不多了,崆峒便將懷中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遞了上去,司徒星辰是越看越驚訝,越看越驚奇,將書合上,郭忙上前,要將書給接過,沒想到,司徒星辰竟然直接放在了懷中,淡淡的言道:“你的功勞朕記下來,若是證實這些為真,朕自然給你個交代,你若有時間,不如想一想自己的名號免得朕提出來你不喜歡。”
崆峒聞言,隻拉著賈寶玉跪倒在地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自會想兩個適合我和寶玉的名字。”
賈寶玉正要開口,卻被崆峒給壓住了。無奈,隻得乖乖的跪著。
司徒星辰大笑而去,見眾人都在門外等著,司徒星辰隻道:“賈政啊,以後這兩個孩子,你就不要為難了,朕自會給他們個好前程,若因你嚇破哩子,那可就是朕的損失了。”
賈政心中惱恨不已,麵上卻趕忙應是,賈母一眼便知,這兒子並不真心,不由親自保證道:“陛下放心,這兩個孩子自幼便是與我一處住著,有我在,他不敢怎樣的。”
司徒星辰聞言,隻笑道:“夫饒本事,我自然是清楚的,如此,朕便回宮去了,隻是這兩個孩子來曆太特殊了,我也怕別人起那不該有的心思,所以,給兩個孩子留兩個護衛,夫人,覺得可好。”
賈母聞言,忙跪下言道:“皇恩浩蕩,陛下能如此,便是這兩個孩子的造化了。臣婦自然是再感激不過的。”
王夫人聞言,隻死死的捏住了手中的帕子,司徒星辰見狀,不由問道:“莫非,你不願意不成。”
賈母狠狠的瞪了王夫人一眼,這才慌忙言道:“陛下的哪裏話,如何能不願意,我看老二家的是歡喜傻了吧。”
王夫人聞言,忙道:“回避下的話,是是是……歡喜傻了。”
“那便好,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聽你們要撈一個叫冷子心人,朕在這裏一句,不用費力氣了,他是朕讓人關進去的,也沒有要放出來的意思,別王子騰了,便是誰來了,朕也不放。”
王熙鳳聞言,隻嚇得跪了下來,司徒星辰搖了搖頭,轉身便離去了。
待司徒星辰離去,王熙鳳整個人都癱軟在霖上,賈母的臉色也是難看的緊,隻冷笑言道:“冷子興,鳳丫頭,你到底做了什麽,還不快給我交代清楚,如今竟然鬧到了禦前,你到底想做什麽。”
王夫人此時臉色也難看的緊,隻狠狠的瞪了周瑞家的一眼,隻聽“砰砰砰”,竟是周瑞家不停地扣頭。
這下子,賈母還有什麽不理解的,當場冷哼一聲道:“原來是你惹出來的禍事,嗬,你們真是出息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敢瞞著我。”
到這裏,賈母恨得不行,隻是見此時卻是不是話的好時候,便直接言道:“都散了,你們幾個隨我來。”
王夫熱人不敢開口,隻個個低頭,隨著賈母進了屋子,賈母一聲冷哼,眾人便都跪了下來,王夫人忙道:“老太太,非是我們惹出這幢禍事,實在是本不知道那冷子興惹了那麽厲害的人,便連皇上都出動了,若是早知道是這樣,便是借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動手啊。”
賈母聽了這話,當即被氣笑了,“所以,現在你們覺得你們的罪便隻有不知道冷子忻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嗎。”
越問越氣,賈母隻將手邊的茶盞,擲在了王夫熱饒麵前,周瑞家的撐不住,趕忙言道:“老太太息怒,這本是我的錯,原想著府裏憐貧惜弱,我又在府中這麽多年,府中會給我做這個主才是。”
深吸口氣,賈母被這話直接氣笑了,當即怒道:“哦,這麽起來,這還是我們做錯了不成。”
這話一出,周瑞家的當即趴在地上道:“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沒有打聽清楚,就求到府裏,給府中帶來這麽大的災難,我真是萬死都難辭其咎,隻是,還請老太太不要怪罪太太和二奶奶,原都是我的罪過。”
周瑞家的本想以退為進,卻沒想到,賈母並不吃這套,隻冷笑言道:“何須萬死一死也就夠了,不錯我賈家的確是憐弱惜貧,可這並不表示能任意妄為,這人若犯了錯,自有律法管著,哪裏能有你們插手的份,原還以為,家裏有我震著,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才是,可沒想到,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今想來,倒是我往日太過放任的緣故,那好,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那自今日起,這家裏的管家權重新回到我的手裏,而且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核對庫房,老二家的,什麽意思,你應該清楚的很吧。”
緊緊的握著拳頭,王夫饒指甲都掐入了肉中,卻不好在此時多,隻得先應了下去,到底還有崆峒與寶玉的麵子在,賈母也不想讓王夫人徹底沒臉,深吸口氣,便讓眾人退了出去。
見王夫人獨自留了下來,賈母並沒有什麽意外之色,隻揪這麽看著,並不言語。
到底是王夫人撐不住,先搶先言道:“你到底想什麽,直言便是,你應該也清楚,我如今沒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時間。”
深吸口氣,王夫人忙道:“老太太,這府中,從鳳丫頭進來,我便都交給了她,老太太今走這一出是為了什麽啊,你便是不看我,不看我家老爺,也該看著崆峒與寶玉的麵子才是,他們可是你一手帶大的啊。”
賈母聽到這裏,方才長歎口氣道:“果然是個傻子,到現在都看不明白,我之所以這麽做,為的便是他們的前程。”
王夫人正要開口,賈母便打斷道:“你也不是個傻子,怎麽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聽不明白呢,榮國府能不能恢複以往的榮光,如今看來,落在了崆峒與寶玉的身上,我自然不能讓任何事情阻礙他們踏上那青雲之路。”
到這裏,賈母神色一厲隻道:“寶玉與崆峒二人是我帶大的,他們是什麽樣的人,沒有人能比我們更清楚,句不客氣的話,若是僅憑他們自己是絕不會任何問題的,可若是加上你們,嗬……,隻怕他們怎麽也洗不幹淨了。”
“老太太”神情激動的喊了一聲,王夫人趕忙言道;“我承認以往行為是有些不妥之處,可也不失大節,你何必將話成這樣,若是傳入幾個孩子耳朵裏,我還不如一頭碰死呢。”
話剛到這裏,王夫人便見賈母的眼神冷的要命,所有的話,再也不出來了。
賈母冷哼一聲,這才言道:“你要知道,你做的那些,我不,不代表我不知道,現在我讓給你時間,讓你改過,你可不要辜負我的這份心,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親自動手,我想你應該也明白,若是我動手的話,你會是個什麽後果。要知道,鳳丫頭,對你可是十足十的信任,若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你會有個什麽好下場,都是王家出來的,誰還不知道誰,若鳳丫頭真的和你對著幹,這府中可還有你的立足之地。”
便是心中再多的不滿,聽到這裏,王夫人也隻得躬身言道:“還是老太太有見識,我知道了,這便回去,準備一下,一周內,我便將鑰匙給老太太交回來。”
賈母方“嗯”了一聲,王夫人便轉身離去。
待回到房中,周瑞家的便跪在了王夫饒麵前,王夫人見了,隻冷哼一聲道:“誰讓你跪我了,起來吧。”
看著王夫人此時的神色,周瑞家的忙道:“太太,你信我,從跟著太太那一開始,我便身心都是太太的,若是早知道我那女婿會惹出這麽大的事情來,我什麽也不會求到府裏來,如此也不會連累太太了。”
揉了揉發疼得額角,王夫人隻道:“行了,起來吧,多餘的話,就不用了,你這事情到底不過是老太太借題發揮罷了,她想要收我的權,嗬,既然啊如此,我便都給他,周瑞家你準備一下,以後這府裏的事情就不必管了,隻管著咱們自己院子裏的事情,我倒要看看,老太太能有多大的能耐。”
周瑞家忙連連應是。
翻了個白眼,王夫人沒好氣的言道:“行了,話已經明白了,你還傻愣著做什麽,快起來吧,隻是那冷子興,你便不要管了,如今,連陛下都開口了,誰敢跟陛下對著幹,那不是找死嗎。”話到這裏,王夫人深吸口氣,便又接著道;“姐是你的女兒,便和我的女兒沒什麽兩樣,不過是個男人罷了,沒了這個再找便是了,你放心,你跟我這麽多年,我也絕不會虧待姐兒的,讓她做個官太太,豈不是比現在這個要強的多。”
本已經不報希望了,沒想到能有這樣的轉折,周瑞家趕忙言道:“太太,你真是那活菩薩,多謝太太,多謝太太。”
揮了揮手,周瑞家這次識相的退了出去。
王夫人隻揉著發疼的額角,冷笑言道:“老太太,你自認是個厲害的,可我也不是個傻子,嗬,咱們且走著瞧,想讓我將所有東西都給吐出來,隻怕是你想的太真了。”
再,周瑞家的回到家中,見女兒迎了上來,竟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周姐卻已經從周瑞家的臉上看到了結果,當即哭鬧道:“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話落,周姐便要往那牆上撞,周瑞家的見狀,趕忙上前,將人給拉住了,當即用力一推道:“你這分明是要我的命,可便是如此,我也沒辦法了,你可知道,今聖上去了榮國府,親自了,不許贖人,國公府的名頭是大,可再大能大的過皇上嗎。”
周姐兒又不是真傻,隻是此時還不能相信,皇上會管這樣的事,不由皺著眉頭言道;“娘,你該不會是哄我吧。”
“哄什麽,你瞧瞧我的腦門,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我哄你,若不是我講姿態放低,苦苦哀求,隻怕如今,別他冷子興了,便是咱們也沒有好果子吃,我告訴你,不管你是演戲還是真想尋死,都給我消停下來,不然,會有什麽結果,你也不是沒腦子的,應該清楚才對。”
此言一出,周姐身子一晃,眼淚是止不住的流。
周瑞家的見狀,長出口氣,隻將女兒攬在懷中道:“我知道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況你們不僅成親許久,孩子也有了,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更應該自己保重才對,便是不為你自己,不為我和你爹,也該為孩子們想想才是啊,若是你出了事情,他們可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