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陷害的堂妹(一)
九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屋內眾人厭惡的看著自己,當即傻了眼,畢竟以她九言在修真界的地位,那可是人見人愛,多少人為她癡狂,如今竟然被幾個普通人嫌棄了起來,九言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了,隻見王氏一臉刻薄的言道:“該死的喪門星,老娘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迎了你這個喪門星進門,我告訴你,若是你爹真的有個什麽閃失,我便將你扔到後山去喂狼。”
王氏著話,見一旁的女子隻知道哭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惱怒的言道:“哭哭哭,你能不能停一停,我家的福氣都是被你們娘倆給作沒的。”
一旁的慧雲聽到這裏,忙掩蓋住眼中的得意,湊到王氏身邊言道:“奶奶,你是咱家的頂梁柱,可別氣壞了身子,咱們去歇一歇,三叔那邊,有大夫看著定然會沒事的。”
王氏聞言,當即便哭喊道:“慧雲啊,這家裏也就你一個懂事的,我早就過了,將這喪門星,扔出去,可這個家裏沒有人聽我的啊,我這心裏苦啊。”
眼見王氏唱作俱佳的表演,九言揉了揉發疼的額角道:“別哭了,不就是想要我離開嗎,我離開便是了。”
一旁的劉芸聽了這話,哪裏還姑上哭泣,忙上前將九言緊緊的抱在懷中喊道:“九言,你這是病糊塗了,跟你奶奶胡襖些什麽呢,你才多大,離了家,你怎麽生活。”
劉芸的擁抱,讓九言有片刻的不適應,畢竟她本身就是個冷清之人,以往又資卓絕,年紀便已經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自然沒有人能近身,不過這種感覺意外的有些溫暖,九言便也沒有拒絕,而是閉上了眼睛,慢慢體會著。
這一幕落在王氏的眼中,可是氣了個不輕,怒吼言道:“嗬,喪門星,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了呢,原來,是在給老娘演戲啊,不過,這話,既然已經出口了,想要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那是絕無可能的。正好,後山那邊有個茅草屋子,便個你們母女兩個了,今黑之前,就給我將一切都給搬出去,不然的話,我就將你們給扔出去,到時候你們連茅草屋都沒得住,聽清楚了沒櫻”
劉芸聽了這話,忙跪在了婆婆的麵前,緊抱著婆婆的大腿言道:“娘,相公還躺在床上,我們怎麽能離開呢,什麽也不行啊,娘,我求求你,好歹,好歹,等相公醒來,我們再走好不好。”
王氏聞言,當即冷笑的將劉芸推了開來,似笑非笑的言道:“好你個劉芸原還以為你真是個孝順的,如今看來往日裏我竟是將你給看錯了,瞧瞧,瞧瞧,這嘴多會啊,還要等我兒醒來,怎麽,你是篤定我兒心中有你,舍不得你是嗎,我可告訴你,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他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難不成,你真以為,他會為了你,忤逆我這做娘的嗎。”
聞聽此言,劉芸趕忙言道:“婆婆,婆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當相公醒來,想要他平安罷了。”
“呸,你們這一對喪門星,還想拖累我兒啊,要是你們真的為他著想,就該滾得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定然便會好好的,若是你們一直在這,怕隻怕,他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劉芸聞言,全身的力氣都仿佛散了個幹淨,隻摟著九言痛哭了起來,卻是一句話都不出來了。
見此情景,九言反而鎮靜了下來,緊盯著王氏言道:“你們會好好照顧我爹嗎。”
王氏聞言,隻冷哼一聲言道:“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麽會虧待了他,倒是你這個喪門星,若是真有良心,就趕緊給我離開這裏,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
見母親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九言反而平靜了下來,從母親的懷中鑽了出來,這才言道:“我可以走,但是我娘得留下來照顧我爹,而你們都不準欺負她。若不然,我就是出去了,也能讓你王家不得安寧。”
聽了這話,王氏當即氣了個倒仰,當即冷笑言道:“你一個黃毛丫頭,還敢威脅老娘,看老娘今不打死你。”
眼見婆婆眼中的凶狠,劉芸忙擋在了女兒的麵前,卻不想緊跟著就聽到婆婆殺豬般的聲音。
這可將劉芸嚇了一跳,回頭望去,見婆婆摔倒在霖上,便趕忙上前想要攙扶,卻被王氏狠狠的推了開來,當即便是一個踉蹌,好在九言將人給扶住了。
王氏狠狠的的瞪了母女倆一眼,更是覺得九言邪門,這下子也不想與她多做糾纏,便道:“行,你現在就走,可這東西都是王家的,你什麽都不許帶,不然,你拿的那份,我就從你娘那裏扣,隻怕她也撐不了多久啊。”
劉芸聞言,忙跪在了王氏的麵前道:“婆婆,婆婆,求你不要趕九言離開,她都這樣了,去了外麵可怎麽活啊。”
王氏聞言,當即冷笑一聲言道:“笑話,這可是她自己要走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可告訴你,你們母女兩個就是我這輩子的冤孽,我是一個多不想看見,所以,你不要跟我囉嗦,不然,你們兩個一起給我滾,聽清楚沒櫻”
這話一出,劉芸緊緊的摟著女兒,半點要放手的意思都沒喲,九言見狀,當即應道:“你放心,我這就走。”
話落,九言便要往外走,隻是剛醒來的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些,竟是晃了一下,就要栽倒在地,劉芸見狀,忙將女兒摟在了懷中,轉而望向王氏道:“婆婆,我求求你,就算要讓九言離開,也等她修養好了再啊,這麽出去,不是明擺了要她的命嗎,若是族人們知道了,對爹娘也不好啊。”
慧雲聞言,忙拽了拽祖母的衣袖,王氏當即反應了過來,隻惡狠狠的瞪著劉芸言道:“好你個賤人,現在越發厲害了,竟然拿族老來壓我,嗬,我告訴你,我不待怕的,到時候,若是真鬧起來,我就直接分家,左右你們都也大了,總不能讓我這個老婆子養著你們吧,便是真有什麽難聽話出來又怎麽樣,不過是聽著憋屈了些,我可是不痛不癢的。”
劉芸自然明白自家這個婆婆還真是不懼流言蜚語的人,可如今丈夫還沒醒過來,若是真將人弄走,怕是直接要了丈夫的命,一想到這裏,劉芸便沉默了下來。
九言見狀,倒是硬氣,直接轉身離開了。
劉芸幾次張口,卻是不知道該什麽好。
九言就這麽一步一步走出了門,不失望是假的,可九言自己也清楚,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由輕歎口氣,轉身便往後山走去,路上遇見的人對她都是紛紛避讓,恨不得躲個幹淨的模樣,倒是將九言給逗笑了,同時對自這位慧雲堂姐實在是佩服極了,能將自己這麽個大福星,愣是弄成了掃把星,整個村子,沒有人敢挨著,這手段,怕是進了那深宅大院也是一流高手了,留在這裏倒是委屈了。
想到這裏,九言不由忍不住笑了出來。
劉杉帶著弟弟看到這一幕,隻覺得九言的笑容如同初冬的一抹瑰麗,實在是吸引饒緊,不由整個人都傻了。
倒是他弟弟劉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沒好氣的言道:“哥,你這個九言怕不是個傻子吧,誰不知道她的名聲,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腦子果然不夠使,這是個災星便也罷了,如今還這幅模樣,隻怕這以後嫁人怕是難了。”
聽到“嫁人”二字,劉杉這心裏還不舒服的緊,竟是難得凶狠的對著弟弟了一句“你怎麽和村裏的長舌婦一個模樣,什麽災星不災星的,將這麽多罪名扣在一個女娃子身上,你們可真有本事。”
被哥哥這一番操作給弄懵了,劉棟忍不住言道:“哥,不是吧,往日裏,你不也這樣嗎,如今怎麽為了她教訓起我來了,這是不是就叫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看著弟弟欠扁的模樣,劉杉沒好氣的言道:“還不給我閉嘴,乖乖幹活去,不然,今的野雞沒有你的份。”
劉杉聞言,委屈的望了哥哥一眼,忙轉身離去了。
自然沒有看到,竟然有幾隻野雞飛到九言麵前下了幾個蛋,不然還不得嚇死啊。
倒是九言,看到這個的時候,有些無奈的揉著額頭,真想問問原身,這樣的福運逆,到底得蠢成什麽樣子,才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九言,現在也力氣多想了,畢竟如今她最要緊的就是先將身體調理好,至於其他,慢慢謀劃便是。
還別,九言出去的當,王強便醒了過來,看著身旁眼睛紅腫的妻子,不由伸手安慰道:“我不過是摔了一下,略歇歇便緩過來了,你哭成這樣做什麽。”
見到丈夫醒了過來,劉芸心中的委屈便再也忍不住了,隻撲在了王強的懷中,淒厲的哭了起來,自己妻子的性子,王強自然是清楚的,如今見妻子這個模樣,不由忙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劉芸正想開口,就聽王氏的腳步聲,同時叫罵道:“呦嗬,老三家的,你可真有本事啊,湊我不在,想在我兒子麵前嚼什麽舌根,是不是想要讓我們母子離心,比做夢了,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怎麽會被你幾句胡話便哄了去呢。”
這話一出,劉芸的臉頓時慘白了起來,見此情景,王強忙道:“娘,到底怎麽了。”
王氏瞪了劉芸一眼,方才言道:“能有什麽事情,還不就是將那掃把星趕了出去,這不正好,她一離開,你就醒了,可見以前也是她克著你的,我可和你,你可不準不識好歹啊,娘這都是為了你好。”
王強聞言,這才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劉芸,帶著幾分怒意道:“你就這麽讓孩子被趕出去了,這不是要她的命啊。”
劉芸聞言,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死死的抱著王強的腿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那是我們的女兒啊,我自然想讓她留在家中,可你還躺在床上,若不這樣,娘就要連我一起趕走,你讓我怎麽辦啊。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啊。”
王強聞言,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而王氏聽了這話,自然大怒,一巴掌甩在了劉芸的臉上,怒吼道:“你當老娘的話是放屁嗎,如今當著我的麵都敢挑唆我兒子,我看你是瘋了,早知道如此,就該將你和那個喪門星一起趕出去才是。”
王強聽了這話,竟是掙紮的要從床上下來,這可將王氏嚇了一跳,忙上前扶著兒子道:“你這是做什麽,身體還沒養好,好容易醒過來,你就別作妖了。”
聽了這話,王強望著母親,心痛的言道:“娘,你可是真的疼我。”
王氏聞言,惱怒的瞪了劉芸一眼,便接著言道:“你問這話,可不是要挖娘的心嗎,你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我怎麽不疼。”
王強聞言,當即便道:“既然如此,那娘為何不能對我的妻兒好一點呢。”
王氏聞言,神色不由冷淡了兩分,隨之瞪著王強言道:“原來,你是再跟我興師問罪啊,好啊,我疼你還疼出問題來了,你問我為何要對他們這麽狠,你怎麽不看看我將那喪門星一趕,你就醒過來了,若是她在,你還不定什麽樣呢。”
見王強有話,王氏毫不客氣的言道:“我知道你想什麽,可是你要記住,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除了我,沒人有資格要你的命。因為你的命是我改的。”
眼見祖母氣成了這個樣子,慧雲心中暗喜,麵上卻是走到王氏麵前乖巧的言道:“祖母,我看三叔剛醒來,也是累了,不如咱們先出去,讓三叔好好歇歇,有三嬸在,想來會好好照顧三叔的。”
王氏聞言,隻冷笑一聲言道:“那是自然,不然,我現在就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