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七)
寶玉聞言,這才望向了房間,寶玉他本就是女兒家般的性子,警幻那裏得來的東西,自然是喜歡的不行的,隻心翼翼的望了崆峒一眼道:“你真的,真的我喜歡的都給我。可不許反悔。”
崆峒聞言,隻好笑的言道:“不過是些物件罷了,你便是全拿去,有什麽要緊的。”
寶玉聽了,再三詢問崆峒沒事了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就自去挑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賈政見狀,不由冷哼了一聲,賈赦也是兩眼放光,見狀,崆峒索性言道:“左右都是白得來的,若是有喜歡的,你們搬走便是了。”
賈赦頓時心中大喜,當即便挑了四五件,順便還死盯著賈政,不許她挑自己喜歡的,一時間屋內有些亂糟糟的,隻讓賈母怒火蹭蹭蹭的網上冒,最終罵道:“都給我滾,崆峒還在床上躺著呢,也沒見你們都上心,如今搶東西倒是快的很,都給我放下,一切等崆峒好了再。”
到底是府中的權威,賈母發了話,自然沒人敢動,賈赦眼巴巴的看著選好的東西,趕忙將手裏的扇子往袖子裏塞,見賈政這個弟弟望了過來,還狠狠的瞪了回去。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賈母的眼睛,賈母隻覺得糟心透了,隻揮手將人打發走了,見張真人還扒在上麵,賈母倒是不好直接趕走,隻得好言言道:“難得有真人喜歡你的東西,不如選兩件帶走,你看如何。”
這話可謂是到了張真饒心坎裏,一邊連道不好意思,一邊卻又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看上的都收了起來,賈母無奈,也隻得由他去了。
王菊花又不是那不懂事之人,聽了這話,忙站起身道:“夫人過獎了,我們隻不過是普通人家,哪裏敢和夫人相提並論。”
聽聞此言,方燕不由望了過去,果然見王菊花衣服雖整潔幹淨,但也不過是細麻布的衣服,便知,家境,定然真的是普通的了,不由笑著言道:“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家老爺,雖有個官位,可到底還不是為百姓謀福嗎,若不然,他這當官何用。”
王菊花聞言,忙應道:“夫人的是,難得如今還有像大人這樣的好官,我們才能安居樂業。”
掃了王菊花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劉丹,方燕便是想聽些好話,此時也不由尷尬了起來。
就在方燕準備些什麽的時候,忽聽香鼎真人歎了口氣,一時間,方燕的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實在的,能讓香鼎真人歎氣的事情少之又少,而且香鼎真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裏歎氣的,方燕趕忙便追問道:“真人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為難之事,隻管開口,若是能幫忙的地方,我們義不容辭。”
抬手壓了壓,幾次張口,香鼎真人卻都為難的閉上了嘴巴,如此一來,方燕就更著急了,趕忙追問道:“可是我家中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真人可千萬別瞞著,若是能免了家中災禍,我什麽都願意。”
深吸口氣,香鼎真人這才故作為難的言道:“其實,我本不想出來,讓夫人你難受憋屈的,可如今既然夫人主動問起,那我也不免要幾句,隻希望,若是有什麽不妥的,夫人莫要與我計較才是。”
一聽這話,方燕忙道:“真人這是笑了,多少達官貴人,想要得真人一句話都不可得,如今,真人既然主動賜我一句話,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如何會計較,那我成什麽人了,真人隻管明言,到底是誰有災禍。”
香鼎真人這才緩緩言道:“是林家的災禍。抄家滅族,家破人亡。”
方燕聽了這話,臉上早已嚇得沒了血色,急切的追問道:“這麽嚴重,真人可否明言,到底是因為什麽,我們家才有了這樣的下場,可有解救的辦法。”
著方燕,都要給香鼎真人跪下了,香鼎真人見狀,忙給攔住了,隻歎口氣道:“其實要躲避也很容易,隻是,我就怕林大人舍不得啊。”
方燕本就是個潑辣的,如今聽了這話,當即便道:“他敢,平日裏的任性胡來,我不和他理論便罷了,如今,都到了這個時候,他若是還敢拎不清,那我先滅了他,免得連累這一家老。”
完,想著自己這話的有些過了,忙尷尬一笑,望著幾壤:“瞧我,這怎麽氣的起胡話來了,不過這話倒是能當真的,真人隻管個分明,便是他舍不得,我為他料理了便也是了。”
“無量尊,既然夫人這麽,那我便也做個惡人好了,往日裏,這道觀沒少得夫人照顧,我自然是不想夫人有什麽差池的,其實一切都在林大人新納的那個妾身上。”
“啊”了一聲,再沒想會因為這個,頓時方燕都有些愣住了,香鼎真人歎了口氣,緊跟著便道:“我也知道夫人為難,畢竟若是夫人真做了些什麽,隻怕會被那外麵的混人夫人善妒之類的,所以才這事難辦啊。”
死咬著牙關,方燕緊握著拳頭道:“真人笑了,不過是個玩意罷了,若是她真的是個禍害,我自然是留他不得的,可是那個人我也見過,柔柔弱弱的,並沒有殺傷力,真有真人的那麽厲害嗎。”
微微低頭,香鼎真拳淡的言道:“夫人,若是不信,隻管回去,看看她想要什麽之後,便什麽都明白了,而且,她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夫人若是不信,隻管查查。”
心中一凜,方燕哪裏還坐的住,當即起身告辭道:“真人恕罪,隻怕今我是不能留下來了。”
一甩拂塵,香鼎真人便道:“夫人,笑了,自然是家中的事情要緊,隻是在夫人離去之前,我還有句話要,不知道,夫人肯不肯聽了。”
行了一禮,方燕趕忙言道:“真人玩笑了,我可指著真饒話救命呢,那是恨不得,真人多兩句,自然是肯聽的。”
香鼎真人聞言,不由輕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了,這俗話的好,積德方才能有福寶,我隻希望,夫人動手之前,仔細想想兩位公子,千萬莫要傷及人命,免得兩位公子有妨礙。”
神色一凜,方燕靜靜的看了香鼎真人一眼,終是一拜,這才離開了。
王菊花確定人走了,這才望向香鼎真壤:“沒想到,你這忽悠饒本事,越發厲害了,看來我得好好和你學學,這樣,不定,還能做些無本的買賣了。”
拽過王強的手,硬將銀子放了上去,王掌櫃這才言道:“那照你這麽,如今我們住在九言的屋子裏看,是不是也得掏些銀子,再加上,你們每忙裏忙外,幫著我們做活,也得給些才對。”
聽了這話,王強忙激動的擺了擺手道:“這怎麽能這麽算,你們來此,對我們幫助太多,若我們真這麽想,豈不是太豬狗不如了嗎。”
聽聞此言,王掌櫃這才挑眉言道:“你瞧,你這就見外了不是嗎,以後都是一家人,若真認真計較的話,這日子怎麽過,大家如今既然一處住著,自然是你幫幫我,我幫幫你不是嗎。”
王強聽了這話,卻是重重點頭應道:“就是這話,所以,這銀子我怎麽能要呢,快收回去,采藥,隻當我們是幫忙了,再者了,起來,這樣的本事,你能交給我,真是讓我不知道怎麽感激才好。”
沒想到繞了一圈,竟然將話又到王強那裏去了,王掌櫃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什麽好了,王夫人見狀,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無語的言道:“瞧你那點出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讓人你點什麽好。”
話落,王夫人已經從丈夫手裏將銀子拽了出來,塞進了一旁劉芸的手中,這可將劉芸嚇了一跳,忙要推回去,卻被王夫人緊緊抓著手道:“快拿著吧,若是幫忙便也罷了,可這些藥草,待我們做好了,可是要賣銀子的,你們這銀子也不是拿著我們的錢,推來推去,有什麽意思,反而讓大家生分了,你是不是。”
聽聞此言,劉芸竟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王夫人見狀,挑眉望了丈夫一眼,眼中寫滿撩意之色,王掌櫃見狀,也很給麵子的衝著自家夫人豎起了大拇指,就在二人糾結不已的時候,進來的九言不由言道:“爹娘,既然師父師娘這麽,你們便收下吧。”
王強聞言,立時緊張了起來,忙道:“九言,你還,有些事情你不懂,話可不要亂。”
聞聽此言,九言隻笑道:“爹你怎麽這麽,我雖然年紀,但是該懂的事情還是懂的,你不用擔心,師父師娘是真的對我好,其它的一切也不是那麽看重,再者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不是嗎。”
王強還想再,一旁的劉芸已經緊緊拽著丈夫的衣袖道:“既然九言這麽,那咱們便暫且收下便是,以後家裏的事情,咱們多幫幫忙就是了,你看可好。”
王強一愣,下意識的向眾人望去,見對方都緊緊的盯著自己,這才歎了口氣,衝著王掌櫃幾人拱手言道:“那我便愧受了,以後有什麽事情,隻管交給我們夫妻二人,別嫌不好開口,要不然,我們夫妻二人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裏了。”
王掌櫃仔細思慮了一下,便點頭應道:“那感情好,雖然我的醫術確實還行,可製藥實在是麻煩了些,我這人耐心有些,不如,便交給你好了就是不知道,你可願意。”
這話一出,王強可是真的懵了,要知道,製藥要是學會了,可謂是多了一項安身立命的本事,像這樣的絕技,沒有人會想要外傳,王強怎麽也沒想到,王掌櫃竟然會這麽大方,一時間,激動的話都不出來了。
一旁的劉芸也是熱淚盈眶,死死的抓著丈夫道:“這樣好嗎,那可是你們的本事,若是我們學了去,可怎麽是好。”
王掌櫃聽到這裏,便知道劉芸擔心的是什麽,不由好笑的言道:“你們啊,就是太心了些,不過是些製藥的本事罷了,若你們真心想學,便連我這身醫術,我也是願意交的,不過嗎,這得看資,有的人,一觸就通,有的人,學了一輩子都沒有學明白……”
王強聽到這裏,趕忙言道:“別別別,我們怎麽敢奢望那些,有這製藥的本事,就行了,我們是什麽樣的人,我們自己清楚,也不求其它,隻求溫飽便好,而且,以我們現在這情況,日子若是過得太好,隻怕也不是什麽好事。”
幾乎在王強話落的瞬間,王掌櫃夫妻二人便想到了王氏的身上,便是再不想摻和別饒家事,王掌櫃還是忍不住問道:“其實,有件事情我好奇的緊,你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愚孝之人,怎麽能任由母親將女兒給趕出去,這豈不荒謬。”
到底,王掌櫃認定了九言是自家的救命恩人,自然對於她的遭遇,不滿極了。
隻是王強也是委屈的很,見王掌櫃如此望著自己,不由苦笑一聲言道:“不瞞您,當日,我實在是躺在床上沒有知覺,若是我醒著,無論如何,也不會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如今想來,倒是萬分慶幸,當日我昏迷在床,若不然我,我的九言還不知道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呢。”
這話一出,王掌櫃心中倒是也多了幾分戚戚然,深吸口氣,也是認同的言道:“你這話倒是的不錯,罷了,左右以後還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九言,我會好好護著她的,至於你們,身為她的父母,也該與我一起護著她才是。”
王夫人眼見自己丈夫越越不靠譜,不由狠狠的撞了對方一下道:“行了,行了,這些事情人家心裏自然有數,要你多嘴,年紀大了,真是越發嘮叨了,不是要製藥嗎,快點去看看,那可是一點時辰都不能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