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十九)
聽了這話,王大嫂當即一口唾在了慧雲的臉上,尖利的言道:“屁,骨氣能值幾個錢,若是能讓我以後過上衣食無憂又有銀子花的好日子,別沒有骨氣了,便是讓我給她跪下都行,可偏偏你這樣的蠢貨,將一切都給破壞掉了,如今倒好,將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開心了,你得意了,可你別忘了,如今就那與家裏的關係已經壞成現在這個樣子,再加上,你所做的事情都暴露了出來,句不客氣的話,你這輩子隻怕比上輩子還要淒慘,可你也不要怨尤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隻可憐了我和你爹,這輩子都沒有享福的機會了,完了,全完了。”
聞聽此言,慧雲還想開口,就見有人圍了上來,隻得將所有的話給咽了下去,隨之拽著母親來到了一旁的廂房內。
王大嫂也不是個傻子,也沒有掙紮,待到廂房,便將慧雲的手給甩了開來,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見狀慧雲長出口氣,當即言道:“娘,你其實不必生氣,的確,掙錢這件事情,九言那邊是絕了希望了,可娘你別忘了,這不是還有我嗎,我到底與她待了一輩子,別的不清楚,但是她怎麽能攢下的基業,我確實清楚明白的很,原以為能將她徹底踩死,將那些事業搶過來,卻沒想到引來這麽大的風波,不過如今也無所謂,左右,那些賺錢的招數,我都記在腦子裏了,隻要娘你和爹按著我的做,我保證,我們隻會過得別上輩子更好,如今,就看娘,你信不信我了。”
王大嫂聞言,想著如今家中的日子,又看著眼前,慧雲並不像謊的樣子,不由便道:“好,我便再信你一次,若是你敢騙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聽了這話,慧雲眼前一亮,立馬言道:“娘你便瞧好吧,我定然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你和爹便在家中等著數銀子吧,我保證,以後雙目所及都是咱家的產業。”
被慧雲描繪的景色晃了心神,王大嫂對於慧雲這個女兒可以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當即便是一臉笑意將慧雲拉在身邊道:“哎呀,你瞧你這個孩子,這話怎麽不早呢,若是你早了,娘也不會這樣對你了對不對,隻是咱家的家底你也知道,又出了你這檔子事,早已空蕩蕩了,聽,這但凡想要掙銀子的,都得又本錢,咱們隻怕是……”
王大嫂是個聰明的,慧雲也不傻,聽了這話,當即冷笑言道:“娘,你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隻是女兒從來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生活著,有沒有銀子,你是在清楚不過了,若是家裏實在拿不出銀子的話,我也隻得找人合作了,隻是到時候肯定大頭是人家的,隻要娘你不心疼那流出去的銀子,那我自然是聽娘的話,隻出點子,本錢便罷了。”
見女兒這麽一,王大嫂倒是先找了急,忙拉著女兒的衣袖言道:“女兒啊,你先別著急啊,娘這不是正和你商量呢嗎,你確定你的那個生意真的靠譜嗎,你要知道,萬一出了事情,咱們家的日子可真的要過不下去了。”
聽聞此言,慧雲不由想起上輩子九言所有的成就,立時傲然的言道:“娘,你便放心吧,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腦袋給你打包票,定然不會有問題的,隻要,你能將銀子弄來,保準,以後你隻管躺在家裏數銀子便好,哦,不對,家中放上那麽多銀子,那可不能放心,得放到錢莊才行,娘你還是嗎。”
“嗬嗬”笑了兩聲,王大嫂趕忙言道:“那有什麽不放心的,以後家裏有了銀子,多請幾個人就是了,到時候,那麽多人看著,還有誰敢來偷不成,我想好了,以後就用銀子做個床,不,用金子做,外麵上一層木頭,每睡在上麵,真是想想就開心不已呢。”
聽聞此言,慧雲臉上不由也露出了豔羨的神色,緊跟著點頭應道;“娘,你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到時候便是有人想偷,也得有力氣搬走啊,隻是若是外麵在弄上木頭,怕也沒人知道,咱們這床是金子做的了。”
這話一出,王大嫂也有些遺憾的嘟囔了一句,最終言道:“這也沒辦法,畢竟這一張金床,是能夠讓人冒險了,若是到時候咱們請來的人,動了歪心思,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且不,這床能不能保的住,便是咱們的性命,隻怕也不保險了。”
慧雲聞言,趕忙連連點頭言道:“這話不錯,娘,那邊按你的意思辦吧,如今咱們該做的便是想辦法多弄些銀子來,這樣,好日子便不遠了。”
剛剛彎起的嘴角,立馬垮塌了下去,王大嫂苦笑言道:“慧雲你這話倒是沒錯,隻是咱們都是土裏刨食的,哪裏去弄銀子。”到這裏,王大嫂看了看女兒,又看看自己,緊跟著言道:“再者了,咱們兩個,都是女子,又能做的了什麽呢。”
慧雲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想起上一輩子九言所做的事情,臉上一喜,不由忙道:“我想到了,娘,家裏應該還有錢買幾壇子酒吧。”
防備的望了女兒一眼,王大嫂這才言道:“你問這個做什麽,莫非你想做酒的生意嗎,別開玩笑了,咱們鎮子裏……”
可慧雲顯然對於自己的想法很有信心,不等母親接著往下,便搶先言道:“娘,上輩子,那九言,可就是憑著這區區幾壇酒,便賺了萬兩白銀。”
王大嫂聽到這裏,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傻愣愣的盯著慧雲言道:“你的可是真的,那九言真的就憑那酒掙了上萬兩白銀。”
見慧雲點頭,王大嫂又懷疑的問道:“可便是她賺了那麽銀子,又怎麽會告訴你這樣的好營生,另一,便是告訴了你,這銀子你也未必賺的來啊。”
聽聞此言,慧雲臉色微沉,緊皺著眉頭言道:“娘,你這話可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她這銀子怎麽賺來的,可沒有瞞著人,句不客氣的話,我可是從頭看到尾啊,你若不信,隻管買兩壇子酒給我試試就好了,若是賺了,全村的地,咱們可都能買過來了。”
兩人正著,門上的進來回道:“江南甄老爺到來了。”賈政便問道:“甄老爺進京為什麽?“那壤:“奴才也打聽了,是蒙聖恩起複了。”賈政道:“不用了,快請罷。”那人出去請了進來那甄老爺即是甄寶玉之父,名叫甄應嘉,表字友忠,也是金陵人氏,功勳之後原與賈府有親,素來走動的因前年掛誤革了職,動了家產今遇主上眷念功臣,賜還世職,行取來京陛見知道賈母新喪,特備祭禮擇日到寄靈的地方拜奠,所以先來拜望賈政有服不能遠接,在外書房門口等著那位甄老爺一見,便悲喜交集,因在製中不便行禮,便拉著了手敘了些闊別思念的話,然後分賓主坐下,獻了茶,彼此又將別後事情的話了賈政問道:“老親翁幾時陛見的?“甄應嘉道:“前日。”賈政道:“主上隆恩,必有溫諭。”甄應嘉道:“主上的恩典真是比還高,下了好些旨意。”賈政道:“什麽好旨意?“甄應嘉道:“近來越寇猖獗,海疆一帶民不安,派了安國公征剿賊寇主上因我熟悉土疆,命我前往安撫,但是即日就要起身昨日知老太太仙逝,謹備瓣香至靈前拜奠,稍盡微忱。”賈政即忙叩首拜謝,便:“老親翁即此一行,必是上慰聖心,下安黎庶,誠哉莫大之功,正在此行但弟不克親睹奇才,隻好遙聆捷報現在鎮海統製是弟舍親,會時務望青照。”甄應嘉道:“老親翁與統製是什麽親戚?“賈政道:“弟那年在江西糧道任時,將女許配與統製少君,結粢丫三載因海口案內未清,繼以海寇聚奸,所以音信不通弟深念女,俟老親翁安撫事竣後,拜懇便中請為一視弟即修數行煩尊紀帶去,便感激不盡了。”甄應嘉道:“兒女之情,人所不免,我正在有奉托老親翁的事日蒙聖恩召取來京,因兒年幼,家下乏人,將賤眷全帶來京我因欽限迅速,晝夜先行,賤眷在後緩行,到京尚需時日弟奉旨出京,不敢久留將來賤眷到京,少不得要到尊府,定叫犬叩見如可進教,遇有姻事可圖之處,望乞留意為福”賈政一一答應那甄應嘉又了幾句話,就要起身,:“明日在城外再見。”賈政見他事忙,諒難再坐,隻得送出書房
賈璉寶玉早已伺候在那裏代送,因賈政未叫,不敢擅入甄應嘉出來,兩人上去請安應嘉一見寶玉,呆了一呆,心想:“這個怎麽甚象我家寶玉?隻是渾身縞素。”因問:“至親久闊,爺們都不認得了。”賈政忙指賈璉道:“這是家兄名赦之子璉二侄兒。”又指著寶玉道:“這是第二犬,名叫寶玉。”應嘉拍手道奇:“我在家聽見老親翁有個銜玉生的愛子,名叫寶玉因與兒同名,心中甚為罕異
聞聽此言,賈母忙讓寶玉取下,又請罪道:“還請太後恕罪,寶玉的玉確實在這,隻崆峒的那枚印章,卻是在臣婦外孫女那裏。”
“哦”了一聲,太後倒是驚奇的言道:“這胎裏帶來的物件,也舍得與了旁人不成。”
聞聽此言,賈母當即笑了起來,隻開口言道:“倒也算不得旁人,來,也是兩個孩子的緣分,我與我那姑爺早已商定,與兩個孩子定下婚約,所以,黛玉也算不得外人了。”
太後一聽,更是納罕道:“哦,原來叫黛玉嗎,倒是好的很,不如,將人喊來,我也見見。”
這話一出,賈母便道:“太後要見,那便是那個孩子的福分,若再得太後幾句誇讚,那與那丫頭便是大的造化了。”
聞聽此言,太後隻玩味的笑道:“棲霞,你倒還是原本的模樣,幾句話就將我套進去了,罷罷罷,便為這個,我也得好好讚兩句。”
著,便吩咐人去將黛玉給帶了來,見到黛玉,太後便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到了她這個位置,自然喜歡的便是那有福氣的孩子,隻是這黛玉漂亮是漂亮,未免生的太單薄了些,不過想著答應賈母的話,不由也讚幾句。
黛玉忙躬身謝過,又將那印遞了出去,太後看了,隻道:“果然是極好的孩子,皇帝也與我了,要與他們一個好前程,就憑這個,你便也放心吧,你也知道,我那兒子,可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當年代善去了,他本想恩澤賈府的,隻是你那兩個兒子……”
到這裏,太後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才好。
賈母又不傻,不由有些無奈的言道:“便是太後不,我也是明白的,來也是我教子無方,毀了他賈家的根基,待到我去了,也沒臉見代善了。”
太後忙讓人將賈母攙在身邊坐著,又讓幾個嬤嬤帶著崆峒三人宮裏玩去,這才拍著賈母的手道:“咱們也算認識良久,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當年到底怎麽回事嗎,你不必太苛責自己了,再者了,你如今,得了這麽兩個寶貝,隻怕賈家祖墳裏的人,都得感謝你呢。”
賈母聞言,當即跪在了太後的麵前道:“借太後吉言,隻盼這兩個孩子能重現代善的風光,我便是死了也瞑目了。”
輕笑一聲,太後親自將人給攙扶了起來,隨之便道:“你這心未免也有些太了些,何止當日的風光,隻怕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不可置信的望了太後一眼,想著當日皇上的話,賈母喜不自勝的再次跪在太後的麵前道:“多謝娘娘,多謝陛下,陛下與娘娘的隆恩,便是結草銜環,我賈家也定然想報。”